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奇怪的幻境

聽到商見曜的問題，蔣白棉“呃”了一聲：

“這我就不知道了。

“他和你之前使用‘推理小丑’的對象還是有一定不同的。

“剛才能產生效果，打破幻覺，我都覺得是意外驚喜了。”

幻象互更類似于有意識的人工智能機制，能達什麼效果，商見曜沒有經驗，蔣白棉也推理不出來。

“不用上朋友，能讓他不針對我們就足夠了。”龍悅紅忍不住說了一句。

要是商見曜和這麼厲害的“高等無心者”為朋友，那還得了？豈不是能在塔爾南橫著走，想欺負誰就欺負誰，想對誰惡作劇就對誰惡作劇？

剛才當著小組其他員的面尿子，給龍悅紅留下了一定的心理影。

“希吧。”蔣白棉環顧了漆黑的夜和點綴其間的燈一圈道，“繼續值守。”

商見曜聞言，略顯失地靠在了吉普上。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著，白晨突然開口道：

“看那邊。”

蔣白棉等人秉持著預設的方案，以“三思而后行”的姿態向了白晨監控的區域。

那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棟棟不算太高的樓房。

這些樓房組了舊世界所謂的“小區”、“社區”或者說“街區”，掩映于綠樹環繞之中。

此時，夜幕讓那里的一切都顯得不怎麼清晰，只有一面面玻璃窗后出的燈能帶來安心、溫暖的覺。

“這，應該是幻覺吧？”龍悅紅猶豫著自語道。

“除了幻覺，沒有誰能在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建這麼一個小區。”蔣白棉做出了肯定的答復。

“還有夢境。”商見曜“幫”完善了說辭。

他們都無比確定，前方的小區不屬于塔爾南。

它是憑空出現的。

“那個‘高等無心者’制造一個我們一眼就能識破的幻境做什麼？”蔣白棉著那個安寧靜謐的小區，說出了心里的疑。

商見曜“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和我們打招呼？

“他認為我已經是朋友了？”

蔣白棉本想反駁，可話到邊又咽了回去。

“有可能。”白晨竟支持起商見曜的說法。

畢竟也是見識過“推理小丑”神奇之的。

“那我該怎麼回應呢？”商見曜為難了。

“先靜觀其變。”蔣白棉決定采用穩妥之策。

話音剛落，那個小區所有的燈同時熄滅了。

不，還有一盞亮著，如果浩瀚湖泊上的孤舟。

它靜靜地綻放著偏黃的芒，為了黑夜里最醒目的焦點。

“那名‘高等無心者’想讓我們進那個房間？”蔣白棉推測起這番變化的意思。

指的是剩余那盞燈對應的房間。

“哦……”商見曜恍然大悟，“他想請我們去他家做客。”

“不要。”蔣白棉制止了商見曜的蠢蠢，“要是你被這麼簡單的幻覺影響，自己踩中了地雷，我絕對會在你的墓志銘上寫‘這個人是蠢死的’。”

“舊調小組”可是在周圍布置有不地雷和陷阱的，而幻境中，鬼知道方向和距離有沒有誤差。

“我覺他應該沒有惡意。”商見曜誠懇地說道。

說完，他側頭看了龍悅紅一眼。

“要當探子你自己去！”龍悅紅警惕地做出回應。

“好！”商見曜似乎就在等待這個答案，然后被蔣白棉一把拉住了。

還有這種套路？龍悅紅有點傻眼了。

就在這時，那個深陷夜的小區于他們眼前放大了，相互間的距離剎那短。

也就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蔣白棉、商見曜等人就置在了小區之中，位于唯一亮著的那盞燈樓下。

“真熱啊……”商見曜由衷贊嘆道。

說著，他嘆了口氣：

“可惜他要吃人，也吃了不人，要不然我真的可以和他朋友。”

你還是有底線嘛……蔣白棉在心里咕噥了一句，轉而提醒道：

“先別，該讓我們進的，他自己會主讓我們進，該讓我們看到的，他自己會主讓我們看到。”

“嗯。”龍悅紅覺得這正合自己的想法。

蔣白棉的說辭很快得到印證，“舊調小組”四位員被直接“轉移”進了那棟樓宇。

這個過程中，他們就仿佛自己在爬樓坐電梯。

沒過多久，他們抵達了頂層，也就是11樓。

這里只有一戶人家，房門又寬又長，呈朱紅。

過道高的窗戶照微弱的芒，讓一道道人影凸顯了出來。

他們都是人類，有男有，有老有，穿著打扮各不相同，但又現著舊世界的風格。

此時，他們正在門口，如同瘋子一樣從各個隙窺探房。

“這是，在做什麼？”龍悅紅看得一陣疑。

“這是那個‘高等無心者’潛意識里瘋狂本能的現？”蔣白棉試著從心理學的角度解釋。

商見曜搖了搖頭，正說道：

“這表明里面有什麼事在發生……”

他話未說完，“舊調小組”四位員就“穿”過沒有實的朱紅房門，進了里面。

下意識間，龍悅紅回頭了一眼。

房門各條隙似乎有一雙雙眼睛正在注視里面。

嘶……龍悅紅莫名有了種骨悚然的覺。

而這個時候，蔣白棉他們的目越過寬敞到讓人驚嘆的客廳，向了一堵落地窗。

那落地窗沉浸在黑暗里，上面著一張張屬于人類的臉孔。

他們的表扭曲著， 眼睛閃爍著未知的芒。

這就像是窗外有一個平臺，這些人都在那里，過窗戶，窺視屋。

另外一側，一面敞開的玻璃窗，有道人影坐在了欄桿上。

是個材纖細的子，黑的長發凌披著，容被黑暗遮蓋，看不太清楚。

此時，這正帶著哭腔，不斷地重復一句話：

“你們是不是要死我……你們是不是要死我……”

“不是。”商見曜做出了回答。

可那名子卻置若罔聞，猛地撐起，躍出了窗戶。

商見曜刷地出了手，卻因為距離太遠，無法夠到。

而這個時候，知道這是幻覺的蔣白棉正在打量四周。

看見不遠的地上，扔著一塊平板電腦。

電腦開著機，閃著芒，上面有照片有文字。

照片似乎是個戴帽子的人上了一輛車，文字則是：

“當紅偶像江筱月與中年富豪同游”

啪！

躍出窗外的子重重摔在了地上。

整個幻境瞬間扭曲了起來，龍悅紅、蔣白棉、商見曜、白晨等人同時有了思緒被漩渦吸走，靈魂仿佛要離的覺。

他們心中有了難以遏制的驚恐，就像在面對可以吞噬自己生命的黑暗。

漸漸的，他們的意識開始模糊。

呼……蔣白棉掙扎著“醒”來，發現自己還在吉普車旁，周圍一片漆黑，只有照亮鏡子和木牌的燈泡亮著。

下意識向商見曜，發現這家伙似乎正準備推自己一下。

“你擺幻境了？”蔣白棉一邊詢問，一邊走了兩步，嘗試著喚醒不遠的白晨。

“嗯。”商見曜側過，搖晃起龍悅紅。

龍悅紅很快清醒了過來，只覺自己的腦袋非常暈。

隔了幾秒，他才一下醒悟：

“停！

“不要晃了！”

“你醒了啊？”商見曜頗為憾地問道，仿佛還預留著多個方案沒有使用。

龍悅紅忙暈暈乎乎地回答道：

“對。”

見小組所有員都沒什麼事，蔣白棉松了口氣，自語般說道：

“剛才那個幻境究竟代表什麼？”

“那應該是屬于舊世界的一幕。”白晨思索著說道，“那名‘高等無心者’和什麼當紅偶像江筱月有關系？”

“你也看到電腦上的新聞了？”蔣白棉確認般反問了一句，“可那名‘高等無心者’有八九十歲了？不像啊……嗯，目前沒有任何前例表明，‘高等無心者’能長壽，頂多就比普通‘無心者’活得久一點，呃，小沖除外。”

人類為“無心者”后，因為生存環境、狀態等各方面況的改變，預期壽命都毫無疑問地大幅度下降了。

等蔣白棉將自己看到的容描述了一遍，商見曜點了點頭道：

“他也許是江筱月的兒子。”

“……”蔣白棉追問道，“那他執著于進塔爾南做什麼？”

“這里是江筱月的家鄉，他長的地方。”商見曜忽然嘆了口氣。

“……我差點就信了。”蔣白棉好笑地說道，“你這是從魚人、山怪，還有沼澤1號廢墟那些‘無心者’的事例上獲得的靈？”

“也不是不可能。”龍悅紅這次支持商見曜。

蔣白棉搖了下頭：

“但太巧了，總不可能我們遇到的大部分事都是基于同一個原因吧？”

缺乏足夠線索的前提下，龍悅紅和白晨沒法回答這個問題。

經過激烈的討論，“舊調小組”最終決定把這件事報告上去，看各大教派和“機械天堂”有什麼想法。

也許南柯觀的周玥周觀主能分析出點什麼。

又過了許久，天逐漸變亮，清晨來臨了。

隔了十幾分鐘，一位機人衛隊的員和兩個人類帶著多名輔助機人從塔爾南方向過來，準備接。

等到他們臨近，蔣白棉看了商見曜一眼：

“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