好在,這個時候蘇白還沒收到任務提示說失敗,這也就意味著林正英還沒死,蘇白站起來,走到了林正英邊,蹲下來,手去鼻息間試探了一下;
沒死是沒死,但是現在是出氣比進氣多,覺也快死了,嘉措剛剛是以為自己遭了襲擊,所以也沒時間去考慮其他,直接上來對著林正英的後腦勺就是一悶,當然,最重要的是,他不認識林正英。
那邊的阿寬見自己師傅被人一子打翻在了地上一不,馬上大著「師傅,師傅」地跑過來,可惜這裡不是電影電視劇里的俗套場景,嘉措沒給阿寬跑過去抱著林正英大哭大喊然後忽然間領悟發小宇宙反殺所有反派的機會,直接一子橫掃,阿寬整個人被掃翻在了地上,接著子在了阿寬的口,把阿寬抵在了地上彈不得。
隨即,嘉措看向了蹲在林正英邊的蘇白,問道:
「你別告訴我,那個人就是林正英。」
蘇白嘆了口氣,「我現在也真希他不是。」
嘉措閉上眼,平息了一下自己的緒,他知道自己剛才那一子有多重,對方現在還沒死,已經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跡了,但是現在不死,估計距離死,也沒多距離了,算是半隻腳已經踏了鬼門關。
「早知道,就不救你了,你反正是吸鬼,幾劍又不會死。」
蘇白了自己的鼻子,然後蹲下來,把林正英背起來,「先把他安頓到床上,然後再想想辦法,應該能救好吧。」
「我會一點醫。」嘉措說道,然後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阿寬,「這個,怎麼辦?」
「綁了。」
嘉措點了點頭。
就這樣,在義莊的臥室里,林正英正躺在床上,嘉措已經給他做了推拿,用嘉措的話來說,人後腦位置很脆弱,到自己重擊后,林正英已經陷了昏迷,他可能過一兩天就醒來,什麼事兒也沒有,也可能稀里糊塗的在昏迷狀態中就死去。
阿寬和陳員外被綁在柱子上,醒來的阿亮和陳小姐也被蘇白捆綁了起來,屋子裡,除了昏迷的林正英是自由的,其餘人都被捆著了。
蘇白坐在門檻上,已經天黑了,月明星稀,這個時代沒那麼多的工業污染,所以天空,還是很清澈的。
嘉措洗了,走到了蘇白邊,「和尚,還沒消息。」
「他在妖里弄出了不小的靜。」蘇白說道,「不過我覺得和尚不會死。」
「他命很。」嘉措說道,「而且,那個妖明顯是不知道多年前佛門高僧鎮過的,和尚在那裡應該有一些天然優勢。」
「只要他別玩了就行。」
蘇白忽然想起來狐妖發出一聲怒吼直接飛出去找和尚的景,其實,蘇白多也能猜出一點端倪,和尚應該是在妖里有了什麼機遇,然後為了獲得機遇以及更多的好,不惜以犯險了,否則自己都能夠逃出來,嘉措也能夠逃出來,就不信還佔據著一定主場優勢的和尚到現在還沒出現。
設地的想一想,其實如果換了蘇白,如果誤了一個帶著吸鬼一族藏的地方,應該會和和尚做出一樣的選擇吧,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在故事世界里,自己不主,那遲早也是死。
天空中,月亮忽然像是染了,帶上了點點腥紅,蘇白應到了,抬起頭,看向天空,站在蘇白邊的嘉措也一起抬起頭,看著天上的異象。
「這,算不算是屋偏逢連夜雨?」蘇白問道。
嘉措深吸一口氣,學著和尚的語氣回答道:「然。」
顯然,恐怖廣播不會讓這劇如此的平穩下去,故事劇的主線如果只是讓蘇白等人想盡辦法給林正英治療求菩薩拜佛祖續命的話,未免顯得太無聊枯燥了一些,事實上,蘇白覺得林正英被嘉措一子打得幾乎了植人這個結果,可能恐怖廣播自己都沒料到吧。
月當空,就連蘇白自己都能覺到周圍的煞氣忽然變得濃郁了一些。
「這個時候,正是邪之最活躍的時候,而我們這裡,是義莊。」
「你不就是這裡最大的邪之麼?」嘉措問道。
「你學壞了,嘉措,和那個和尚待久了,你居然也會反諷了。」蘇白拍了拍自己的,站起,「義莊里已經開始躁了,那邊,是林正英弄的殭軍團,也不知道這個設定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他林正英又不要起兵謀反反清復明,在家裡擺這麼多殭列隊幹什麼。」
「這些是你親戚,你去負責安,那邊的廂房裡,應該鎮封印了不鬼魂妖邪,算是林正英的收藏品,我去負責加固封印和鎮。」
「如果今晚就這點事兒,也不算是特別折騰。」蘇白說道。
「這才只是第一天,我們的主線任務,是七天,第一天也許只是開胃冷盤,正菜,還沒端上來。」
「那就先把冷盤吃了吧。」
蘇白站起,看了看被綁在那邊的四個人,道:「有些不保險,他們是不確定因素,如果我們離開了的話。」
「那就把他們的手腳都打斷。」嘉措提議道。
蘇白搖了搖頭,「這太極端了,而且,現在我們其實沒和林正英徹底撕破臉皮,還能用誤會來解釋,如果等他醒來,發現自己的徒弟們都被我們玩殘了,估計拼著同歸於盡也要和我們幹起來。」
蘇白走到了阿寬阿亮面前,阿寬和阿亮都帶著驚恐的神看著蘇白。
張了張,蘇白本想去解釋些什麼,甚至打算給他們兩個先鬆綁,但是話到邊,又看了看阿寬阿亮兩人眼神之中之中的那一抹驚恐畏懼乃至於是怨恨,蘇白開口道:
「嘉措,你的子呢。」
…………
「砰!砰!」
兩聲悶響,阿寬和阿亮被打暈了過去。
嘉措站在一邊,雙手放在前,「我以為你會有更好的辦法呢。」
「先一勞永逸吧。」
把子還給了嘉措,兩個人走出了這間臥室,一個向東走一個向西走,不管今晚這個鎮上其他地方會出現什麼事,他們的任務就是要把義莊這邊穩定住。
又回到了那個屋子,屋子的一側牆壁依舊保持著破了一個的模樣,這是之前蘇白被林正英打出來時撞出來的,即使是現在,蘇白還有一些氣上涌,之前的傷勢還沒完全恢復過來。
屋子裡的殭還是按照以前的隊列排列著,但是當蘇白進去之後,發現這些殭雖然沒挪,但是都在前後左右地搖晃,顯然,到月的刺激,這些殭也已經有些不安分了。
蘇白拍了拍手,然後抖了抖自己的肩膀,閉上眼,開始變得乾瘦下來,切換到了殭狀態,綠幽幽的眸子掃過下方所有的殭。
「安靜!」
所有殭一下子站定,一不。
蘇白看著面前的這些殭,腦子裡忽然有了一個念頭,自己能不能在這個故事世界里控這些殭幫自己做事?
又或者,甚至是在現實世界里,自己似乎也能弄一些殭來控一下,就算不能讓他們去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以免把因果計算到自己頭上,但是拿來看家護院也可以的。
但是想了想,蘇白髮現這個設想很肋,自己現在之所以能夠讓他們聽自己話,並非是因為自己殭統等級比他們高,而是因為這些殭腦門上都被著符紙,完全被道家的手段弄得智商被制了,所以才能聽自己的話,而這種狀態下,他們其實也不會很穩定,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可能會傷害到自己人,而且,腦門上被著符紙,這些殭也就只能跟著蹦蹦跳跳列隊弄個升旗儀式,至多再蜂擁上去一人,其餘的更高級別的事,他們也做不了。
除非自己的統,能繼續提升下去。
蘇白抿了抿,這個確實要想辦法,畢竟自己的晉陞之路能依賴微店兌換的地方並不多。
不過,眼下看著這些殭又恢復了平靜,蘇白也就放心了,準備回去再看看林正英那裡,因為現在就自己和嘉措兩個人,每個人分一個地方去鎮,林正英那裡沒人守著,蘇白總覺得不放心。
不過,蘇白剛剛轉準備離開,他的腳步一下子頓住了,然後又轉回,看向了下方的殭方陣。
他走了下去,走得很慢,在殭裡面穿行,最終,他在一頭殭面前停了下來。
「我說怎麼有點不對勁,原來在這裡。」
這頭殭應該是上了年紀了,看起來和其他殭沒太大的區別,面鐵青,但是他的滿清服,卻有一個細節不一樣。
恐怖廣播興許是為了故事而改變了一些東西,比如林正英本來是民國時期活躍的人,但是現在卻出現在了清朝,比如在清朝這個時期,居然也敢冠冕堂皇地給這些殭穿上仿服的服;
但是好在恐怖廣播還注意了一個度,這些服都沒有的標誌,比如一品二品三品服上都會有不一樣的標誌綉著,在清朝期間:文補飾禽,武職飾。是為「冠禽」,本意指員,但是因為員的作為著實讓人失,所以「冠禽」漸漸變為貶義。
其餘的殭服都只是帶著這種式樣,隨便綉了一些山水花草充數,而蘇白面前的這一,前則是綉著一隻麒麟。
綉麒麟意味著什麼?
武一品!
對著這頭殭,蘇白張開,吹了一口氣,殭額頭上的符紙,就這麼輕飄飄地落了下來,同時,這頭殭也緩緩裂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