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恭迎皇上圣駕,吾皇萬歲萬歲萬歲。”
喬筱筱跪在碼頭上,對著那艘氣派非凡的龍船三呼萬歲,江州知府也跟著跪下行禮。
二人后,跪了一地的百姓。
皇帝由幾個宮人扶著從船上走了下來,笑著將喬筱筱扶了起來:“快些起來,不必這麼多禮,這兩年,辛苦你了。”
喬筱筱笑道:“為皇上為朝廷為天下蒼生,臣不苦。”
皇帝笑著道:“當了娘之后,子也沉穩了不,這要是兩年前,你這丫頭肯定早就順著桿子往上爬了。不錯,越來越有樣子了。”
喬筱筱笑著道:“謝皇上夸獎,臣也覺得現在是要比以前長進了不。”
皇帝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你還真是江山易改,本難移。朕收回之前的話,你呀,還是以前那個調調,半分沒變!”
喬筱筱一本正經地道:“對,皇上說得是。”
皇帝笑著搖頭:“你這丫頭,了,不貧了,快帶朕去看看你這兩年的果。這一路上,朕就記掛著這事兒呢。”
喬筱筱忙前面帶路,邊走邊跟皇帝介紹江州府這邊的況,時不時還讓江州知府幾句,讓江州知府在皇帝面前也長了臉。
剛一進莊子范圍,皇帝就被那滿地金黃吸引住了目。
其實這一路走來,目之所及之后,都是一派收在即的景象,但和眼前這一片金黃比起來,差距十分明顯。
那長出來一大截的稻穗,沉甸甸地彎著腰,稻穗上的谷粒明顯要飽滿得多。
皇帝這個沒種過田的人,也能一眼看出差別來。
“好!好,佑寧丫頭,你讓朕怎麼賞你是好呢?”
喬筱筱笑道:“臣決定做這些事的時候,也不是奔著賞賜來的,所以,皇上看心就行。”
皇帝笑著點了點:“你這個丫頭,向來會說話哄人開心。放心吧,你這次立下的大功,朕都記著呢,虧不了你。”
“謝皇上。”
等到了地方,早有農人手持著鐮刀等在那兒了。
完了見禮之后,喬筱筱便向皇帝說道:“皇上,可以開始收割了,您下令吧。”
皇帝看著那些金燦燦的稻子,突然來了興致:“這第一鐮,由朕來割吧。”
旁邊的宮人急忙阻攔:“皇上,萬萬不可,您是九五至尊,哪能做這些活?”
皇帝擺手道:“九五到尊也是由這些五谷雜糧給養大的,既然能吃得,便也能做得這些活計。”
他是君王,誰又能真拗得過他呢?
所以沒一會兒,便有宮人過來伺候皇帝了龍靴,又換下那隆重的龍袍,挽了,著腳踩進了滿是稀泥的水田里。
第一次下田,皇帝的覺十分稀奇,站在稀泥里適應了一會兒,才甩開左右扶著他的宮人。
他舉起鐮刀,彎腰抓著稻桿,從半腰割了下去。
割稻子看著是容易,但沒做過農活不會使勁的人,第一刀下去,本別想順利割斷。
皇帝便是這樣,即便是從半腰上割,鐮刀依舊卡在了那里,拉扯了幾下,才算割了下來。
“朕割得如何?”
喬筱筱了角:“皇上是想聽真話還是想聽拍馬屁的話?”
皇帝挑了挑眉:“聽你這話的意思,朕割得不咋樣了?”
喬筱筱干笑兩聲,“皇上沒做過農活嘛,很正常。”
皇帝還真就不服了起來:“聽你這樣說,好像你練?那你下來,割給朕看看。”
喬筱筱聽話地卷起了下了田,左手抓著稻桿下半部分,右手持鐮,然后趁稻桿不注意,一刀下去,一大把稻桿齊齊被割斷,只留下一截手掌長短的稻茬在田里。
接著,喬筱筱并沒有將手里的割下來的稻谷放下,而是又迅速地抓住了下一把,手起刀落。
作迅速干脆,一看就是經驗十足的老手了。
皇帝看那利落的樣子,也來了些興趣,學著喬筱筱的樣子,迅速地割下了一把稻谷。
旁邊的大太監在旁邊催促到:“皇上,您還是快些上來吧,這田里泥濘難行,一會兒再絆著您了。”
皇帝擺了擺手:“你找個樹蔭待著去吧,朕今天要好好驗一把農耕樂趣。佑寧,你跟朕比賽吧,看誰先割到那頭!你若是贏了,朕,許你一個心愿。”
喬筱筱眼睛一亮:“什麼心愿都可以嗎?”
皇帝點點頭:“當然。”
喬筱筱揚一笑:“好,那臣可就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喬筱筱就甩開胳膊化收割機。
皇帝見這樣,笑著搖了搖頭,也開始收割起來。
等喬筱筱割完到了那頭,皇帝才只割了不到四分之一。
喬筱筱得瑟地走了回來,昂著頭道:“皇上,臣贏了。”
皇帝捶了捶腰,“朕沒想到,這看似輕松的的活計,竟然如此消耗力。朕,老了啊。”
喬筱筱道:“皇上正值盛年,龍強健,何來老字一說?臣不過只是太想實現那個心愿了,所以卯足了勁兒去割。再說臣打小就在田間地頭長大,這些農事對臣來說,真的只是家常便飯,所以臣才能順利獲勝。”
皇帝笑著道:“行吧,朕,就且信了你這番安。走吧,這活兒朕也驗過了,就不在這兒搗了。”
喬筱筱忙上前扶了皇帝一把。
等出了水田,立刻就有宮人端了凈水過來伺候皇帝和喬筱筱洗腳換。
大概收拾了一下,喬筱筱便引著皇帝進了莊子。
岑巧蘭抱著眠寶過來給皇帝行禮。
皇帝看見眠寶那虎頭虎腦的樣子,甚是喜歡,便朝他手:“來,讓皇爺爺抱抱。”
眠寶這孩子半點不怕生,哪怕皇帝生得很是威嚴,他也一點不怕,手兩只還沾了些許口水的小胖手就撲了過去,然后一口磕在了皇帝的臉上,在那張龍上留也一個口水印。
皇帝愣了愣,還沒回過神來呢,胡子就被眠寶抓在了手里。
眠寶笑呵呵地抓著胡子就要往自己里塞,也不管皇帝疼不疼。
大太監急得直跺腳:“小世子,使不得,使不得,快些松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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