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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舊調小組”給趙正奇拍發了電報,確認那幾個莊園的問題真的是“反智教”造的。
他們沒有提這是“反智教”餌的可能,因為無法確定趙正奇、趙義德邊還有沒有對方的臥底潛伏。
同樣的道理,野草城那些貴族的家里,說不定也還藏著“反智教”的信徒。
蔣白棉打算的是,等趙正奇協調好了最初城的關系,調起了資源,再和對應力量的首腦談,提醒他注意陷阱。
沒過多久,趙正奇回了電報,讓“舊調小組”暫時按兵不,等待進一步的通知。
這和蔣白棉預料的反應完全一致。
然后,“舊調小組”再次分頭行,蔣白棉和商見曜去“拜訪”“黑衫黨”二老板特倫斯,嘗試“說服”他奧格只是新找了個婦,很是寵,“狼窩”沒有任何異常,白晨、龍悅紅和格納瓦則去獵人公會看有沒有人發現韓獲的行蹤,同時在城里轉一轉,一邊悉地形,一邊幫蘇娜、李瓊等人了解下最初城哪些行業比較有前途。
特倫斯住在紅巨狼區斯特恩街25號那個獨棟房屋,門口守著兩名挎沖鋒槍的手下。
商見曜和蔣白棉于路邊找了個地方停好了吉普,“跟”著奧格,走到了大門。
“他們是?”看門的“黑衫黨”員端起了沖鋒槍。
奧格笑著回答道:
“我給老板打過電話了。
“他們是我認識很久的朋友,想大批量購買大麻和極樂島出的新玩意。”
最初城是有架設有線電話網絡的,只是不那麼普及,很多人也沒那個需求。
其中一名“黑衫黨”員拿起了大門旁邊的對講機,和里面通了幾句。
他隨即放好對講機,指著棕紅的對開大門道:
“進去吧,老板在起居室等你們。”
奧格稔地打開了大門,領著蔣白棉、商見曜穿過客廳,進了位于一樓的那個起居室。
起居室,一名穿黑襯的中年男子端著兩個白釉瓷茶杯,將它們放在了矮桌上。
“老板。”奧格恭敬地對這名男子點了點頭,“這是我提過的客戶。”
他就是特倫斯啊……他家沒有仆人嗎,需要自己上茶?因為經常在家里做違法之事,不好請仆人?蔣白棉的目投向了那名中年男子。
特倫斯四十歲出頭,材非常臃腫,幾乎快把襯紐扣撐飛。
他留著褐短發,有一雙藍的眼睛,滿臉皆是橫。
聽完奧格的介紹,特倫斯向蔣白棉和商見曜,笑容和煦地指著桌上的白釉瓷茶杯道:
“這是‘臨海聯盟’那邊產的紅茶,不能不品嘗一下。”
聽到“紅茶”這個名詞,看到白釉瓷茶杯晃的水波,蔣白棉頓時有些口,想咕嚕喝上幾口。
但在背景比較復雜的黑幫頭子家里,可不敢吃喝,就算要,也得等商見曜上“朋友”。
這個時候,商見曜已上前幾步,出了右手:
“你好。”
“你好。”特倫斯點頭致意,卻沒有手。
他隨即解釋了一句:
“我不習慣和別人有接,哈哈,麗的士除外。”
此時,房間還有四名全副武裝的保鏢。
商見曜沒有介意,嘆了口氣道:
“我們是奧格介紹來的;朋友間確實常常只用‘你好’來打招呼;
“所以……”
特倫斯先是微笑點頭,表示贊同,繼而睜大了眼睛,熱地上前兩步,給了商見曜一個熊抱:
“怎麼不早說?
“我正想著你們什麼時候會來。”
“驚喜嗎?”商見曜笑容滿面地用力擁抱了對方一下。
他比特倫斯高了足足一個腦袋。
彼此松開后,特倫斯臉突然變化,急聲說道:
“不要喝那兩杯茶,里面有強效安眠藥!”
他態度改變的同時,蔣白棉覺自己的口況瞬間得到了緩解。
強效安眠藥?這是很早就察覺到我們有問題?不,如果提前知道,現在不會只有這麼幾個人,這麼一個陷阱……他剛才自己端茶,是因為時間很倉促,需要立刻下藥,來不及喊仆人?蔣白棉念頭電轉間,聽到奧格驚愕問道:
“老板,你為什麼要給我們下安眠藥?”
不要問!蔣白棉心中一,卻已是來不及阻止。
聽見奧格的疑問,特倫斯笑著做出了回答:
“我能察覺到一定范圍的危險……”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迷茫地重復起一個詞語:
“危險……”
見況急轉直下,蔣白棉放棄了剛才抱有的僥幸心理,早已蓄勢待發的腰背一,整個人撲向了特倫斯。
與此同時,反手出了腰間藏好的“冰苔”手槍。
商見曜也做出了類似的嘗試。
特倫斯藍的眼睛閃爍了一下,順勢往地上一倒,避開了商見曜和蔣白棉的夾擊。
起居室幾名保鏢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之際, 蔣白棉落地轉,將槍口瞄準了特倫斯。
就在這時,整個人突然變得異常平靜,沒有了攻擊的,沒有了求生的,沒有了扭轉局面的。
這一刻,覺得自己似乎進了舊世界娛樂資料里提到過的“賢者時刻”,摒除了種種,腦袋一片清明,開始思考人生的意義、世界的本質、存在的哲學、剛才的疏和后續的應對。
眼角余看到商見曜也僵在了那里。
特倫斯翻滾出去,站了起來,一邊示意保鏢們用槍指住商見曜和蔣白棉,一邊哈哈大笑道:
“沒想到吧?我還有這個能力!
“你們躲得過下了強效安眠藥的紅茶,躲不過‘賢者時間’!
“說,誰派你們來的?你,不要說,你說!”
他不想再“聽”商見曜說一句話。
“賢者狀態”的蔣白棉異常冷靜,簡單而快速地說道:
“你的強效安眠藥本就不會有效果,我們質很強,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對抗藥效。”
聽到這句話,特倫斯仿佛到了侮辱:
“我證明給你看!”
話音剛落,他已是端起一杯紅茶,咕嚕喝了幾口。
因剛才突變初步擺了“推理小丑”效果的奧格見狀,整個人都呆住了,口而出道:
“老板……”
喝掉大半杯茶后,特倫斯一下愣住。
我是誰?
我在哪里?
我剛才在做什麼?
特倫斯茫然了幾秒,丟掉白釉瓷茶杯,慌忙扣起了嚨眼。
嘔,嘔,他試圖把喝下去的紅茶全部吐出來。
沒有了他后續的“補充”,“賢者時間”的效果很快退去,商見曜輕松用“雙手作缺失”制伏了本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的保鏢們。
同時,他還讓奧格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蔣白棉則急三步,豎起掌刀,將特倫斯擊暈了過去。
依次“說服”好了起居室其他人,商見曜向蔣白棉,好奇問道:
“你怎麼知道剛才要那麼說?”
蔣白棉瞥了他一眼:
“我有注意到,你和我一樣,試圖阻止奧格提問,認為那個問題很有可能讓特倫斯的‘推理小丑’效果被解除。
“既然我來得及做出一次攻擊,你自然也來得及給特倫斯附加一個比較強力維持時間較短的‘矯之人’。
“就算我不刺激他去喝紅茶,你也會從別的地方讓他矯,創造機會。”
啪啪啪,商見曜鼓起了掌。
…………
兩個小時后,起居室。
“哈哈,你的三個能力分別是什麼?”商見曜搭著特倫斯的肩膀,笑著問道。
“哈哈,是‘賢者時間’、‘恒定口’和‘危險察知’,哈哈,代價我不能講。”特倫斯笑容滿面地做出了回答。
“哈哈,這是哪個領域的?”商見曜大笑追問道。
“哈哈,‘曼陀羅’。”和商見曜保持著勾肩搭背狀態的特倫斯如實笑道。
“哈哈,你是‘至圣’教派的?”商見曜于笑聲中問道。
既真誠又浮夸的氛圍里,蔣白棉旁觀得差點捂住臉孔。
這時,特倫斯表一肅道:
“不是。
“那是群該死的異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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