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靈沉默片刻，對上陸墨寒幽深深邃的雙眸。

陸墨寒是固執的，他可以日複一日的在軍營裡進行枯燥的極限訓練，可以一門心思在商場的爭出一片天地，也可以路靈，到極致偏執。

他認定的事，無人可以改變。

路靈例外。

“該給你懲罰的人是我，這不是我對你的懲罰。”路靈眼眸清澈，平靜無波。

陸墨寒角抿。

“我要你治好，然後為我做事。”慢聲道。

“治不好。”

“你冇有去看，怎麼知道治不好？”

“胡元找醫生給我看了，醫生說治不好。”

“我還冇看。”

路靈沉聲道：“把你之前的檢查報告都拿給我，然後我會讓你去做一些檢查，我來給你治療。”

語調冷沉，不算溫。

陸墨寒心酸得厲害。

“聽到了嗎？”路靈問。

“聽到了，我會把檢查報告給你。”

“你要積極配合治療，我不想讓孩子們有個殘疾的父親。”路靈話音落地，便覺不妥。

但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

也不想收。

陸墨寒眼中的痛稍微注意便能看出來。

套間客廳裡安靜得異常。

路靈被房間裡的氣氛弄得難：“我走了。”

“好。”

還有其他事要做，離開時，回頭看了看閉的房門。

宋深雖然答應不找人跟蹤，但依舊不放心，裝模作樣的站在酒店門口舉著手機打電話，做出等不到人不耐煩離開的神態。

——

酒店客廳裡。

路靈一走，五個孩子齊齊進。

大娃唉聲歎氣，看陸墨寒的眼神滿是失，夾雜點恨鐵不鋼。

他爹這麼不會哄人？為什麼會生出他這個聖？

是的。

聖。

路大娃認為自己是聖，繼影帝之後，他的新標簽。

“你真是我親爹嗎？”路大娃歎氣：“人都不會哄，要你何用呀？”

小傢夥又在網絡上學了不新詞。

抱著枕頭在沙發上滾來滾去。

陸墨寒冷冷的目掃到小孩上，猶如冰刃在路大娃上劃過。

大娃栗，打著冷：“看我做什麼？媽咪那麼心的人，都能讓你得說狠話。難不我要誇你太厲害了？”

“大娃。”陸寒出聲。

陸寒和陸墨寒最像，活生生小版的陸墨寒。

不是長相，氣質與格都像是完全複製的，所以他最為理解陸墨寒的。

在大娃對陸墨寒冷嘲熱諷時，就會開口提醒。

“陸寒，你我名字也冇用，我說的都是實話。”大娃翻白眼。

說不氣不恨是假的。

他們五兄弟都經曆過失去媽咪的時候，也深知路靈的離開與陸墨寒不開關係。

一個母親一個父親。

被欺負的母親，當然是他們要選擇的一方。

“你會哄人，你教爹地。”陸寒提出意見。

“我教過多次了，他都冇學好。”大娃看了眼默不出聲的陸墨寒。

陸墨寒如同一座雕塑，坐在那裡，除了偶爾眼神警告，幾乎不會出聲。

“你再教。”

“行吧。”

大娃翻從沙發上起來，邁著步子在客廳裡走來走去。

沙發上，陸寒陸冰，二娃三娃，還有沙發邊椅上的陸墨寒都在看他。

大娃吞了吞口水，突然張起來，還有些興。

“咳咳！接下來我們開始第一堂課！我是老師路大娃，我大娃老師就行！”路大娃眼睛發亮，在客廳裡站著，嚴肅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