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商見曜的話語，蔣白棉一下把握住了重點：

是啊，我也覺得喬初的魅力不是那麼大了。

雖然他確實很英俊拔，但也達不到讓人看上一眼就神魂顛倒的地步，而且為人冷漠，格極差，相久了不僅不會增添好，反而日漸厭惡。

這一切，之前只是模糊地藏于蔣白棉心，偶爾能發現，現在就如同水退去沙石出般直接暴于的腦海。

自言自語般說道：

“難怪我據芯片，一直覺得有什麼不對，本能地在努力武裝自己和嘗試與喬初拉開距離……”

旁邊的白晨同樣聽見了商見曜在說什麼，表連續變化了幾下后道：

“我越回想越覺得詭異……我們怎麼會那麼想討好喬初，跟著他來了這個無比詭異無比危險的城市廢墟。”

這里有“高等無心者”，有畸變的恐怖生，有難以理解的定期“維護”機制，有異常神的實驗室，有發出震天嘶吼的未知事，比白晨去過的任何一個城市廢墟都要可怕。

“是啊是啊。”龍悅紅頻頻點頭，“我取向多麼正常一個人，竟然偶爾會覺得，如果是喬初，好像也不錯，嘔……”

他說著說著，泛起了惡心。

“你懷孕了？”商見曜也不知認真還是假裝地看了龍悅紅一眼。

不等對方回應，他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這也許是某種能力？”

蔣白棉啐了一聲：

“你是想說龍悅紅有懷孕的能力，還是喬初有魅的能力？

“魅，對，應該是這樣。

“而所有的能力必然是有邊界的，只要沒為迷信里的執歲，范圍、目標數量、相應程度這些都是存在上限的。

“啊對，我記得之前想去樓下方便時，喬初怎麼都不讓，只準我們在同一樓層同一單元的另外一邊解決，還有，剛才他說，到了走廊盡頭，不要急著拐彎，先行回報。

“這說明，他這個能力的范圍不會超過三十米。

“而目標數量這一塊，顯然不是只能針對一個人，不，一個生，是進相應范圍的，自被魅？”

聽完蔣白棉的分析，龍悅紅、白晨等人愈發覺驚悚，深刻認知到了之前種種行為的反常之，而他們那個時候竟然覺得理所當然，就跟被鬼迷了心竅一樣。

“可怕，真是可怕。”龍悅紅剛嘆出聲，突然又察覺到一個問題，“咦，我們剛才不是還覺得非常恐懼，連都打不直嗎？”

怎麼現在都開起了討論會？

商見曜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因為之前看見的，到的，都只是幻覺。

“一旦沒將它們放在心上，忽略了過去，也就不會到影響了。”

“幻覺……”龍悅紅這才回想起商見曜之前已經提過這件事。

他一下有點驚慌，連忙問道：

“我們要不要先離幻覺？要是那些‘無心者’趁機襲擊怎麼辦？”

“也是。”蔣白棉抬起拿電筒的左手，想給自己來上一耳，以“喚醒”自己。

認真思索了一秒，覺得這可能會有點痛，決定還是往那灘蠕的上方開上一槍，讓制造幻覺的那名“無心者”難以再維持能力的效果。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看見的那灘突然土崩瓦解，恢復了一個掙扎著站起的男“無心者”。

與此同時，他們聽到了當的一聲輕響。

那名“無心者”試圖爬起來，用不知從哪里出的鋒利匕首襲擊“舊調小組”眾人，但還沒有離開簡陋的“木床”，就因下的疼痛摔了回去，連匕首都掉到了地上。

表變得異常扭曲，上半強行撐了起來，將雙手探到了破破爛爛的棉被里。

很快，從兩間抱出了一個漉漉臟兮兮的嬰兒。

嬰兒的肚臍上還連接著一條泛白的臍帶。

“哇！”

清亮的哭聲隨之響起，回在了房間部。

本該直接擊的蔣白棉、商見曜等人拿著槍，竟沒有一個扣扳機。

那“無心者”很快弄斷臍帶，將嬰兒抱在了懷里。

然后，半側過，讓“嬰兒”遠離闖者們。

的表又兇惡又警惕，渾濁的眼睛不知什麼時候已變得潤，竟帶上了幾分哀求之意。

“哇！哇！哇！”

嬰兒哭聲不斷，這“無心者”連連彎腰鞠躬，里不斷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仿佛在請求什麼。

“舊調小組”四人陷沉默，沒有回應，但也沒有開槍。

隔了幾秒，商見曜側過腦袋，向蔣白棉：

“組長……”

沒等他說完，蔣白棉長長地嘆了口氣，對那名“無心者”道：

“你們走吧。”

跟著，念頭一，也沒管對方能不能聽懂，指著前方的空氣道：

“能給我們再制造一次幻覺嗎？”

說話之間，已將槍口轉向地面的上前幾步，一腳踢飛了那把匕首。

商見曜等人跟著進了房，但沒表現出任何攻擊意圖。

那名“無心者”怔了一陣，不知是聽懂了蔣白棉的話語，還是在為離開創造更好的條件，真的又一次發出了低沉的吼。

商見曜等人的眼前隨之出現了一株株綠的樹木和一輛輛廢棄的轎車。

他們就像是被憑空轉移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果然，一回到現實，就會自覺得喬初太有魅力了，想要跟隨。”蔣白棉了下心的變化，表凝重地說道。

“如果是自魅，為什麼那兩名‘無心者’沒到影響？”白晨提出了自己的疑，“喬初不是說過，就連夢魘馬這種非人類生都想上他嗎？”

商見曜立刻強調道：

“這是我說的。”

白晨這才發現自己有點被商見曜“洗腦”，忙改變了說辭：

“我的意思是，就連夢魘馬這種非人類生都被魅了，何況人類變的‘無心者’？”

“可能是正在生小孩，所有的都在這方面。”龍悅紅猜測道。

蔣白棉點了點頭：

“這麼看來，喬初的魅是有強度上限的，所以，他一路之上，沒敢表現得太惡毒，太有敵意，這是害怕魅失效啊。”

不等其他人開口，蔣白棉轉而說道：

“不能浪費時間了， 現在主要是得想出一個回到現實后不被魅影響的辦法。

“我們現在還沒離開相應的范圍。”

商見曜當即回應：

“我來試試。”

“好。”蔣白棉最期待的也是這位“覺醒者”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商見曜旋即側頭，向了白晨：

“把鏡子借我。”

白晨雖然疑，但還是拿出了隨攜帶的掌大鏡盒，遞給了商見曜。

商見曜打開鏡盒，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眸逐漸幽暗：

“你喜歡喬初；

“很多人都喜歡喬初；

“你沒法得到他；

“所以？”

商見曜的表瞬間扭曲，變得極為森。

他迅速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所以，只能殺掉他。

“我得不到，別人也不能得到。”

這兩句話，商見曜說得殺意騰騰，異常堅定。

“……”蔣白棉微張，看得無話可說。

“還能這樣？”龍悅紅口問道。

他對商見曜莫名多了點恐懼，害怕對方哪一天也會這麼欺騙自己，讓自己去做什麼惡心的事。

白晨同樣看得有點呆住，直到商見曜將鏡子還給，才下意識問道：

“為什麼不對我們使用能力？”

“幻覺中只能影響自己。”商見曜笑容明顯地回答道，“等離了幻覺，我會依次對你們使用能力，不能讓你們阻止我。”

“嚯，連思維的出發點都變了。”蔣白棉沒再多說，害怕不知哪句話就點醒了商見曜，讓他不再被“推理小丑”的能力影響。

抬起右手，往記憶中的木椅位置開了一槍。

砰的聲音和由此帶來的變化里，“舊調小組”四人同時離了幻覺。

這個時候，那名男“無心者”和那個嬰兒已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排通往房間另外一個出口的跡。

那名“無心者”站在那個出口，還未遠離。

見商見曜、蔣白棉等人清醒過來，眼睛渾濁的又一次彎下了腰背，仿佛在對他們鞠躬。

然后，轉過，奔跑著離開這個房間，消失在了對面走廊。

“恢復能力很強啊……”蔣白棉的重點偶爾也會像商見曜一樣不對。

這個時候，商見曜走到了旁邊，開口說道：

“組長，你看：

“你喜歡喬初；

“很多人都喜歡喬初；

“你沒法得到他；

“所以？”

蔣白棉表變化了幾下，最終惡狠狠地回答道：

“所以，我得把他打暈拖回去！”

商見曜沒表示贊同，也沒有反對，用相同的辦法讓白晨和龍悅紅對喬初產生了攻擊。

當然，他們的攻擊來源都不一樣，一個是想強行上，一個是因自卑產生了心理的扭曲。

完前置準備后，商見曜拍了下突擊步槍的側面，笑著說道：

“我們現在的組合就可以‘失陣線聯盟’了。”

蔣白棉白了他一眼，強調道：

“等會不能讓喬初靠太近，他也是‘覺醒者’，肯定還有別的能力。

“他一出現在走廊口，我們立刻開槍。嗯，每個人針對不同部位，形叉火力網。”

“好。”商見曜等人并不大聲地回應道。

又檢查了一遍，蔣白棉拿起掛在武裝帶上的對講機，摁住按鈕道：

“我們已經到走廊盡頭，遇見了一個‘高等無心者’和兩個普通‘無心者’。

“那個‘高等無心者’正在生孩子，沒有過多攻擊我們，直接逃離了這里。”

隔了幾秒，對講機傳出了喬初冷漠的聲音：

“你們等著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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