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尖聲後,暗星從崖邊順著繩子,將賈易拉了上來。
“說不說?”暗星冷漠開口。
賈易已經嚇得滿臉蒼白,冷汗涔涔,但他依舊搖頭,
“小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啊!”
又是利落的一腳,賈易又一次被踹了下去。
“啊!!!”
慘聲後,賈易又被拉了上來。
此刻,賈易是雙發,渾無力,被拉上來後隻能癱瘓一般的躺在地上,仔細看去,有渾濁的黃順著流出來。
竟是嚇尿了。
“侯爺已經給你兩次機會了,若是還不說,第三次難保這繩子還能承得住你的下墜。”
暗星說這話時,拔出了腰際的長劍,揮劍向連接樹乾和賈易的繩子。
兩次的“墜崖”,已經讓賈易在死亡邊緣徘徊了兩遭,再強的心理防線也被擊潰,再的也被撬開了。
從來就冇有人,能在蕭侯爺的雷霆手段下,保住。再的骨頭,蕭瑾也能一寸寸的敲碎。
賈易抖著開口:
“我說…我說……”
蕭瑾睥睨著賈易,紫淩然,就彷彿一位殺伐決斷的王者。
“早開口,就不必這些苦的。”蕭瑾撥著拇指上的扳指,開口道,
“環繞蜀州的山,你們開了哪幾座?”
蕭瑾早就對張天師幾人的“開山”起了疑心,並派人暗中探查。
在昨日,看見那封張天師的信後,就更加確認了這幾人的目的。
這些人哪裡是要開山幫助宋生挖礦,幫助蜀州城百姓致富?
這些人本就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損壞大魏國土,在大魏的國土上挖暗道啊!
賈易嚥了咽口水,側頭環視一週,複而開口道:
“東西南北各三座……”
蕭瑾對這個回答不甚滿意,隻是一個眼神,暗星便將長劍橫在了賈易脖頸上。
“死到臨頭,還不肯說實話?”暗星惡狠狠的威脅。
賈易苦著臉,“小的真的隻知道那麼多啊!就是殺了小的,小的也說不出更多的來了……”
“你!”暗星氣的又要開口,卻被蕭瑾抬手製止。
蕭瑾冷眸睨著賈易,開口道:
“你不知道,或許你在龍村的妻兒知道,待本侯將他們抓來,一一審問。”
提到“妻兒”二字,賈易瞬間瞪大了雙眼。
麵前的男人,究竟是什麼人,手段這般毒辣?
他能苦,可他的妻兒不能啊!
“侯爺大人,求您彆傷害小的的妻兒,您想知道彆的什麼,小的都知無不儘,可開山的,小的真的隻知道那麼多了……”
蕭瑾勾,卻更給賈易帶來幾分恐懼。
“你的妻兒能不能活著,也許就看你識不識時務了。”蕭瑾調轉馬頭方向,開口道:
“既然你說東西南北各有三座山,那就麻煩你,在三日之,帶我們過去找到,所有口。若是準確無誤,你的妻兒就能活。”
居高臨下的蕭瑾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命令。
階下之囚的賈易不能拒絕,隻能答應。
蕭瑾騎馬走在前麵,賈易被暗星提著走在後麵。
三人剛剛下山,蕭瑾遠遠的就看見了在茶棚裡喝茶的單晴。
蕭瑾突然停住腳步,
“這不是之晴賭坊的東家,趙行之的未婚妻麼?”
暗星看了一眼單晴,點頭道:
“不錯,不過在這裡做什麼?屬下記得今日要給夫人送銀子的,難不是在找夫人?”
頓了頓,暗星又搖搖頭,
“不對,昨日夫人說的地點是遠道客棧,單晴姑娘應該去遠道客棧纔對啊!”
提到遠道客棧,蕭瑾就想到了顧清讓,想到顧清讓,蕭瑾又想起了昨晚和若昭爭吵的事。
而想到最後,若昭茫然又驚訝,最後失的眼睛,蕭瑾不得不抿垂下了眸子。
其實,昨日疾風驟雨的脾氣不是對若昭發的,他隻是不滿意年時期,懦弱無力的自己。
他隻要一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舊事,他就控製不住,那是他的心魔……
“侯爺?”暗星的聲音喚回蕭瑾的神緒。
“何事?”
暗星抿了抿,開口道:
“昨晚夫人離開宋府時,好像難過的很,侯爺要不要去找一找夫人?”
暗星看到單晴在這裡,是猜想遠道客棧裡也冇有若昭的影。
蕭瑾抿了抿,他眼下把若昭找到了,又該怎麼辦呢?他該怎麼向若昭坦白當年的事?他該怎麼解釋他是個殺人兇手的事實?
片刻後,蕭瑾搖頭道:
“等蜀州的事結束了,再說吧。”
話落,三人騎馬向單晴相反的方向而去。
蕭瑾不知道的是,就是這時候的逃避,造就了他們夫妻,更大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