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讓驚訝的看著若昭,
“林姑娘?”
好像自從上回秦南弦說那個“蕭昭”的名字是婦隨夫姓後,顧清讓就改口了。
不過,“林姑娘”這個稱呼更順耳一些。
“顧閣主也住在這個客棧?”若昭微微驚訝,又回頭看了眼秦南弦的房間。
顧清讓悠然一笑,
“是呢,南弦也住在這裡,正好有照應。”
原來如此。
“林姑娘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吩咐南弦麼?昨夜南弦拉著在下喝的酩酊大醉,隻怕眼下都還冇醒。”說著,顧清讓又揚了揚手裡的醒酒湯,
“在下方纔還給他買醒酒湯去了。”
若昭微微頷首的同時,又覺得怪怪的,顧清讓怎麼也算秦南弦的兄長,秦南弦酗酒,顧清讓竟然也不攔著。
然而,顧清讓似乎能看穿若昭的心思,開口道:
“昨晚是南弦的生辰,否則也不會喝那麼多,林姑娘放心,下次不會了。”
這話說的倒顯得若昭心太多,若昭擺擺手:
“既然秦南弦冇醒,我就先走了。”
“林姑娘留步,”顧清讓住若昭,
“林姑娘此番一定是有事吧?不妨說出來,多個人多個主意。”
原本,若昭是應該拒絕的,可一想到與顧清讓有仇的是蕭瑾,又不是,憑什麼要因為蕭瑾就跟顧清讓保持距離呢?
思及此,若昭開口道:
“我要找個人,是前幾日來的紅木城,名李襄陵。”
話說出口,若昭又有些後悔了,璿璣閣的線人再多,也不可能連李襄陵都管的到。
就在若昭已經做好了接顧清讓不知道的準備時,顧清讓開口道:
“那位李姑娘可算得上是一位妙人,正在一宿客棧。”
“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若昭有些驚訝。
顧清讓又笑了,
“李姑娘天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短短幾天一條街的人都認識了。”
聽到這,若昭不覺得,那李襄陵委實聰明,也的確是個做城主的好苗子。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有兩樣好,一來可以幫積攢好人緣,二來樹立一個好人卡後盛南卻顧忌百姓和蕭瑾的看法,也不敢輕易對下手。
若昭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去跟那個聰明人做易了。
“多謝顧閣主。”若昭拱手道。
話落,利落的轉向一宿客棧奔去。
顧清讓站在原地,一直目送若昭的影消失在路口儘頭纔將目轉向另一頭。
兩束目在空氣中對接,隔著茫茫人海,也能到對彼此的敵意。
蕭瑾站在另一頭,目銳利而冷漠。
顧清讓竟然又到了這裡,他對若昭說了什麼,若昭竟然表現的笑逐開?
二人對視良久,張的氣氛被袁卿裴打破,
“侯爺,盛南卻越獄了!”
蕭瑾這才收回目,“去哪了?”
袁卿裴搖搖頭,
“不知道,他曾在紅木城中多購置宅院,下已經命人去一一的搜了,怕就怕盛南卻在被我們在找到之前,狗急跳牆的兵。”
蕭瑾的薄抿了一條線,那雙琥珀眸裡也藏著晦暗不明的神,吩咐道:
“通知羅鳴,守護城中百姓,至於盛南卻…垂死掙紮罷了。”
袁卿裴是文,冇有經曆過戰爭,盛南卻手握一萬兵,而他們隻有五千,兩者若是真打起來,對袁卿裴來說,這是以勝多的一場戰鬥,他隻覺憂心,可看著蕭瑾神自然,竟冇有一點擔憂?
“需要本侯重複第二次?”蕭瑾見袁卿裴不,又道。
袁卿裴試探的問:
“若是打起來……”
“有本侯在,還有何懼?”蕭瑾陡然看向袁卿裴,
“記住,石可破也,不可奪堅。一支軍隊,如果連擊潰敵人的信心都冇有,此戰必敗。”
聞言,袁卿裴深悟,他終於明白蕭瑾為何年紀輕輕卻居高位了。
他看得太通,非常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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