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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白棉對許立言的問題一點也不意外，暗笑了一聲道：

“趙議員在最初城郊外的幾個莊園出了點問題，想委托我們去解決。”

“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但聽起來很詭異。”商見曜幫忙補了一句。

雖然一直覺得張去病是個純正的瘋子，但許立言卻奇妙地相信他不會在這種事上騙自己，因為這家伙瘋得非常正派。

于是，他放下了懸著的一顆心，轉而問道：

“你們又不是靠跡獵人這個職業為生，還需要接任務？”

“順手賺點外快嘛。”蔣白棉知道許立言是在旁敲側擊地套話，遂簡單解釋了一句。

這說的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話。

剛開始的時候，“舊調小組”只是想弄一筆在最初城活的額外經費，利用好趙家在那里的關系網，只勉強能說順手賺外快，等收到了雷曼的電報，他們就真的是為賺外快而去了。

“順手？你們是想去最初城？”許立言若有所思地問道。

“不。”蔣白棉搶在了商見曜之前作出回答。

面不改地說道：

“紅河北岸的群山里不是出了一匹擁有奇怪能力，可以魅人類的白巨狼嗎？

“我們公司你也知道，主要研究的就是生，有這麼一個樣本出現，怎麼會放過？”

話里話外都在暗示自己等人是奔著那匹白狼去的，但實際上，卻一個字一個標點都沒有明說是這樣。

“盤古生”是不是對那匹白狼興趣？肯定是！

收到“舊調小組”電報，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后，“盤古生”會不會派隊伍去嘗試捕捉？肯定會！

但派出的那支隊伍，和“舊調小組”又有什麼關系？

龍悅紅在白晨后聽得一愣一愣，覺得如果把自己和許立言換個位置，自己也會被誤導往那個方向。

真是騙死人不償命啊……要是昨晚沒聽說白狼的消息，組長又會找什麼借口，不，理由？嗯，我們要去最初城的事不能給許立言，雖然他已經在暗中和公司合作，但依舊沒離“最初城”，和那邊有千萬縷的關系……龍悅紅掃了出恍然神的許立言一眼，在心里嘀咕了幾句，表示了同。

這個時候，蔣白棉左手是悄悄抓著商見曜服后擺的，以此暗示他不要說話，不要拆自己的臺。

“我聽說過那個任務。”許立言點了點頭道，“我的兩個顧問和凈念禪師都一致認為那匹白狼很危險，就算‘高級獵人’出馬，稍有不慎也會葬送掉自己的生命，哈哈，以你們小隊的實力，這倒也不是太大問題。”

蔣白棉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拉了商見曜一下，暗示他用天馬行空的思路把話題轉到別的方向。

商見曜問出了他之前就有的一個疑問：

“現在講經的是哪位禪師？

“我怎麼覺得機械僧長得都一個樣，穿的服也很像，就不能學學智能人，給自己弄點特征嗎？比如，金屬下可以磨得尖一點，近格斗的時候說不定能當武……”

他滔滔不絕地發表起自己的意見。

白晨對此很是贊同，竟忍不住點了下頭。

隨著隊伍的挪，他們距離那個木臺又近了不，許立言一邊向講經的機械僧，一邊苦笑道：

“老實說啊，我也分不清楚。他自我介紹是凈念禪師，我就當他是凈念禪師，他自我介紹是別的什麼禪師，我就當他是別的什麼禪師，只要不在野草城‘犯病’就行。

“呃，現在講經的還是凈念禪師。”

龍悅紅聽得好奇心起，忍不住話道：

“那機械僧又是靠什麼來分辨彼此，準確認出對方是誰的？”

“發電波信號，校驗特有鑰，等等，等等。”蔣白棉嘗試著從機械和電子產品的角度做出解答。

說著，忽然想起一事：

“凈念禪師有說不要在什麼地方惹到他嗎？”

在廣泛的認知里，機械僧都存在一個被到就會發狂的弱點。

這有的來自付出的代價，有的源于意識上傳技的不完善。

許立言搖起了腦袋：

“他沒說。”

“這說明他的發點，正常況下不會出現。”蔣白棉“嗯”了一聲，熄了探究的心思。

說話間，他們繼續跟著隊伍，往木臺方向移。

而這個時候，已經有很多人拿到了饅頭，于周圍或蹲或站地就著稀飯啃咬起來，看得商見曜一臉羨慕。

他們都沒有離去，因為僧教團發放食的唯一要求是聽完講經。

你這次打了稀飯拿了饅頭就走，沒關系，不會有人阻止，但下次你就上黑名單了，什麼都得不到。

機械僧們可是能掃描人臉，存儲大量數據的。

閑聊了一陣，許立言看了眼天，笑著說道：

“最近我管家收了一批荒野上獵殺到的，有沒有興趣晚上來參加燒烤聚會？”

商見曜的眼睛刷地就亮了起來。

然后，他誠懇建議道：

“ 有的食材不適合烤。”

蔣白棉仿佛在思考般笑道：

“許城主，你不怕引起‘最初城’的不必要誤會？”

許立言笑了起來：

“借著上次的事，我整頓了城主府，換了不人，‘最初城’只能知道我想讓他們知道的消息。”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蔣白棉松開了抓住商見曜服后擺的左手。

商見曜很是高興，可問出來的問題卻風馬牛不相及：

“‘假’神父現在怎麼樣了？”

許立言表微沉：

“理了。

“我本來想招攬他的，但他的能力太危險了，我怕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了他的傀儡。”

這一點，用在張去病上也立，只是他沒辦法對付。

“嗯，小心駛得萬年船。”蔣白棉表示理解。

白晨和龍悅紅也覺得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只有商見曜約有點失。

許立言正想再說點什麼，商見曜出了笑容：

“到我們了！”

許立言茫然側，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那幾口鐵鍋前。

木臺上講經的凈念、分發食的人類仆從同時將目投向了他。

他們都是認識許城主的。

那些仆從甚至是許立言借給凈念禪師幫忙的。

很顯然，他們對許城主在這里排隊都相當詫異。

許立言一張臉騰地就紅了，尷尬得想就近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一個仆人木然地遞出了碗，給了兩個饅頭，許立言木然地接過，看著另外的仆人給自己碗里舀了一勺粥。

別說，還多的。

…………

第二天下午，野草城外。

改造過的軍綠吉普奔馳于荒野中。

負責開車的是眼冒藍芒，穿軍服，金屬骨架嶄亮有的格納瓦，他已經從紅石集趕到了這邊，給那些高能電池充好了能源。

為此，蔣白棉讓白晨補了不奧雷給南姨。

副駕位置是商見曜，后排從左到右是蔣白棉、拘謹的龍悅紅和白晨。

他們都靠著椅背，一副慵懶的樣子。

“你們怎麼了？”格納瓦有點不解。

他略帶合的男中音回間，商見曜打了一個代表心滿意足的嗝。

“昨晚的燒烤聚會很不錯。”他對許立言的招待給予了高度評價，一副“兄弟”深的模樣。

蔣白棉跟著笑道：

“他還讓我們帶了一部分生和調料，就是沒法放太久，這兩天就得解決掉。”

格納瓦相當理解人類對食的好，轉而問道：

“接下來直接去最初城？”

蔣白棉做出了回應：

“對，直接去最初城！”

PS：本來要堅持不單更的，但昨天和詭畫的負責人、制片人聊了個膀胱局，結果沒能碼字，今天都是靠的存稿，哎，明后天只能單更了，大家海涵。另外向各位匯報一下，之后再和詭畫的導演聊一聊，整個項目就能啟了，昨天主要是聊了世界觀、創作理念等大方向的東西，還投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