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靈兒回頭看去,這才注意到金子肩上還掛著剛剛那件外套。
也沒有多想,連忙問,“在哪?”
誰知,金子突然著,壞笑起來,他將外套遞來,說,“穿上,我就告訴你。”
沐靈兒其實冷的,但是,還是很認真地回答,“我冰冷,謝謝。我很擔心我朋友,請你幫幫忙,謝謝!”
金子的心似乎不錯,輕笑著,拿出手機,從寧靜朋友圈裏翻出了一張照片來給沐靈兒看,那照片上寧靜穿著的正是金子手上這件外套。
沐靈兒好不意外,“你,你……你們認識?你們……你們什麽關係?”
金子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說,“放心吧,還在裏頭,出不了什麽事,讓你先回去。”
寧靜能在自家地盤上出什麽事?
把唐離弄到包廂裏去拚酒了,並沒有在大堂。沐靈兒自然找不著人。
沐靈兒原本還想進去找人的,可看了看金子,又看了看那外套,就打消了念頭。
“行吧,那你跟說我先走了,回頭聯係。”
幾乎是同時,金子也開口,“十一點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沐靈兒連忙拒絕,“不用不用,我打車回去就可以了。”
金子問道,“你的車還沒修好?”
提到那件事,沐靈兒還是有些不愉快的,“怕要喝酒,就沒開車了。”
金子好奇起來,“那個靜姐姐約你來喝酒?”
沐靈兒不想解釋,金子勸道,“像這種把你丟在酒吧門外的損友,為妙。走吧,我也沒開車,一起打車吧。”
沐靈兒杵著沒,“不用了,我還有別的安排。”
金子問道,“十一點了,還不回去。要我給你哥打電話嗎?”
沐靈兒頗為反,這家夥就幫了一下下而已,怎麽搞得大家很一樣!說得好像他真知道七哥哥的電話號碼一樣,要不要臉啊?
誰知道,金子並沒有打電話,而是直接微信視頻。沐靈兒認真一看,發現那真是七哥哥的微信,而且還是私人微信號!
沐靈兒急了,連忙搶了金子的手機摁掉,“你怎麽認識我哥的?”
金子答說,“上一回在警那認識的,他賠了我那麽多錢,我能不認識他嗎?”
“你!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走吧,我送你回去,我找你很久了,有話跟你說。”
金子突然變得很認真,認真地沐靈兒看著他的眼睛,都無法拒絕。
沒多久,車就過來了。沐靈兒一上車,金子就將那外套展開蓋在雙上。他一言不發,沐靈兒卻終於意識到這家夥並不是怕冷,而是擔心走。
這家夥還紳士的嘛。
沐靈兒心頭大暖,但是,很快就緩過神來,急急將外套丟給他,教訓道,“拿朋友的服給別的人用,你想搞事是吧?”
金子微微一愣,很快又將外套丟給沐靈兒,淡淡解釋,“寧靜不是我朋友,這服回頭你自己還給。”
沐靈兒是意外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半晌,才“哦”了一聲。
兩個人都不說話,車變得格外寂靜,隻剩下音樂的聲音。那是一首老歌《突然想起你》,很有夜的味道,司機一直單曲循環著。
金子明明說有話要跟說,卻一路無話。沐靈兒似乎走了神,也沒有問。
在深深的夜裏,車子抵達了秦園。
下車的時候,兩個人才發現下雨了……
直到金子將沐靈兒送到秦園45棟樓下,沐靈兒才意識到自己沒跟這家夥說過自己詳細的地址!
震驚地問,“你怎麽知道我住這棟樓?”
除了頂樓的龍非夜,其他樓層的電梯雖也是戶,卻並非專梯。金子一邊將沐靈兒往電梯裏推,一邊刷了卡,摁了三十四樓。
沐靈兒這才知道金子就住在三十四樓,很不可思議地瞪他,“你……”
“我剛搬來沒多久。上一回……”
金子猶豫了許久,才道,“上一回誤會你了。抱歉。重新認識下吧。”
他出手來,頗為認真地說,“我姓金,是職業荷,業餘酒吧老板。你以後,可以我金子。”
“哦……”
沐靈兒想了許久,才把小手出去。金子握了下就鬆開,非常紳士。
電梯很快就停在三十四樓,金子淡淡道,“對了,回頭跟你哥說這周別找我打牌了,我沒空。”
這段時間,他都不知道故意輸給顧七多次。既然已經見著沐靈兒,他就不會再給顧七繼續放水的。甚至,他連繼續跟顧七打牌都不願意了。那家夥的牌技和牌品,隻能用極品兩個字形容。
沐靈兒又“哦”了一聲,沒。
金子有些無奈,說道,“沐靈兒,這麽晚了,我並不是太想邀你進來做客。”
沐靈兒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摁電梯,瞪了金子一眼,急急掏出卡來,摁了三十七樓。
電梯門即將關上,金子盯著沐靈兒看,竟說了一句,“沐靈兒,我不太喜歡你今天的子。以後別這麽穿了,可以嗎?”
他說完,電梯門也合上了。
沐靈兒並沒有回答的機會,而實際上,也懵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家夥,什麽意思啊!?
沐靈兒回到家裏,顧七還在昏睡,顧北月還坐在一旁守著。
“你……你是?”
沐靈兒好不意外,因為也住這裏的關係,七哥哥鮮會帶朋友到這兒的。
顧北月淺淺笑了笑,“我是你七哥哥的……兄弟。他喝醉了,我不放心。你既然回來了,我也該走了。”
沐靈兒連忙道謝,“這麽晚了,還麻煩你了。”
顧北月都要走了,卻回頭問了一句,“小丫頭,嫁人了嗎?”
沐靈兒有些莫名其妙,“沒……沒有。”
顧北月笑了笑,道,“還沒嫁人,那就多陪陪你七哥哥吧。”
沐靈兒將顧北月送走,也沒多想隻當他心不好。其實困得要死,卻還是挨著顧七坐下,拉著他的手在自己臉上。
喃喃道,“我才不嫁人,除非你不要我。”
顧北月走了,電梯沒有停在三十五樓,而是直達一樓。夜雨滂沱,他驅車抵達韓蕓汐公寓樓下,車門一開,韓蕓汐養的那隻小東西就竄了進來,渾漉漉的,坐在副駕上。
顧北月一點兒都不介意髒,將小東西抱過來,掉自己的外頭幫它拭。
小東西卻不肯,使勁地掙紮,顧北月的作看似溫,可小東西卻費盡全力氣也掙不開,最後隻能乖乖的。
沒一會兒,顧北月就將小東西得幹幹淨淨的了。
他笑著,眼神裏的溫濃得像似永遠都化不開,“小東西,你說這到底是誰的夢呢?”
也不知道小東西聽沒聽懂顧北月的話,它吱吱地回應,腦袋使勁地蹭顧北月的手,像是在尋求安,卻又像是想安他。
許久,顧北月才喃喃道,“一定不是我的夢,我都醒了,這個夢卻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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