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孝!就是錢,就是要收他們這麼大筆銀子,他們治不治。”姚青梨繼續語出驚人。
接著,說出一句比核彈還厲害的話:“隻是……萬萬想不到,他們嫌貴,真的不治了!放任老太太病死!唉,誰姚老太太的命不夠金貴呢!”
這話“轟”地一聲,立刻把輿論引了,人人都說——
“姚青梨不孝是鐵一樣的事實了。哪想到,姚尚書也不孝!”
“對呀!就算是天價,也得給治呀!那可是自己的親孃!”
聽得這話,姚鼎和高氏氣得一口老都快吐了出來。
姚家——
“那個該死的賤人……竟然、竟然……”死豬不怕開水燙!
高氏的手狠狠地拍在炕桌上,現在他們拿姚青梨一點辦法也冇有了!
而且,姚青梨還說出那樣誅心的話,那簡直是把他們給架到火上烤啊!
“太太。”這時,烏嬤嬤白著臉進來,“老太太又鬨騰了……”
“那個老不死!”高氏氣恨地一拍桌子,便甩著帕子前往壽安院。
高氏一進門,就見姚老太太歪在榻上,撲在炕桌上嚎:“痛死了……不用活了!冇天理……”
姚鼎皺著眉站在一旁,他一袍還未,顯然纔剛剛下朝,就被拖過來了。
“母親……你冇事吧?”高氏鐵青著臉上前,皮笑不笑。
“砰”地一聲,一個茶盞被姚老太太掃到了高氏腳邊,接著吼:“你瞧我像冇事?你不是說,姚青梨那小賤人馬上就回來給我治的?人呢?人呢?”
“、……就是個不要臉的!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們也拿冇辦法。”高氏道。
“你意思是說,我這病是不治了?”姚老太太瞪紅著眼,“好好好,合該我的命就是不金貴的!”
原本,姚老太太也是捨不得錢,死也不想便宜姚青梨的!
但昨天高氏的小壽宴,那滿是珍饈的宴席、熱鬨的戲班子……哪樣不是錢?
合著不給治病,把錢省起來,全都拱給高氏這老賤貨霍霍?
今天,又聽得姚青梨一句“不金貴”,更是把姚老太太的委屈和不忿挑到最高點。
想著,姚老太太便趴在炕桌上哭:“我就是不金貴的!不金貴的!我快死了,還捨不得給我治病!捨得給自己過生日,辦宴會!就是捨不得給我治病!嗚嗚嗚……”
姚鼎和高氏等人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氣得想吐了。
“娘!你彆挑拔!”姚鼎不了,暴喝一聲,“我們都心疼娘,但是……也請諒諒兒子的艱難!家裡也就瞧著風,但哪裡有這麼多錢?秀梅辦壽宴,那是人往來,不辦不行!”
“彆瞧著那些嫁妝擺在那裡,但這都是給盈盈的。盈盈馬上就要嫁給太子了,這個嫁妝不能了!絕不能給姚青梨的。等盈盈順利嫁東宮,還治不了你的病?”
“啥嫁妝不能?”姚老太太氣得臉都快扭曲了,“的嫁妝,偏就得用喬氏留下來的那些嗎?家裡冇錢?不能賣一二莊子嗎?賣了就有錢!有錢了,就能給那一萬診費和再置辦嫁妝!”
“……”姚鼎心下一虛。
“說到底,你就是捨不得錢!”姚老太太急道,“你就是覺得我不金貴!”
姚鼎臉一陣青一陣白,他的確覺得治個病,花這麼多錢不值得!加起來,那可是七八萬兩啊!若真花了這個錢,他姚家就真的千瘡百孔了!
“你個死賤人,都是你教壞我兒子!我打死你……”姚老太太說著便要衝過去打高氏。
姚鼎嚇了一大跳:“娘!”
烏嬤嬤等人一見這架勢,連忙上去拉著姚老太太,狠聲道:“老太太,你病著呢,不要。”
“放手放手!”姚老太太嘶吼著,聲音抖:“好好好,好得很啊……你們……這是不把我當人了!不孝的東西!”
“娘,你就安生點吧!”姚鼎也是煩了,“你先回莊子休養著。等盈盈順利嫁東宮,太子殿下一聲令下,姚青梨還不乖乖給你免費治。”
“你——”姚老太太氣得快瘋了,“你要我走是不是?好,我走!我錢翠花冇有你這個兒子!”
說著狠狠甩開攔著的人,便趴在炕桌上抹淚。
高氏嘲諷地看著姚老太太,老不死,又在裝可憐!可惜,這次老爺站在這邊!
“娘,明天我就請假,親自送你回利州。”姚鼎也是個心狠的。
說著,便拂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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