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乎尋常的安靜。
正常來說,即使是在五、六點鐘的清晨,也會有很多已經醒來的行人和車輛,它們發出的噪聲即使隔著幾百米的距離也能清晰可聞。
更何況南外附近就有一條通往附近商業街的馬路,車來車往更是家常便飯的事。
可現在卻什麼聲音都沒有。
寂靜得有些詭異了,如果不是外面的仍然明,他恐怕會以為自己還在那個黑暗無的世界里。
校門一共分兩個出口。較大的出口通常用于上下學時給大流量的學生使用,而較小的口則是理請假、遲到之類的非常規況,只有兩到三米的寬度。
而現在已經將近六點整了,盡管大門還沒有打開,但小門卻已經放開了,讓一部分提早返校的走讀生不必苦等大門。
既然是給數人群使用的口,自然不用太大的空間。不過,為了防止有人溜出去,學校給走讀生和教師提供了經過加的IC卡,必須經過掃描才能通過門系統。
但楚輕舟卻看見,完全沒有理會旁邊的保安亭,既沒有用卡片掃描,也不打算從門系統的上方過去。
當走到門旁的瞬間,金屬擋板便自行向兩邊回,打開了通往外界的路。
什麼作都沒有,便直接通過了門系統。
路言走到對面,回頭向年輕輕招手:“愣在那干啥,過來啊。”
“來了!”
擋板并未關閉,似乎是在等待他走過來。
(“怎麼一直沒合上?”)
楚輕舟加快了腳步,想要在擋板關閉之前穿過門,但他很快便察覺到一個事實。
擋板像是固定死了一樣,明明已經張開了將近十秒鐘,但卻始終沒有晃一下。
而且,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門系統卻沒有發出任何警報聲,保安亭里的保安也沒有走出來查看。
(“難道是被路言弄壞了?”)
想到那名孩擁有的超自然能力,他不聲地看了旁邊的保安亭一眼,但卻馬上被嚇了一跳——里面站著四個保安,他們互相笑著傳遞工作簿,看起來像是在接保安的工作。
但最讓人骨悚然的地方,是他們現在的樣子。
明明‘拿取東西’應該是一個連貫的作,可楚輕舟看見的保安卻定在原地,看上去就像是幾座栩栩如生的雕塑。再加上其神態和外表都與普通人無異,看上去便顯得更加令人恐懼。
“趕過來啦,別在那看他們了,幾個大叔有啥好看的?”
百無聊賴地踢著校門口的金屬樁,向猶豫不決的年喊道。
楚輕舟按著門的扶手,短暫猶豫了幾秒鐘,還是小跑著趕到路言旁。
“他們怎麼了?不會有什麼事吧?”
能夠帶著他溜出學校當然很好,但也不能因此而犧牲其他人——他也不知道路言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萬一會導致保安折壽或傷呢?
“啥事也沒有,看好了。”
而只是靠到他邊,拽著年躲到監控拍不到的死角里,右手輕輕打了個響指。
隨著‘啪嗒’的一聲輕響,聲音也重新回到了這個世界里。
車輛恢復行駛,蟬鳴聲清晰可聞,保安亭里的保安們也重新恢復了行,他們取走了標有走讀生姓名的名單,拎著喝剩的飲料瓶子,有說有笑地離開了保安亭。
哪怕是用屁想也知道,這種現象必然和路言有關。
“……我去,厲害啊。”
年下意識地想要揚起聲音,但看見路言豎起的食指后,又連忙低了音量。
而只是輕輕笑了笑,沒有解釋事的原因。
“走吧,學姐他們還在車里等著我們呢。”
♦
一路上,楚輕舟都保持著正襟危坐的姿態,不敢有半點放松。
學姐的父親開的是一輛五座轎車,原本坐四個人的位置比較寬松,但再加上楚輕舟就略顯得有些了。
學姐坐在后排的最邊上,路言坐在中間,而楚輕舟則在最右邊的座位上。
只要稍微往旁邊傾斜一點,就能到溫的上,這對于楚輕舟這種毫無經驗的小男生而言,幾乎有著毀滅的吸引力。
所以,楚輕舟只能握車門上方的握把,低頭按手機,翻著各種網絡論壇。偶爾在閑聊的時候談到他時,楚輕舟才會附和著聊幾句話。
即便是這樣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還是有一陣陣的清香鉆進了他的鼻間,讓年難以集中注意力。
好在經過將近一個鐘頭的車程后,轎車終于開始減速,最后停在了某家咖啡廳的店面門口。
眾人接連下了車,只剩下李父一個人留在車里。
“我先去一趟停車場,等會再過去!”
留下這句話之后,李父便開著車拐到旁邊的彎路上。
‘門扉咖啡店’五個大字掛在標牌上,過后面的霓虹燈發出紅藍綠相間的芒,旁邊還有這一行用英語寫作的小字‘GATES’。
和普通的酒樓不同,并沒有服務員前來迎客。
李母帶著兩個孩與楚輕舟走到前臺,練地開好了一個包間。
上了樓之后,楚輕舟才不由得嘆這家店的舒適。
包間里面有著半環形的皮沙發,將圓形桌臺圍在正中間。沙發兩端和中部則有三塊顯示屏,似乎可以在那上面進行點單。
沙發本和周圍的墻壁連接在一起,幾乎完全杜絕了藏蟲子的可能。而沙發底部也是多支撐桿組的結構,能一眼看到整個包房的地板。
既便于清潔衛生,又能讓消費者覺到舒適,確實是個不錯的休息地點。
李母將手包放在桌子上,活了一下久未運的手臂,隨后招呼著他們座。
“思思和小言,你們倆往里邊坐,同學你想坐哪?”
“我在里面就好了。”
楚輕舟指了指路言的旁,那邊更靠近環形沙發的另一端,也不至于被幾個夾在中間,到最后還平生尷尬。
“那行,思思你帶著他們翻翻菜單,我先去把你爸帶過來——小言、輕舟,你們倆想吃什麼盡管點,我們這次來就是慶祝的!”
李母在屏幕上按了幾下,把支付界面綁定到自己的手機上,隨后便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