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有過類似的經驗，還是說，他背后有人？蔣白棉眼眸微，故意表現出自己在思考對方的話語。

王富貴見狀，笑了笑道：

“我知道一時之間，你們肯定下不定決心，沒關系，你們什麼時候想好，都可以來找我。”

“要是我們決定不冒這個險，是不是也要通知你一聲？”商見曜非常誠懇地問道。

可他的問題卻讓王富貴有種被噎住的覺。

“這個就隨便你們了。”王富貴保持著笑容。

商見曜搶在蔣白棉之前，不解追問：

“可如果我們一直不通知你準備放棄這次的冒險，你豈不是要一直等著，等到秋天，等到明年？”

不等王富貴回應，他又補了一句：

“你自己說我們什麼時候想好，都可以找你的。”

蔣白棉輕松就明白了商見曜補充這麼一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不是我故意找茬，是你沒說清楚，留下了。

另外一邊，龍悅紅險些失笑出聲，有種終于不是自己一個人被商見曜“杠”的快。

他側頭了白晨一眼，發現這名同伴也帶上了若有似無的笑意。

王富貴張了張，緩慢吐了口氣。

他旋即說道：

“是我沒考慮到這方面的問題，三天，三天之你們沒給答復，我們就自行出發了。”

“韋特他們也答應繼續探索廢土13號跡？”蔣白棉略詫異地問道。

王富貴笑著嘆息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韋特一心想給他死去的同伴掙些‘恤’，愿意冒一冒險。

“而另外兩位，都是獨行獵人，本事不小，對自還是有點信心的。

“嗯，韋特也是有一定實力的，也許不比其他人差。”

這幾句，他是改用灰土語說的。

白晨本想話，可最終沒有開口。

蔣白棉略作沉道：

“最遲明天給你答復。”

“期待好消息。”王富貴笑道，“有你們跟著，我們都會安心不。”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道：

“不過，你們的機人和軍用外骨骼裝置都不能帶了。”

這些從本質上來說，都屬于電，而且是型，核心部件與電路有關。

至于薛十月放高電流的裝置，他不太清楚算不算。

“明白。”蔣白棉言簡意賅地回答道。

目送“王富貴”離開，轉而向小組其他員：

“你們的意見是？”

龍悅紅正待說“沒必要冒這個險，就算要冒，也得向公司申請支援”，商見曜已是開口道：

“這既是我們的跡獵人任務，還可能與我們的主要目標有關，而我們還掌握了規避危險的重要報，為什麼不去？”

跡獵人任務指的是抓捕那頭白狼，生要見，死要見尸。

蔣白棉隨之向了白晨。

白晨沉默了兩秒道：

“加公司前，遇到類似的事，我的答案都是‘沒必要冒險的時候不需要冒險’，而現在，我們背靠公司這麼大一個組織，好像可以適當大膽一點。”

蔣白棉笑了：

“公司的力量可輻不到這邊。”

轉而對龍悅紅道：

“你的意見呢？”

已經有兩個人贊，組長你似乎也很意，我再表示反對，豈不是顯得我很膽小？龍悅紅咕噥了一句，斟酌著說道：

“我覺得可以再給公司拍一封電報，看能不能申請到什麼幫助。”

“好。”蔣白棉當即答應了下來，最后詢問起格納瓦，“你的想法呢？”

格納瓦頓時覺作為智能人，自己已經融了團隊，得到了尊重，很是滿意地點頭道：

“我在外圍接應，不會有什麼危險，主要還是看你們的選擇。”

蔣白棉“嗯”了一聲：

“那初步確定要去，我給公司再拍封電報。”

這一次，“盤古生”的回電來得很快：

“萬事小心。”

“……”除了商見曜和格納瓦，“舊調小組”幾名員都一時無言。

公司這也太小氣了吧？

呼，蔣白棉吐了口氣，自我安般笑道：

“看來公司確實很希我們去，都沒有勸阻一下。”

勸阻了你會聽嗎？龍悅紅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不過，他覺得組長大概率會聽，商見曜則未必。

短暫的沉默后，蔣白棉繼續說道：

“那現在做個初步的安排，老格，到時候你留在山里，看守裝備，做好接應，小白、小紅……”

話未說完，白晨打斷了：

“我和你們一起。

“王富貴他們有四個人，遇到足夠的事，選擇翻臉的話，你們人手太了。”

而且，那還是在危機布的廢土13號跡。

見白晨表明了態度，蔣白棉“嗯”了一聲，向了龍悅紅：

“你和老格一起？”

龍悅紅念頭百轉千回，著頭皮說道：

“老格不需要照應，我還是跟隨大部隊吧。”

蔣白棉默然兩秒道：

“也行。”

白晨隨即說道：

“你生義肢的輔助芯片需要做理嗎？”

預防吳蒙施加影響。

“這倒不用，它是直接和神經相連的，有特殊的機制，不通過常規意義上的電路。”蔣白棉還算篤定地回答道，“最重要的是，它的周圍還有存儲生電的組織結構，可以有效隔斷外來信號。”

等到第二天，“舊調小組”向王富貴通報了自的決定。

雙方約好再做兩天的準備，后天天亮出發。

…………

轉眼就到了約定的日期，“舊調小組”五位員在天亮之前就相繼整理好了個人事務。

見還有大概一個小時出發，蔣白棉笑著對白晨道：

“我們先把車開到大門附近，免得到時候要排隊。”

天一亮，跡獵人們就要忙碌著進進出出了。

因為道路有點堵塞，“舊調小組”選擇反向繞行，緩慢地通過了城堡背面。

就在這時，商見曜指著偏東邊的一個角落，笑著說道：

“王富貴。”

蔣白棉抬眼去，看到瘦瘦黑黑，著萬年不變般的王富貴站于那里， 面朝已有些許發紅的天邊，不知在做什麼。

其實，王富貴并不能直接看到太升起的地方，因為城堡圍墻擋住了他的視線。

突然之間，王富貴抬起兩只手，做出了類似展翅又有點區別的作。

接著，他時而手，時而腳，帶著奇怪的韻律，擺著各種莫名其妙的姿勢。

“他在跳舞啊……”商見曜臉欣賞之意。

“不像是跳舞……”蔣白棉微皺眉頭道，“更接近跳大神，或者，某個宗教的某類儀式？”

等了幾分鐘，王富貴完了那套作，轉走向城堡主建筑的側門。

“你們，這麼早？”他看到了蔣白棉等人。

“你剛才在跳舞嗎？”商見曜按下車窗，探出腦袋，不答反問。

他一臉興。

王富貴怔了一下，搖頭笑道：

“不是。

“是一套健。

“我在舊世界一城市廢墟里發現的，有好幾套，分別雛鷹起飛、時代在召喚……嗯，名字也不一定正確，好多姿勢也失了，我自己有做添加。

“我用它們來鍛煉，效果還不錯。”

“……”博覽群書的蔣白棉忍住了笑意。

隨即向商見曜，發現這家伙不僅沒有失，反而躍躍試。

“咳。”瞪住商見曜后，蔣白棉對王富貴道，“大門口見。”

“好。”王富貴沒有耽擱時間，快步進了主建筑。

…………

天一亮，兩個團隊共八個人類、一個智能人駕車離開前進營地，抵達了之前那山。

他們雖然沒像上次那麼謹慎，走一段距離就用遙控車偵察一段，但還是亦步亦趨，不魯莽，不冒進。

差不多上午10點的時候，他們遠遠見了敞開的金屬大門。

“把電都留下來吧。”王富貴吩咐了一句。

“讓格納瓦看著。”蔣白棉主提議。

獨行獵人團隊隨攜帶的電不外乎對講機之類的品，倒也不是太擔憂，直接給了格納瓦。

只有商見曜，不舍地取出小音箱，握著格納瓦的手道：

“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它啊！

“不要讓它磕到到。”

“……沒問題。”格納瓦沉默了一下才回答。

理好上的電，“舊調小組”四位人類迅速武裝了起來。

蔣白棉背負著“死神”單兵作戰火箭筒，腰“聯合202”和“冰苔”，端著“短脖子”沖鋒槍，商見曜后是“暴君”榴彈槍，手里是“狂戰士”突擊步槍，腰間和蔣白棉一樣。

白晨背著慣用的“橘子”步槍，端著“短脖子”沖鋒槍，龍悅紅手里是“狂戰士”突擊步槍，背后是火焰噴，至于手槍，都是標配。

——兩把“短脖子”和那臺簡陋版火焰噴是“舊調小組”這兩天額外準備的東西，用部分戰利品換來的。

王富貴那邊四個人也差不多，皆全副武裝了起來。

此時，蔣白棉也知道了剩下那名跡獵人的名字。

他法爾斯，金發藍眼，個子在跡獵人里算是不錯，和龍悅紅等高。

“出發吧。”蔣白棉環顧了一圈，開口說道。

一行八人立刻沿通道，緩步走向了通往廢土13號跡的那扇對開金屬大門。

外面天正好，眼是比晚上更加清晰的大片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