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卑賤的寵,日后還是不要在岑王府中養比較好!”
岑貴妃打斷了,聲音冷森森的,“你既然嫁了岑王府,就該守王府的規矩,不要把那些不三不四的玩意兒,送到你夫君面前。”
月落郡主面慘白。
果然。
和安說的一樣,岑貴妃非常不喜歡夫君養雪團。
幸好,岑貴妃還沒認出,那只胖乎乎的大白貓,就是曾經以為用瘋狗咬死了的雪團!
“臣妾謹遵母妃教導,不過,夫君好像非常喜歡那貍奴,在書房里看書都要帶著。”
“王妃姐姐,你這話說的。”寧青雪可算是找到機會,出一出昨晚的窩囊氣了,“你這是在跟母妃頂麼?母妃讓你不要養,你直接把那不三不四的東西,給理掉便是,為人兒媳的,一定要孝敬婆婆,聽婆婆的話。”
尖酸又刻薄。
明顯得挑撥離間。
岑貴妃看向寧青雪,對于這位側妃對自己的臣服態度,非常滿意。喜歡聽話的兒子,也喜歡聽話的傀儡。
“青雪說的不錯,岑王妃,你需多跟青雪學學。”
月落郡主低垂下眉眼,沒有說是。
學什麼?
學那個諂的態度麼?
夫君就是在這樣一種環境下長起來的,有這樣控制強的母親,也太恐怖了些。
*。*。*
岑王親之后,婆媳之間的雨腥風,安略有耳聞。
但沒有親眼看到。
依然是過著悠閑的小日子,陪著裝病的未婚夫。
“你的傷,應該早就好了,不用總在屋子里憋著,可以多出去走走。”
提出了建議。
“好啊。只要你陪著我,去哪里都可以。”
君傾九的邊,掛著極為寵溺的笑容。
他抓住了媳婦兒的手。
“東廠那邊的傳來消息,說岑貴妃在喜歡第二天,就給了岑王妃一個下馬威,讓在中庭院子里跪了足足一個時辰。還是岑王聽到消息了,趕過來,才把人給救走的。”
“嗯。”安的反應非常平淡。
“媳婦兒你看,岑貴妃對待兒媳婦多不好。”君傾九又開始了日常拉踩,“但是為夫不一樣,為夫不會讓你委屈。而且我母妃你也清楚,最是喜歡你,有時候我都覺得疼你比疼我還要多,你若是嫁過來,母妃絕對不會為難你,讓你下跪、懲罰你的。”
安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得。
說了這麼一通,還是在往自己臉上近。
這茶里茶氣的口吻,估計是一輩子都改不掉了。
“梅太妃娘娘,自然是很好的,格溫婉,與世無爭,做的兒媳婦,應該是幸福的一件事。”
干脆順著綠茶九的話,贊嘆了一番。
君傾九果然很開心,母妃了他的加分項!
“那你別猶豫了,咱們趕的親。”
“婚期在元宵節,你啊,心急什麼。”安倒是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樣。
“我很急的啊。”
君傾九委屈地扁扁,進了撒模式,把腦袋擱在的肩膀上,挨著的脖頸,蹭了蹭,“急得不得了呢。”
安擼了一把小狗的腦袋,沒說什麼。
忽然之間。
窗外飛來了一只海東青。
這是東廠傳遞信息,經常用的工。
以前阿九在南疆打仗的時候,和安就是用海東青送信的,送了快一年,還給海東青喂過牛干。
眼前這只,似乎就是當初那只。
君傾九正經了起來,出手,把海東青腳爪上的函竹筒,給解了下來,打開一看,道:“西平王,京了。”
“西平王?”
安一愣。
回憶了一下,“啊,就是給云浮公主,賜婚的那個。”
“嗯,君臨國最大的異王。”君傾九看完了函,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西平王未曾奉詔,就京都,說不定是在謀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安看向他。
君傾九倒是一派氣定神閑的模樣:“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這個西平王。”
“怎麼說?”
“還記得寧老太太,和喬婉麼?”
“記得,喬婉,是老西平王的王妃,現任西平王的祖母。”正是被張天師,換了命格的那個可憐人。
“寧老太太,也活得太久了。”
君傾九的眸子里劃過一抹凌厲之,聲音瞬間顯得狠毒辣,“那麼害你,迫你當街給讓道,白鉛的事兒,還有后來想要把你的命格換給寧青雪,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也差不多該做個了斷的。”
他已經忍耐寧老太太很久了!
“你想做什麼?”
“安,寧老太太已經活太久了,差不多該土了。”君傾九的眼神漆黑無比,“你猜,如果平西王知道了喬婉死亡的真相,會怎麼對待寧老太太?”
安道:“大概會殺了吧。”
喬婉的命格和人生,被林老太太給掠奪走了,潦倒收場。
喬婉的后人,勢必會報仇雪恨!
“如果當初,張天師沒有給喬婉和寧老太太換命,那麼這會兒,以喬婉本富貴命格的旺夫能力,西平王這一支,不可能至今還蝸居在西北邊一代,早就在幾十年前,就已經為君臨國一大恐怖的勢力了。”安分析著,“甚至于,現在君臨國皇位上坐著的人,是不是還是君家子弟,都不好說。”
西平王,那也是才狼虎豹。
擁兵自重。
窩在西北做土皇帝已經很久了。
云浮公主賜婚過去,也不過是為了安西平王,或者說,在西平王邊,安一個君氏皇族的眼線罷了。
“為夫這就讓人,把喬婉死亡的真相,悄悄給西平王。”
效果幾乎是立竿見影。
君傾九說過這話的三天之后。
京都就發生了一件大事兒——寧家的一品誥命夫人,寧老太太,忽然橫死家中,死相極為慘烈,被人大卸八塊,一個屋子都是,連一全尸都沒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