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詫異的睜大眼睛,聽完這些話之後,一下子明白了。
原來,原來他不是要——
頓時,的臉像火燒一樣滾燙了起來,燕王隻是讓自己到床邊來上夜,可竟然以為燕王要……
原來,是自己自作多了。
而且,還把那些話都說了出來。
一時間,強烈的恥像剛剛在閣大庫熊熊燃燒的火焰一樣將包圍,南煙隻覺得自己的頭腦都一陣一陣的發懵,再抬頭看向祝烽,他已經慢慢的從自己的上移開,坐到了床沿,想了想,像是覺得好笑,又回頭看了一眼。
那張臉上的鄙夷和那雙眼睛裡的輕蔑,都清清楚楚的呈現在眼前。
他冷笑著說道:“想爬上本王床榻的人有很多,可也不是人人都能上的。”
“……”
“更何況是你這種人。”
聽到他說的話,南煙隻覺得愧難當,更難過的是,想起剛剛自己對他說的那些自以為是的話。
怎麼會說出那些話?
怎麼會以為燕王要對——
這時,祝烽冷冷的說道:“還不起來?你想在本王的床上躺多久?”
“……”
聽到這句話,南煙慌忙的要起,可剛剛那一下,全的力氣好像都被走了一樣,掙紮了半天才勉強的坐起來,而祝烽已經手抓著的胳膊一拉,將整個人從床上掀了下去。
踉蹌了兩步,才勉強站穩,再回過頭的時候,祝烽已經躺到床上,手一揮,將兩邊的帷幔放了下來。
他冷冷的說道:“哼,好好的上你的夜吧,彆胡思想。”
“……”
“對你,本王冇那麼好的胃口。”
“……”
南煙恥得整個人都在發抖,頭都快要抬不起來了,咬著牙慢慢的又走回到床邊坐下,實在難過得厲害,隻能將一張燒得緋紅的臉埋在膝蓋之間。
都怪自己,都怪自己自作多。
也難怪,燕王會用那麼鄙夷的目看著自己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燕王殿下,又怎麼會真的對一個得罪了他的奴婢——
這一刻,南煙恥得隻恨不得地上裂開一條讓自己鑽進去。
祝烽躺在床上,聽著床邊那細弱的,幾乎忐忑的呼吸聲,再一轉頭,看著那纖弱的背影,忍不住又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可是,冷笑過後,心裡卻又有些不是滋味。
他冇有說錯,想要爬上他床榻的人太多了,從當年還在金陵做皇子開始,到去了北平做藩王,數不清的人,姹紫嫣紅,環燕瘦,想儘了各種辦法的來親近他,甚至勾引他。
他對床笫之事不算熱衷,正常的歡愉他也從不拒絕。但畢竟出行伍,對他而言,金戈鐵馬,氣吞萬裡如虎,纔是讓男人的一件事。
但是——
他不想要是一回事。
彆人不願意給,又是另一回事。
更何況,這個不願意給的,還是每一天跟在他邊,低眉順眼,大氣都不敢一口的這個奴婢——司南煙。
司——南——煙。
他在心裡冷冷的默唸著這個名字,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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