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見曜目視前方，笑了笑道：

“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懷疑，所以，更想找到他，把他看管起來。”

“憑我們小組的能力，還真不一定辦得到這件事。”殺死“神父”后，蔣白棉一點也沒飄，鄭重提醒道，“當時要不是有杜衡這位神的強者驚走了小沖，我們最后會落到什麼樣的結局，還是個未知數。”

商見曜點了點頭：

“我打算的是曉之以理，之以。”

你確定這有用？不知為什麼，蔣白棉腦海浮現的全是舊世界劇集里的某些畫面。

這其中就有“婆婆撒潑打滾，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讓兒子離婚”。

當然，蔣白棉想象的畫面和原版劇集還是有一定不同的，比如，婆婆由商見曜扮演，小沖則是那個兒子。

說話間，兩人走向了烏戈旅館。

時至今日，他們在這里依舊保留著三個房間——有大筆活經費的他們在安全屋設置上一點也不吝嗇。

通過旅館大門后，商見曜和蔣白棉看見前臺位置沒有人，而后面那個屬于旅館主人的房間大門閉。

他們對此已見怪不怪，彼此對視了一眼，皆點了下頭。

無需語言，他們輕松就讀懂了對方是什麼意思：

一個肯定房間有人類意識，一個確認里面存在一個中大型生的電信號。

兩人靠近了前臺，耐心做起等待。

等著等著，蔣白棉聽見了重的息聲和野般的痛苦低吼。

抬手了下自己的金屬耳蝸，略詫異地向了商見曜。

記得以自己的聽力，之前都得繞過前臺，走到旅館主人的房間門口，才能聽到類似的聲音，而現在，還在前臺外面。

“這次有點激烈。”商見曜的評價證實了蔣白棉的懷疑。

蔣白棉將目重新投向了那個房間，略有點擔憂地自語道：

“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

“進去看一下？”商見曜提出了建議。

如果真是疾病難以緩解，越早發現，越早送醫，越有可能救回來。

蔣白棉眼眸微道：

“再等一分鐘。”

擔心這麼貿然闖進去不是救人而是撞破旅館老板烏戈的。

“好。”商見曜繞進前臺，來到那個房間的門口，擺出了時間一到立刻撞門的架勢。

蔣白棉跟在他后面，同樣做好了準備。

時間一秒一秒流逝著，房間的重息聲和野般的痛苦嘶吼不僅沒有平息，而且越來越頻繁，越來越激烈，仿佛在醞釀著某種恐怖。

嘩啦！

諸多事被掃落于地的聲音傳了出來。

蔣白棉看了商見曜一眼，輕輕點了下頭。

的意思是可以行了。

雖然此時距離一分鐘還有十七八秒，但里面的靜讓覺得不能再等待了。

蓄勢待發的商見曜沉下肩頭，猛地一撞，直接將烏戈房間的木門撞得砸到了側面墻上。

哐當的聲音里，蔣白棉看見了房間的況。

這里是標準的一室一衛格局，沒有多余的裝飾，水泥地面上散落著針、還在燃燒的蠟燭、多條繩子和陳舊的小刀等品。

偏黑的烏戈正赤著上半，站在床前，表有一道道鞭子打過的痕跡。

那條鞭子就握在他的右手中。

他覺到門口的靜，半轉，了過來，眼睛一片渾濁，失去了人類的靈，變得如同野。

這一刻，蔣白棉腦海浮現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

“無心病”！

烏戈老板得了“無心病”！

下一秒，聞到了彌漫于空氣中的濃烈汗臭，蠟燭燃燒產生的特殊味道，水馬桶散發出的惡臭，以及平時本不會這麼明顯的各種氣味。

蔣白棉覺得自己的嗅覺現在快趕上一只犬類生了。

這導致止不住地犯惡心，想要把胃袋殘余的食和酸水一起吐出來。

然后，看見商見曜沖了出去，沖向了旅館主人烏戈。

神有問題還能免疫這種狀態？蔣白棉一時有點詫異。

剛閃過這麼一個念頭，商見曜就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并且因為距離很近，那黃的綠的劈頭蓋臉澆了烏戈一。

眼睛渾濁，臉孔扭曲的烏戈下意識想要躲避，卻未能避開，整個人都仿佛僵了一秒。

商見曜抓住機會，側出拳，砰地打在了他的耳后位置。

噗通！

烏戈直接暈倒于地。

蔣白棉隨之聞到了嘔吐的酸臭味，那是如此的強烈如此的夸張，讓終于克制不住，側過，哇地吐在了門邊。

吐完之后，發現嗅覺恢復了正常。

雖然嘔吐的味道還是那麼明顯，但不再強烈到無法忍。

“變‘高等無心者’了？”蔣白棉皺眉靠近了一嘔吐的烏戈。

這幾條街道又開始發“無心病”了？

商見曜沉默了一下道：

“很像。”

“可他手里的鞭子、上的痕跡又是怎麼回事？”蔣白棉一臉疑。

經過仔細的檢查，又在烏戈上發現了泛的針孔、覆蓋著一層蠟的燙傷痕跡和一道道陳舊的刀痕。

商見曜認真說道：

“他想點蠟燭做服，但手腳太笨了。”

“能笨到渾都是傷？”蔣白棉嘀咕了一句，“他有自的好？”

“用痛苦來制某些東西？”商見曜瞬間有了聯想。

這一次，蔣白棉沒有反駁，輕輕頷首道：

“有可能。”

頓了一下又道：

“先別急著找治安，等烏戈老板醒來看看會有什麼變化。”

單純一個“高等無心者”，自覺能對付得了，更何況旁邊還有商見曜。

商見曜“嗯嗯”答應了下來，仿佛原本就是這麼想的。

在兩人的“幫助”下，一分多鐘后，烏戈眼珠了兩下，眼皮緩緩睜開。

讓蔣白棉驚訝的是，看見的那雙淡藍眼眸不再一片渾濁，只是有些許。

烏戈眼睛的焦距飛快恢復，眸子映照出了偽裝過的商見曜和蔣白棉。

他猛地坐起，顧不得上的骯臟，急聲問道：

“誰讓你們進來的？”

蔣白棉不答反問：

“你剛才是得了‘無心病’？完全失去了理智，想要襲擊我們。”

用這句話暗示烏戈是他自己打開的門。

這并不是想欺騙對方，只是緩和下氣氛，反正回頭烏戈檢查一下房門的況就能知道事實。

烏戈的表逐漸變得沉郁。

他沒立刻回答，慢慢爬了起來。

低頭審視了下自己的狀況，烏戈默然了好幾秒才道：

“這不是‘無心病’，只是看起來有點像。”

“不止一點。”蔣白棉無地穿了烏戈的掩飾。

本來不想這麼做，但烏戈剛才的表現真的太像“無心病”了，而作為“舊調小組”的組長，無論是從個人，還是集的角度出發，都覺得有必要問清楚。

這時，商見曜用一種突發奇想的口吻道：

“這是你的代價？

“你用得‘無心病’換取了能力？”

“我又不是傻子。”烏戈否定了他的猜測，

他沉默了一下，環顧了一圈，見蔣白棉和商見曜都沒有后退的意思，只好補充道：

“反正你們也看見了，我也不用瞞什麼。

“我是一名覺醒者，我付出的代價是‘理’。

“這就導致我間歇會出現只剩生本能的狀態，看起來像是得了‘無心病’。

“我之前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住自己，讓況迅速得到緩解，但可能是抑太多次了，這次發得特別強烈。”

商見曜好奇問道：

“為什麼會選擇付出理？”

烏戈看了他一眼，冷淡說道：

“這個世界到都是痛苦，生活也是，要理有什麼意義？”

“厲害。”商見曜啪啪鼓掌。

真是一個狠人啊……蔣白棉在心里幫忙補了一句。

旋即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會不會是‘無心病’的本質？大腦負責理的部分出了問題，只剩下生本能，不同的是，你的理只是被制，還能恢復，他們的就完全消失了。”

“他們不只是剩下生本能，還有返祖現象，質、手和天賦都有變強。”烏戈沒有回答，UＵ看書 www.uukanshu．coｍ只是提出了一個蔣白棉假設無法解釋的點。

蔣白棉“嗯”了一聲，陷了沉思。

這時，烏戈低頭看了眼上和房間的嘔吐，平靜說道：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去洗個澡。”

作為從小在最初城長大的公民，洗掉骯臟東西的習慣是刻在基因里的。

蔣白棉抱歉一笑，領著商見曜退出了烏戈的房間。

哐當！

房門在他們眼前關閉了。

“可惜啊，中午很多食都白吃了。”商見曜一臉心疼地著木門道。

蔣白棉沒接這個容易讓自己反胃的話題，想了想道：

“烏戈老板總是說到都是痛苦，世界充滿痛苦，生活也充滿痛苦，聽起來有點宗教的味道了。

“他是某個教派的員？”

“‘拂曉晨星’？”商見曜當即提出了一個可能。

這是從烏戈的能力特點做的猜測。

“覺教義不太像啊。”蔣白棉搖了搖頭，“‘拂曉晨星’的重點在恐懼夢境和利用夢境上。”

PS：陪著媳婦到醫院了，現在還沒完全發，還能碼個字，之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請假了，總之，請假的時候爭取靠著存稿能維持每天一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