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所有檢查后,商見曜在休息室等待了一陣,看見之前那位做劉師巖的研究人員推門進來。
“我們梅所想和你談一談。”劉師巖停頓了一下又道,“談完差不多就結束了。”
“這麼早?”商見曜一臉詫異。
什麼這麼早?不都是恨不得趕離開嗎?劉師巖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只能用疑的目著他。
商見曜一邊起,一邊憾地說道:
“我還以為你們中午會管飯。
“我還沒吃過你們這種研究所的食堂,不知道怎麼樣。”
“……”劉師巖最終決定不做回應。
商見曜環顧了一圈道:
“我先去下衛生間。”
這在休息室里就有。
這是正常要求,而且又不會耽擱太多的時間,劉師巖“嗯”了一聲道:
“我在門口等你。”
很快,商見曜從衛生間出來,走到了劉師巖旁。
劉師巖領著他,從一扇扇閉的房門間穿過,抵達了一個日燈明亮但和的辦公室。
辦公室坐著一名戴金邊眼鏡的中年男子,他頭發烏黑濃,略顯凌,上套著這里研究員們同款的白大褂。
“坐。”這中年男子指了指桌子對面的靠背椅,“我是‘C—14’項目的負責人梅壽安。”
“你好。”商見曜禮貌回應。
等他坐好,梅壽安用肘部支著桌緣,握起雙手道:
“我簡單介紹一下,‘C—14’項目主要與覺醒者有關。你在地表經歷了那麼多事,應該知道什麼是覺醒者。”
見商見曜只是微笑看著自己,既不搖頭,也不點頭,梅壽安繼續說道:
“我們認為覺醒其實是人的一種特殊畸變,必然會在某個部位造一定程度的改變,這應該可以通過科學的手段檢查出來。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商見曜含笑與他對視,沒有半點退的意思。
但他依舊沒有說話。
梅壽安保持著姿勢的不變,笑了笑道:
“你不要有心理力。
“公司對畸變、覺醒的態度是正面的,包容的,不像很多勢力很多地方,認為這違背了自然,是末日的殘留,需要全部清除,才能迎新世界的到來。
“對于覺醒者,公司向來都是給予更高的待遇,安排更好更重要的工作,只是需要他們定期配合我們做一些實驗,而這些實驗都是心設計過的,不會讓覺醒者覺到了侮辱和傷害。”
等他講完,商見曜皺起了眉頭:
“你說什麼我不太明白。
“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梅壽安玻璃鏡片后的深棕眼眸靜靜地看著商見曜,和他對視了近十秒。
終于,他出些許笑容道:
“今天的追蹤觀察就到這里,但半年之后還會有。”
商見曜指了指自己:
“那我可以走了?”
“嗯。”梅壽安點了下頭。
商見曜站了起來,笑容滿面地揮了揮手:
“再見。”
目送他離開后,梅壽安在一份文件的最后寫道:
“建議轉觀察名單。”
做完批注,梅壽安打開自己的電腦,登錄了相應的賬號,準備把這件事提上去,畢竟后續需要其他部門的配合。
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的電子郵箱里多了一封信。
而這來自他不敢怠慢的某位實權人。
梅壽安點開了那封郵件,發現上面只有很簡單的一句話:
“全面停止對‘C—14’項目32號志愿者的追蹤觀察。”
“這……”梅壽安皺起了眉頭,疑地將目投向了手邊的文件。
…………
出了地下大樓3層的研究區域后,商見曜抬高雙手,掏起耳朵。
沒過多久,他就從兩側各取出來了一團得很死的棉花。
“可惜啊,我不懂語,都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商見曜自語了一句,邁步走進了電梯。
那兩團棉花被他塞回了兜里。
電梯上行了不短的時間,終于抵達了647層,而蔣白棉、龍悅紅和白晨都在14號房間翻看著資料等待。
“怎麼樣?做了哪些檢查,有被詢問什麼問題?”癱在靠背椅上的蔣白棉腰腹用力,直接彈了起來。
商見曜一邊關上“舊調小組”的大門,一邊將自己的經歷描述了一遍。
聽完他和劉師巖的大致對話,蔣白棉失聲笑道:
“你這樣是會挨打的!”
“他打不過我。”商見曜理不直氣卻壯。
蔣白棉“呸”了一聲:
“而且你怎麼知道你的和別人不一樣,你有參照對象嗎?”
作為值過多次外勤的安全部員工,雖然在這方面沒有經驗,但臉皮早就培養得比較厚,屬于能和那群老兵油子開帶玩笑的類型。
當然,遇到實踐派的白晨,還是經常不知該怎麼接對方的話,或者被中肋,不得不強行轉移話題。
剛說出“參照對象”四個字,蔣白棉心頭突然咯噔了一下。
果不其然,商見曜將目投向了龍悅紅。
龍悅紅一時不知該反駁,還是該生氣。
還好,蔣白棉及時制止了商見曜后續可能說出的話語:
“你見到梅壽安了?”
“嗯,檢查完和他聊了一陣。”商見曜點了點頭。
“聊了什麼?”蔣白棉追問了一句。
“不知道。”商見曜坦然搖頭。
?這個答案讓龍悅紅和白晨都有些茫然。
蔣白棉又好氣又好笑地反問道:
“你不是說聊了一陣嗎?”
商見曜掏出了那兩團棉花:
“我去見他前,找機會把耳朵堵了,本沒聽清他說了什麼。”
龍悅紅為之啞然, 好奇問道:
“你,你為什麼要把耳朵堵了?”
商見曜正解釋道:
“既然他是研究人奧,主持‘C—14’項目的科學家,那我可以合理懷疑他也是覺醒者。
“堵住耳朵,我就不用怕‘推理小丑’了,不會簡簡單單就和他為朋友,把什麼都告訴他。”
蔣白棉緩慢點了下頭:
“也是。”
不得不承認商見曜的做法雖然有些奇怪,但真的備一定的意義。
這時,白晨也有點好奇了:
“你都堵住了耳朵,又是怎麼和他流的?
“他沒發現嗎?”
商見曜出了一樣燦爛的笑容:
“大部分時候只聽不說,覺得他告一段落了就說‘我不知道你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思’,等他出差不多了的表時就問‘是不是可以走了’。”
蔣白棉想象了一下當時那副同鴨講的畫面,莫名覺得很好笑:
“你真是聊天鬼才!”
舊世界娛樂資料和當初的江筱月相關文檔讓擁有了更加富的詞匯。
龍悅紅跟著笑了兩聲:
“你就不怕錯過關鍵報嗎?
“也許你們深流下去,他會說一些有價值的事。”
商見曜想了想道:
“我認為,他作為一個主持‘C—14’項目的科學家不會犯這種錯誤。”
沒錯……這次懂得好好說話了……蔣白棉剛慨了兩句,就聽到商見曜補了一句:
“你不能總是以己度人。”
他是面朝龍悅紅說的。
龍悅紅覺自己到了侮辱,然后就看到商見曜躍躍試地追問:
“你是不是想說‘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不能侮辱我的智商,走,出去單挑’?”
龍悅紅衡量了一下,決定閉。
蔣白棉眼眸悄然上轉了一圈,來回踱了幾步道:
“我是覺得公司很可能已經懷疑你是覺醒者,畢竟咱們做了太多超過一個正常四人小組水準的事,而且你也表現出了神方面的問題,符合付出了代價這個特點。
“之后,他們很可能會對你做一些的觀察,你要注意。
“不過嘛,我倒覺得你完全可以趁這個機會把覺醒者這個份暴給公司。你在外面也經歷了這麼多事,應該很清楚各大勢力或明或暗都有豢養覺醒者,公司不會把你當實驗材料的,嗯,注意保別的事就行了。”
“到時候看況。”商見曜明顯也不是太在意覺醒者份是否會被公司知曉。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翻看起之前沒讀完的資料。
快到中午的時候,蔣白棉打開電腦,習慣檢查起郵箱。
隨即“咦”了一聲:
“悉虞副部長有給我們發一封郵件。”
話音剛落,蔣白棉已是點開了郵件,邊閱讀邊說道:
“關于覺醒者的一部分資料,基于我們現在權限能夠了解的那些。”
聽到這句話,商見曜、龍悅紅和白晨都站了起來,或跑或走地湊到了蔣白棉的后,一起向的電腦屏幕。
那里顯示的容是:
“據現在搜集到的所有報分析,覺醒者大致可以分為四個層次:
“一是‘群星大廳’,二是‘起源之海’,三是‘心靈走廊’,四是‘新的世界’……
“‘新的世界’這個層次只是我們的合理猜測,目前沒人真正見過進新世界的覺醒者,但那些‘心靈走廊’層次的強者都相信‘心靈走廊’存在那麼一扇門,通向‘新的世界’,而不教派都自稱首領已進新世界,服侍對應的執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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