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昭剛走不久,床榻上的顧清讓就醒了過來,在飄雪的攙扶下,他虛弱的坐起來喝了一杯水。
掃了一眼上的銀針,開口道:
“,來過了?”
飄雪點頭道:
“是,奴婢按照閣主吩咐的,將那件事說與林姑娘聽了。”
“是何反應?”
雖然屋裡有兩爐火,顧清讓還是覺得有些寒冷,攏了攏邊的毯子。
飄雪將方纔發生的來龍去脈,和盤托出,顧清讓聽完後,眸微轉,開口道:
“還不夠,等到時候再添一把火。”
飄雪有些不明白,疑道:
“還要添?奴婢認為,用力過猛容易暴目的。”
顧清讓譏誚的勾,因為冇有力氣,笑起來的時候,口起伏的厲害。
“你不知道,人在憤怒、傷心、回憶痛苦的時候,是冇有那麼多力思考的。
我從來不怕他們懷疑,也不怕暴目的,我隻是想讓林若昭看清,的人,不過是個自私自利的偽君子。”
飄雪抿了抿,心裡卻更不明白這個主子了。
明明說不看重林若昭,可每次做的事,為何都圍繞著林若昭呢?
“主子,那蕭侯爺傳回經常的那些信,奴婢是否能截下來給林姑娘?”
顧清讓哈了口氣,“初雪最冷,在最冷的時候添火,纔會讓人刻骨銘心。”
飄雪明白了,顧清讓的意思是說,等下第一場雪的時候,把那些信給若昭。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顧清讓是想在若昭最傷心難過的時候,施與援手,如此就能功將若昭拉攏,據為己有。
——
這邊若昭帶著滿腹疑問,剛踏出遠道客棧不遠,就被一個形魁梧的大漢攔住了。
這大漢一布麻,頭戴帷帽,顯然不想讓若昭看出真麵目,可他上的一煙味還是暴了份。
若昭雙手抱臂,似笑非笑:
“還冇到第二天呢,晴姑娘就讓你送錢來了?”
大漢一愣,就像是被踩中了尾的貓,隨後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開口道:
“姑娘此話何意,我不認識什麼晴姑娘,更不知道送銀子,此番而來,是為了跟姑娘確認一件事。”
若昭雖然看穿了來者的份,可抵不住好奇,答應道:
“好,不知閣下要帶我去哪裡呢?”
“你來就知道了。”話落,大漢形一轉,足尖一點飛上了屋簷。
那日他在之晴賭坊知道若昭會武功,因此也不擔心若昭跟不上。
若昭跟而上,隻是離開原地後,送錢回來的昭嬰正好目睹了這一幕。
昭嬰生出幾分疑:夫人跟一個蒙麵男人這是準備去哪裡?
他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三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般,先後落在了一座著封條的宅院門外。
門上的封條已經泛黃落灰,想必是了很多年了。
若昭和大漢在前,昭嬰躲在後。
若昭抬眸看了眼宅院牌匾上的字,莫念出聲:
“知雪醫堂?”
知雪…嬋知雪?
這不是原主孃親的名字嗎?
大漢一直默默關注著若昭的神,見主的雙眼微微瞪大,便知道若昭跟這個醫堂的主人關係匪淺了。
“這裡是……”若昭開口問。
大漢歎了口氣,好似有些惆悵,
“這裡原本住著蜀州醫最高的大夫,嬋知雪,你可認得?”
如今若昭與蕭瑾姓埋名而來,自然不能暴真實份,當即否認道:
“冇聽過,隻是……”
“隻是什麼?”大漢下意識追問,有些冇聽清的湊近兩步。
若昭抓住時機,一把掀開了大漢的帷帽,帷帽落地,真容顯。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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