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商見曜的問題，杜衡默然了幾秒道：

“算是吧。”

他回答得相當含糊，和之前好為人師的表現截然不同。

想到杜衡在沼澤１號廢墟時說過，想知道類似的重要報，需要拿出等價的消息換，蔣白棉本打算追問的又重新合了起來。

商見曜認真思考了幾秒，毫不在意臉皮地問道：

“小沖究竟是什麼人？”

杜衡笑了笑道：

“其實我也不是那麼清楚，我丟失了很多記憶，只知道我人生的目標之一就是找到他，而他非常危險，可能涉及舊世界的一些。”

“我有辦法找回你的記憶！”商見曜自告勇。

對于這一點，龍悅紅、白晨也是比較有信心的，畢竟“舊調小組”有“宿命珠”。

杜衡掃了他們幾人一眼，輕笑道：

“沒用的，除非你們能找到已真正進‘新世界’的‘菩提’領域覺醒者使用‘宿命通’。”

這也能猜到？蔣白棉一陣詫異。

剛才講迪馬爾科相關之事時，只略提了這名覺醒者的所作所為，在能力表現上極盡可能地含糊其辭。

而杜衡只據這部分經歷里的只言片語，結合商見曜剛才的表現，就猜出了“舊調小組”手上有可以使用“宿命通”的品。

對此，蔣白棉只能慨一句：不愧是神強者。

商見曜沒有被輕視的惱怒，疑問道：

“你是被‘末人’領域的覺醒者刪除了記憶？”

“應該不是。”杜衡的語氣也不是那麼確定。

話題就此進死胡同，直至蔣白棉轉而問道：

“小沖究竟有多麼危險？”

杜衡沉了一下，哈哈笑道：

“說實在的，我和他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正面到過。

“嗯……種種跡象表明，他的危險程度超越了你們的想象，如果這座城市沒那麼多‘心靈走廊’層次的覺醒者，他也許有能力毀滅這里。”

人形核彈？蔣白棉眉微。

商見曜卻笑出了聲音：

“還好他只喜歡玩游戲，不出門。”

杜衡沒繼續這個話題，就著“舊調小組”之前的分，說起了自己旅途中的種種見聞。

“那個教派真是特別有意思，他們據城市廢墟挖掘出來的一些品和資料，結合崇拜的執歲，自行衍生出了一套非常，非常有意思的教義。”杜衡一邊聞著愈發濃郁的烤魚香味，一邊高談闊論，“他們把杠鈴、沙包這些當圣，當舊世界就已經在崇拜自家執歲的證明，每天都刻苦地鍛煉，口號是‘只有不會辜負你’、‘至上’、‘只有強健的魄才能幫助你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健神教？蔣白棉腦海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詞語。

接著，聯想到了城防軍校杜卡斯。

這位軍瘋狂癡迷著。

商見曜沒有在意其他，直接問道：

“他們的圣餐是什麼？”

“高蛋白質的食，如果有類似舊世界蛋白的飲品，則被視為神賜。”杜衡呵呵笑道，“他們崇拜的是四月執歲’扭曲之影’。”

“從現實意義上看，他們的教義其實比不教派的實用。”聽了一陣的白晨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蔣白棉跟著笑道：

“不管從什麼角度講，強健都不會錯。”

“所以他們的信徒不，在軍隊里，在跡獵人中，尤其如此。”杜衡點了點頭，“一副好，加上附帶的好手，好槍法，真的是灰土生存的一大法寶。”

軍隊……蔣白棉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龍悅紅則忍不住道：

“很多人不是不想鍛煉，只是沒那個條件。”

吃不飽喝不足的況下，健只會傷害到自己。

“比如說……”商見曜笑了起來，但沒有點名。

龍悅紅知道自己不能接這句話，一接肯定就是“哎，做了基因改良才一米七五……”

他閉上了，等著杜衡回答。

杜衡自嘲般笑了笑：

“他們怎麼發展信徒，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應該會定期給一些食吧。”

這才是灰土傳教的最大利……蔣白棉輕輕頷首。

聊完這個名為“圣教”的組織后，杜衡又說起了自己在不同地方的見聞，他甚至去過被“至圣”教派、“超越靈”教團各自控制住一邊，形對峙的“靈島”，也就是許多人口中的“極樂島”。

那里適合種植水果、大麻等事，有的配套產業，以此換取各種資。

聽著聽著，商見曜突然問道：

“你去過‘救世軍’嗎？”

“去過。”杜衡笑道，“那里其實不算太有特，但人們的神面貌可能不太一樣，而且產生了兩個極端……”

他剛說到這里，廚師烤好了魚，將皮、排、等分割開來，端到了他們面前。

那濃郁的香味弄得所有人都深呼吸了一下。

格納瓦裝的。

“可以吃了。”杜衡率先叉起了一塊魚排，半閉著眼睛，咬了一口。

商見曜直奔一塊魚皮，它融合了那些調料，又有著本的獨特，兩者加在一起，讓人唾瘋狂分泌，口齒留香。

這一頓吃的是賓主盡歡，就連格納瓦，也充滿了好幾塊電池。

‘舊調小組’告別杜衡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路上的行人腳步匆匆，數量比下午多了不知多倍。

“可惜啊，都沒留下聯系方式。”憾的不只是商見曜，還有蔣白棉。

杜衡既沒有了最初城網絡的手機，也未給出地址、電報頻段。面對“舊調小組”的詢問，他只瀟灑地擺了擺手，就轉步了來往的人群，消失在了街角。

格納瓦聞言，“思考”了一下道：

“你想蹭他的幫助？”

……不要說得這麼直白啊……還有，你什麼時候學會了“蹭”這個詞？蔣白棉的表險些僵在臉上。

這破機人最該學的是人世故！

哎，早知道留給商見曜慨的……蔣白棉忍不住了旁邊一眼。

商見曜認真說道：

“只要小沖還在最初城，我們遲早會再遇到杜衡老師。

“到時候我要好好和他學怎麼讓自己看起來神。”

“……希吧。”蔣白棉嘆了口氣，對龍悅紅、白晨道，“分頭回去。”

這次的目的地是其中一安全屋。

…………

見時間差不多了，“舊調小組”打開了無線電收發報機。

這是在等待“聯合工業”軍火商人雷曼給出易的時間和地點。

——“黑衫黨”的特倫斯已經給了商見曜答復，說籌集那麼一筆巨額資金確實有困難，但可以附加等價的資。

他們可以不收利息，條件是必須給出足夠的抵押。

蔣白棉的方案是先拿舊的那臺軍用外骨骼裝置抵押，等完了易，再改新型機械手臂，反正那玩意兒一時半會也用不上，可以先放在特倫斯那里，自己等人慢慢還債。

商見曜有提議用格納瓦抵押，被特倫斯毫不猶豫拒絕了。

既然萬事俱備，他們也就沒浪費時間，去特定那個安全屋聯系了雷曼，然后于約定的時間等待回復。

過了好久，無線電收發報機才有信號進來。

蔣白棉一邊接收，一邊依靠輔助芯片，快速而簡單地做起譯碼。

最開始那個單詞一譯出來，眼皮就跳了一下。

那是：

“救命！”

蔣白棉加快了進度，很快完了整封電報的翻譯：

“救命！科爾街55號。”

看到電報容，龍悅紅口而出道：

“雷曼遇到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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