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這個覺悟很不錯。”
安表示很欣。
南疆打仗那一年,的確是大出。
各種瘋狂的購買資,糧草,冬,每個月都要送一趟過去,所花的錢不計其數。
而且,最后功勞還記在了安盈的上。
安盈死了之后,安家也逐漸沒落了下來,生意大不如前,安家家主于心有愧,本不敢再來主找,更沒有出現在和阿九面前過了。
“工資啊、財產啊,都會上給媳婦兒的。”
君傾九道,“沒帶在邊,你跟我回家一趟,存款啊、地契啊、錢莊啊,為夫都給你。”
安勾:“你說的。”
阿九乖巧狀:“嗯嗯,為夫說的。”
還趁機在媳婦兒的側臉上,吧唧一口,了個香。
“安放心,等咱們親了,為夫絕對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家外面,不聞不問。你也不會有那種糟糕的婆婆,待你,咒罵你。除了你之外,更不會娶別的側室啊、小妾啊。”
安挑眉:“你這是在涵岑王?”
嘖。
小綠茶。
可真有你的。
“為夫只是在向媳婦兒表忠心。”君傾九對著眨了眨眼睛,摟住了媳婦兒的腰,又是一翻親親蹭蹭,“你會逐漸發現,選擇阿九,是絕對沒錯的。”
安被他給逗笑了:“貧。”
涵也無所謂,從岑王的表現來看,的確不是良配,月落郡主日子過得不容易。
雖然岑王人不錯,但岑貴妃太一言難盡了。
君傾九說到做到。
果然買了京都最繁華街道的二十個鋪子給,位置都很不錯,客流量大。
火鍋店其實很好經營。
最重要的,就是火鍋底料。
其次就是各種醬料,各種菜、食,葷素搭配。
安在店里設置了兩種,一是坐下來吃的火鍋,一是可以帶走的麻辣燙,前一種是店里幾人坐著吃,后一種,則是不想排隊帶回家吃。
麻辣燙,要比火鍋便宜些。
但湯底料,都是差不多的。
二十家店,同時開張,因為冠上了氏的姓名,再加上之前安出品的零食店、藥店、胭脂面霜店,都是有口皆碑,有了一定量的基礎,所以開業當日,就吸引來了不顧客。
“氏火鍋?”
“火鍋是什麼?火燒的鍋子?”
“不知道,進去試一試。”
“氏出品,總不會錯。一上來就開了那麼多家店,可見人家有信心,絕對不會賠。”
……
氏,早就了一個大招牌。
眾客人進火鍋店,大部分都在店員的推薦下,點了鴛鴦鍋,牛羊,腦花,鴨之類的,再添上不的素菜。
價錢比較親民。
比那些大酒樓,要便宜不,不會輒一頓飯一二兩銀子的。
按著竹簽、盤子算錢。
不過短短一周,火鍋就了京都風靡的食了,深平民老百姓的喜歡,畢竟,不貴,又能得到大酒樓的服務待遇。
安自然是賺了個盆滿缽滿。
二十家店,沒有一家虧損。
全天客人排隊。
“麻辣燙也歡迎的。”一碗可以帶走的麻辣燙,也就不到一百個銅錢,還能隨意點菜,很快就榮盛為京都最歡迎的平民餐點了。
安忙碌了半個月,剛開店的那段時間,總是忙的。
也會邀請親戚朋友們,來店里吃火鍋。
比如,邀請三叔的舊部南疆軍,邀請阿九在工部的同僚,邀請岑王妃,邀請梅太妃。
這天。
傍晚的時候。
安在氏火鍋店的總店里忙碌著,店里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了最貴的天字一號包廂,并且點名了要這個老板作陪。
“是一位老爺子,上了年紀,看上去威嚴不凡,邊跟著一位娘里娘氣的下人,跟個太監似的。”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安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一個不太妙的預,在心頭升起。
上了年紀的威嚴老爺子,帶個太監,還點名要去。
擺明了,是宮里的人。
安敲門,進了天字一號房包廂,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正在把牛片兒,往鴛鴦鍋里下的太上皇。
這老爺子,竟然微服私訪?
出宮,就為了吃個火鍋?
安恭敬地行了一禮:“臣,拜見太上皇。”
“哎,丫頭,無須多禮。這是在宮外,孤也就是來吃個火鍋,嘗嘗新鮮,整日在龍騰宮,里都要淡出個鳥來。”
太上皇夾了一筷子冬瓜,放在里慢條斯理地咀嚼著,一雙眼睛微微瞇起,“味道果真不錯,你這丫頭,總是能夠弄出一些稀奇東西來。”
安并沒有被太上皇這幅慈、溫的假象給迷。
可太清楚了。
太上皇父子,有多想弄死阿九。
這兩年來,已經親眼見證了無數次,阿九在眼前這個看似慈祥的老爺爺手底下,死里逃生。
“太上皇您有心臟病,其實不太適合吃口味重的辣鍋,辣鍋的調味料實在是太重了些。”安提出了建議,“左邊的清湯鍋,更適合您,您試一試,味道也不算差。”
太上皇哈哈笑著,在清湯鍋里,又下了一盤羊,一枚蛋,一些豆腐卷,一小碟豆芽菜。
“那孤就試一試清湯,過來坐,別總站著。”
安做到了太上皇的對面。
沒什麼胃口。
不是說不,而是眼前這個老爺子,實在是不得不防著。
“戰親王真是好福氣,能夠娶到你做王妃,日后豈不是天天可以吃這火鍋?”太上皇吃了一塊煮的牛片。
“火鍋天天吃容易上火,吃多了也不好的。”安道。
“戰親王當初向孤求娶你,孤原本是不愿意的。”太上皇幽幽一嘆,“誰曾想,最后還是讓那小子給得逞了。”
安勾:“多謝太上皇全,我與阿九,一起經歷了很多,共患難,也算是投意合。”
從來不介意,在外人面前秀恩。
可以隨時昭告天下,阿九就是最的人!
“丫頭,張天師死了。”
太上皇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意味不明道,“張天師說,是算錯了命,你是大兇刑夫之命,真正的命是寧青雪。但是,沒多久,他就暴斃病死了。這事兒啊,孤怎麼看都怎麼覺得有蹊蹺。”
安啜飲了一口香茶,知道對方,是依然沒有打消對阿九的疑慮。
真是個多心眼子的老頭。
“張天師年事已高,患惡疾,忽然病逝。和我家阿九,沒有任何關系。”
“你倒是護著他。”太上皇無奈,“以前,你和太子沒和離的時候,也沒見你護著太子。”
“那不一樣,我不喜歡太子。”
安何止不喜歡君千胤,甚至是討厭前夫君的。
“張天師之死,太上皇如若不相信,盡管去查。”
反正,不是阿九的手。
是西平王。
太上皇唆了一口筷子:“自然是要查的。”
安低垂著眉眼,握著茶杯,揣測著這老頭子,究竟想干什麼。
“太子妃臨近生產,為確保皇長孫的安危,這段時間,你多去宮里住著些。”太上皇開口道,“那孩子,是君臨國這一代唯一的玄孫。”
安眼角了。
皇長孫是個畸形兒啊!
真生出來了,恐怕你還得變臉。
“臣份尷尬,恐怕不方便住在東宮,畢竟,我是太子的前妻,太子妃不喜歡我,整日對著我,我怕心不好,一個不小心氣早產了。”安就是不想去。
煩得慌。
在宮外做作火鍋生意,回家里陪陪三叔、三嬸,或者去戰親王府,陪一陪撒的未婚夫,不香麼?
“太醫院那麼多醫,有不醫高明,可以讓他們侍奉還有一個月臨盆的太子妃。”
“你——”太上皇無奈,“是孤使喚不你了麼?”
“不敢。”
安謙虛了一下,“臣也是為了皇長孫的安全考慮,孕婦的緒很關鍵。”
不想沾染那對晦氣的夫妻。
太上皇嘆息:“那讓你每七日,去東宮一次,給太子妃診脈養胎,總可以了吧。不必住在宮中。”
“臣遵命。”
這一下,不好再推了。
安知道這老頭兒脾氣不好的,再違抗,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岑王的家事,你還是摻和些。”太上皇又來了這麼一句,“其實,你原本應該是賜婚給岑王的,如果不是因為命格,差錯,也不到月落郡主。”
安挑眉。
這是嫌棄多管閑事了?
“臣沒摻和啊,是岑貴妃娘娘,大半夜的,是要讓月落郡主,去請臣宮給看咳嗽。”
“你別頂。”
“……是。”
“岑王的家務事,就讓他自己去斷。你和月落郡主雖然關系不錯,但你的手也別深太長了。影響不好。”
安沒說話。
這老頭兒,今兒就是專門來教訓自己的。
各方各面,都給路了一遍。
“你三叔,如何了?”太上皇又問了一句。
“老樣子,依然是癱患著,上可以了,但是雙依然是不能行走。全筋脈寸斷,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拿得起劍了。”安賣慘。
當然不可能說實話。
實際上。
三叔的雙已經完全好了,不需要人攙扶著,都能自己下地行走。
家里沒人的時候,三叔還會在后院里練功,雖然功力沒法恢復到當年鼎盛狀態的程度,但也恢復了四五左右,自保完全沒有問題。
為了避免引起狗皇帝的疑心,才一直裝著病。
“武嚴侯,可惜了。”太上皇聽到這話,似乎是放心了,面兒上卻要裝出一副惋惜之。
可實際上。
黃沙隘刺殺那個毒計,雖說是泰和帝設計出來的,太上皇卻也知道,以及默許。
“不存在可惜不可惜的,三叔娶了三嬸之后,夫妻倆關系和睦,不問朝廷之事,在后院兒過起幸福的小日子。”
安最近發現了,三叔、三嬸的關系,那是突飛猛進。
一開始的冷漠。
到后來的相敬如賓。
到現在的你儂我儂。
這二位,應該也算是修正果了。
更何況,三嬸本來就特別仰慕崇拜三叔,并沒有因為三叔重傷癱瘓,就嫌棄他,不離不棄照顧了一年,就算是一塊石頭,也該捂熱了。
太上皇:“哦,那個石。”
賜婚給武嚴侯的。
安微微蹙眉,不太喜歡外人對三嬸這個侮辱的稱呼,石,不能下蛋的母。
太上皇吃了一頓火鍋后,就離開了。
安心里有些憋悶。
覺得這老頭兒就是專門來找自己晦氣的。
外面天已經黑了。
安乘坐馬車,回到了武嚴侯府。
剛一進門,就看到了滿面紅的三嬸。
“安,你回來了,剛巧,我蒸了一鍋糕點,是你吃的口味,過來嘗嘗。”三嬸很熱地拉住了的手。
“好啊,我正著。”反正那一頓火鍋,是沒怎麼筷子,盡是看老頭子吃了。
三嬸把拉去了小廚房。
端出了三盤子糕點。
每一盤子口味都不一樣。
“嗯嗯,好吃!”安了一塊,放在里,沒幾口就吃掉了。
三嬸笑瞇瞇地瞅著,就像是在瞅著自己的親生兒。
忽然之間。
三嬸臉變了變,一轉,對著后的灶臺,干嘔了幾聲。
像是想嘔吐,但是沒有吐出來。
安愣住:“怎麼了,三嬸?吃壞肚子了麼?”
放下糕點。
上前去扶住三嬸。
看到三嬸的臉非常的蒼白,不是很好看,一只手捂著肚子:“沒……沒事。可能是最近有些涼。”
“我幫你看看啊。”
安不放心,一只手放在了三嬸的手腕上,幫診脈。
凝神細聽。
沒過了一會兒,就有了結論——
“恭喜你啊,三嬸,你有喜了。”
“有喜?什麼喜?”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
“孩子啊!你懷孕了!”安出了笑臉,“你和我三叔有孩子了!你的早就恢復了,能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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