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只覺到指尖一痛,像是扎到什麼尖東西了。
常年用銀針,覺得那東西像針。
“椅子上有針,別坐了。”
安看著被扎破的指尖,傷口很小,只出了一兩滴,甚至不需要涂藥,傷口已經開始自愈合了。
這點傷,肯定也不會放心上。
寧青雪聽話地站了起來:“好。”
不忘把那只傀布偶,往袖子深,推了推。
知道功了,心中暗喜。
安看了看寧青雪坐著的椅子上,發現椅子兒里,的確有一針,就讓府里的下人,把這椅子抬下去理一下。
三嬸擔憂地問了一句:“你們倆,沒事吧?”
三嬸還在狀況外。
只知道寧青雪的手心,有傷,流了,安過來幫青雪看傷勢,不小心被椅子上的針給扎到了。
“沒事,三嬸不必擔心。”安的指尖,已經不出了,用碘伏了下消毒,涂了一層薄薄的膏藥,又把剩下的膏藥,遞給了寧青雪,“寧三小姐掌心的,像是劍傷劃痕,這個藥止生,效果很好。”
“多謝姑娘。”寧青雪出了激的表,聲音細細弱弱的,低眉順眼。
安沒有親自給寧青雪上藥。
這,雖是三嬸的朋友,但到底是寧家人。
寧三小姐或許如三嬸所說,不重視,本沒有機會接到寧府的生意,但是,寧府到底是被自己給斗敗的,寧家人大多憎恨,不能保證,這個寧三小姐是否如外表一樣善良,是否會像其他寧家人一樣,心底是敵視的。
安現在,已經不會輕易去相信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了。
寧青雪自己給自己上了藥,掌心的傷口,逐漸止住了,縷縷的清涼,疼痛減輕,不由得贊嘆:“傳聞姑娘是京都第一藥師,醫無雙,果真名不虛傳,青雪佩服。”
這就是命子的能力麼?
寧青雪不住羨慕了起來,“不知姑娘的醫,師承何?”
安道:“是南疆深山中的一位高人士。我十多歲的時候,曾隨三叔去南疆住過一年,在山中玩耍迷了路,就遇到了那位高人士救助,他把我帶回去,教給我醫道傳承,實屬幸運。”
這一套說辭,用過很多次。
寧青雪果然信了,越發羨慕:“姑娘果真運氣非同一般!”
如果……自己也能擁有凰命格,那是不是,會得到天道的庇佑,錦鯉運氣加,就算走到深山老林子里,都會有一番不菲的奇遇?
寧青雪又不住嫉妒了起來。
祖母和張天師,應該早點兒給自己換凰命格的,那樣的話,說不定現在醫超群的就是自己,名滿京城的也是自己,陛下即將賜婚的岑王妃,也是自己了!
“青雪,安不是運氣好,是真的有實力。”慕雙兒并不贊同這個說法,正道,“侯爺遭此大難,如果沒有,撐起搖搖墜的武嚴侯府,撐起這個家,侯府哪里有今日的好日子。”
安笑道:“三嬸別夸我了,再夸我該不好意思了。我得去宮里一趟,去給太子妃和皇長孫復診,你先和寧三小姐聊著。”
最近比較忙。
東宮那位,懷著的是個畸形兒,只有自己這個外人知道。
太子妃和太子,表面對和和氣氣,實際上不怎麼放心,總是隔日就召進宮,大有把看在眼皮子底下的意思。
“好,你去吧。”慕雙兒又道,“我早上蒸了些糕點,是你喜歡吃的口味。你帶上,路上當個零兒吃。”
“多謝三嬸。”安喜滋滋地應了。
一直覺得,三嬸的手藝,可比宮里的廚還要好,吃了三嬸做的飯菜、糕點,是會上癮的。
三嬸送到了門口。
糕點小盒子給了。
也給了三嬸一支口紅,道:“新產品,還沒投市場,三嬸先似乎用一下,比街上賣的那些口脂好看。”
慕雙兒驚喜地接過。
安給的新奇東西,總是特別的好。
就像之前那個臘梅面霜,送給用的時候,還不知道日后那東西會為京都款,七千兩一瓶貴婦夫人們都爭相搶奪。
慕雙兒回到了庭院,手里把玩著那支口紅,做到了寧青雪對面。
“這是什麼?”
寧青雪好奇地問了一。
從沒見過這樣奇怪的圓柱形“盒子”,稍微一擰,就擰上來一段橘紅的膏。
“是安新研制的口脂,給我試用的。”
慕雙兒正好,今日沒有口脂,平日里的妝容都很淡,不喜歡濃妝艷抹,而市面上的口脂大多是那種非常紅、非常艷的款式,只適合濃妝,所以一般不涂。
但是安給的這一支口紅不一樣,不覺艷麗,是一種暖調的橘。
慕雙兒差邊的丫鬟,取來一面小銅鏡。
就這麼對著小銅鏡,涂抹了橘的口紅。
“這,真好看啊!”
寧青雪看得有些眼熱,“雙兒姐,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橘紅那麼顯皮白,還不艷俗。”
好喜歡。
好想擁有。
事實證明,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沒有人能夠拒絕口紅的魅力。
“確實好看啊,還不顯得干,水潤的很。”
慕雙兒滿意極了,市面上的口脂,要麼用了之后干,要麼像豬油一樣顯得油膩膩的,而安給的這一支口紅,就完全不會。
最重要的是,太了!
“可以給我試一試麼?”寧青雪看得著實心,就厚著臉皮提了。
慕雙兒頓了下,有些猶豫:“青雪,這口紅我是在上的,屬于私之了。我用過了,你再用,會不會有些……不合適?”
寧青雪滿臉的失,長袖之下,一只沒傷的手,抓了子,揪住。
“是我唐突了,侯夫人。”
到很恥。
覺得慕雙兒沒把當好朋友、好閨,一個口脂都不愿意讓試用,可能骨子里還是看不起自己,覺得自己是罪臣之后,覺得寧家沒落。
“哎,你——”
慕雙兒也尷尬,剛才還好好地喊雙兒姐,一轉頭,又冷漠疏離地稱呼“侯夫人”。
青雪這丫頭,子未免太敏了些。
“這樣,等安回來,我再問要一支新的口紅,沒有開封使用過的,送到你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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