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寶驚道,“這是番茄,江二姐姐怎麼會有這東西?”
江意惜笑道,“這是鄭大哥給我的紅果種子,我就種出來了。”
鄭玉看著番茄秧笑道,“這是我叔叔孝敬老公爺的花種,江二……哦,嫂子居然種出來了。說它紅果,可一點也不紅啊。”
李珍寶懂行地說,“再過些日子就紅了。它不紅果,番茄。也不是花,是一種菜蔬,吃的。”
鄭玉納悶道,“你怎麼知道?”
李珍寶怔了一下,才說道,“我是聽愚和大師說的。他說素食中的天花板是番茄,還跟我形容了番茄的樣子和口味,酸酸甜甜,極是味。”
鄭婷婷不解地問,“天花板是什麼?”
李珍寶解釋道,“天花板就是房梁。”
趙秋月又不懂了,“素食中的房梁是什麼意思?”
眾人都笑起來。
崔文君笑道,“珍寶郡主有才,這個比喻真恰當。房梁是房子最高,代表不可超越。”
趙秋月較真道,“可瓦片比房梁高。”
鄭婷婷笑道,“瓦片隨可見,房梁只立于房子之上。”
李珍寶又道,“姐姐,等番茄紅了,你一定要第一時間給我送去,還要多多地給,我饞那個味兒。”
江意惜非常痛快地答應,“好。”
李奇懷里的花花生氣了,鼓著眼睛喵喵大道,“多多地給送,送沒了,我吃啥?”
江意惜此時不好跟它多解釋,裝作沒聽到,請眾人進屋坐。
花花氣得跳下地跑了。它一路哭著跑去福安堂,本來是去找老國公,卻先被老太太抱了過來。
“老天,花花哭這樣,是誰欺負你了?”
花花的話不懂,任由花花爬在懷里哭,心疼得要命。
因為有了李奇,江意惜又讓人去請孟三和孟照安、孟月和黃馨。孟三母子很快就來了,孟月沒來,丫頭把黃馨領來了。
姑娘們去西側屋說笑,孟辭墨和鄭玉在廳屋喝茶聊天,幾個孩子在院子里逗啾啾玩。
姑娘們對李珍寶上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興趣,包括領口的小花,腰間的掛飾,簪子上奇怪的圖案。特別是腳上的系帶子的方口小繡花鞋,小姑娘們又好奇又喜歡。
“呀,鞋子還能這麼做。”
“是啊,又好看又涼快又不容易掉。”
“這里繡這種花就不一樣了。”
“是吶是吶。”
……
除了不搭理孟華,李珍寶對所有人的態度都很友好,耐心回答著們的各種問題。
孟華不僅在國公府拔尖好強,除了孟辭墨所有兄弟姐妹都讓著,在貴中也屬于好強的,即使公主也會給一些面子。
而今天,在的家里,李珍寶卻如此怠慢。這是長這麼大到的最大的委屈和無視。
氣紅了臉,在心里暗罵了無數遍“丑八怪”“病秧子”。更氣江意惜不幫著,任由小姑子被外人兌。
但孟華不敢惹李珍寶,聽說李珍寶連公主都不怕,跟升平公主吵架吵得差點打起來,偏偏皇上和太后還要向著。
孟華糾結了半天,既舍不得離開這里,又不愿意讓人看出自己排,只得忍著氣說話。
看著戲的江意惜暗道,孟華雖然比不上狡猾的付氏,但比江意言那種完全沒腦子的還是要強一些。
付氏的肋就是孟華。讓付氏破防,在孟華上最容易找到突破口……
因為鄭玉在,晌午把老國公請來吃飯。老國公來了后,又讓人去把在前院跟著先生學習的孟辭羽請來。
孟辭墨討厭孟辭羽,但老爺子要請他也無法。
自從孟辭羽知道今天崔文君也來了,上課都沒有心思。
聽說老爺子請他去浮生居吃飯,忙不迭地去了。
姑娘孩子們在正房吃飯,三個男人在東廂吃。
小窗大開,姑娘們清脆的說笑聲傳進東廂。
孟辭羽在里面辨別著崔文君的聲音,時不時向窗外。
老爺子也看出了些許門道,問道,“那里有你心悅的姑娘?若是趙姑娘或是薛姑娘中的一個,就讓你老子娘托人去說合。”
孟辭羽紅了臉。求娶崔姑娘的心思他跟母親說過,可母親說崔姑娘比不是鄭姑娘。而今天聽祖父的意思,他也不愿意自己娶崔姑娘了。孟辭羽心里氣惱不已,他看上崔姑娘,看的是樣貌和才,不是政治好不好?
孟辭墨已經聽江意惜說過孟辭羽看上了崔文君。他可不愿意遂孟辭羽的愿,還想著怎麼讓老爺子從中作梗,聽老爺子這麼說,心里不止暗樂。
他不是一定讓孟辭羽娶個不堪的人回家,但絕對不愿意他娶肱重臣的兒。雖然趙薛兩家的家主也是朝中重臣,但比作為次輔的崔大人和手握重兵又極得皇上看重的鄭家還是弱多了。
飯后,孟辭羽扶著老爺子在錦園轉了一圈,送老爺子回福安堂。他不想離開,卻不好意思繼續賴著不走。
李珍寶疲憊極了,獨自躺去東側屋歇息。小姑娘們在西側屋玩了一陣撲克牌,又說了一陣八卦,申時初去東側屋跟李珍寶告辭,各回各家。
李珍寶不走,鄭玉也不可能走,由孟辭墨帶去福安堂給老太太請安,在那里吃完晚飯,晚上去前院歇息。
按理,小姑娘們一來就應該去給長輩請安。但李珍寶不好,沒有去。
浮生居終于清靜下來。
把下人都打發下去,江意惜和李珍寶斜倚在炕上說悄悄話。
李珍寶嘆道,“剛才多熱鬧。唉,再過兩天回庵堂,更清靜了。”
江意惜勸道,“等你完全好了,只要你想,天天都能這麼熱鬧。”
李珍寶似想到了什麼,湊過臉仔細看了江意惜一眼,玩味地笑道,“沐浴在中的人最麗,你果真更水靈了。”
江意惜紅著臉了一下的前額,“你現在還是尼姑,這話也好意思說出口。”
如愿看到江意惜害,李珍寶得意地笑起來。低聲音說道,“我皇祖母和皇伯父想破例封我當公主,我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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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明天恢復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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