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好說,您看我像是缺銀子的人嗎?」蘇辛夷笑著說道。
「小公子說話別信口開河,這人不可貌相,前段日子還有人號稱是國公呢,還不是欠了銀子被人扔出來。」老者抄著手靠著牆說道。
蘇辛夷一聽有門,「這大清早的也沒什麼人,老丈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等您吃飽了咱們再談生意不遲。」
老頭瞧著對面貴氣的小公子遞給他的白麵包子,也不跟他客氣抓過去就往裏塞,雪白的包子上瞬間留下幾個烏黑的手印。
要是換做一般人早就嫌棄的轉就走,但是蘇辛夷不同,鄉下人嘛,這種場面並不見,很多家裏沒飯吃的人淪落乞丐,還講究什麼洗手凈臉的。
老者邊吃包子便打量眼前這種小公子的神,發現沒有一點嫌棄之意,這就讓他不準他的來路了。
吃了一個大包子,蘇辛夷又遞給他一碗熱氣騰騰的羊湯,「喝口湯沖一衝,這早上人夠的,看來大家都是更喜歡晚上來。對了,您之前說的什麼國公是怎麼回事,老丈,吹牛可得打個草稿,哪家的國公爺家裏不是金山銀山的,還能沒錢賭幾把被人扔出來?」
老頭喝了口羊湯,味道那一個正宗,這小公子倒是找了家老店買的,還實誠,也不知道要打探什麼消息。
「這種事有什麼好吹牛的,小公子一看就是家裏養得好,這外頭的事啊可不是你看的到的樣子。」老頭又喝了口湯,這大清早的一碗湯下肚,那一個舒服。
「那是哪家的國公爺這麼不講究,您說來給我聽聽,我也長長見識。」
「還能有哪個,不就是秦國公府的那個。」
果然是秦國公,蘇辛夷眼睛一閃。
「真的?」蘇辛夷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不會吧,我隔壁鄰居家的表姐的弟媳婦娘家的表妹就在國公府做姨娘,怎麼從沒聽到這樣的消息,您可別騙我。」
「你那都拐了幾個彎的親戚,能知道什麼。」老頭嗤笑一聲,「你不信,就前頭拐角往前走,右拐那家最大的福泰賭坊,就是那家扔出來的,當時看到的人可不,這事一打聽就知道,能騙你什麼?」
「原來是真的,小子說話無狀,您見諒,那我就好奇了,老丈您說他一個國公爺怎麼就沒錢被扔出來?那秦國公府可是鼎鼎有名的勛貴之家,不說家財萬貫,那也是相差無幾,還能缺這點銀子?」蘇辛夷做出一副不解的樣子問道。
「小公子,這人在外頭行走,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老者喝下最後一口湯,看在這碗湯的份上,他又多了一句,「有人喜歡錢,有人喜歡權,有人喜歡窯姐兒能暖床,那秦國公府被人惦記的東西可多了,您說是不是?」
蘇辛夷心頭一凜,果然跟蘇白薇說的沒差別,是故意有人給秦國公下套,看來那鹽商果然是有問題。
又是用人計秦國公養外室,又是讓外室引著他上賭桌,只怕那鹽商圖謀的也未必就只是史仲謙邊一個貴妾的份。
為了一個貴妾的份,值得花出這麼大的代價設這樣的計,怕不是本錢都回不去。
商人最是明,利益得失謀算的清清楚楚,沒有十分利的好,是不會費心這麼謀劃的。
蘇辛夷琢磨著這肯定不是一個貴妾的問題,只怕是這後頭還牽著什麼人或者不知道的事。
蘇辛夷跟老頭聊了半天,不僅套出了秦國公在哪家上了賭桌,還套出了秦國公養在外頭的人住在什麼地方。
蘇辛夷在牆角蹲了一早上,消息到手就起告別,那老頭驚訝的看著他,「小公子不是要買消息嗎?怎麼不買就要走了?」
蘇辛夷做出一臉沉痛的樣子,「跟老丈說了這許久,您老的話十分有道理,像我這樣的人還是要遠離是非之地,我覺得得聽您的話。」
老頭一聽,立刻黑了臉,臉上的笑容都帶著幾分猙獰。
蘇辛夷一看老頭給氣樂了,又蹲了回去,真實意的說道:「您一把年紀了,別在這裏混了,我給您找個地方安置怎麼樣?」
「滾滾滾,別在這裏氣我。老頭我討了一輩子飯,想讓我改行,沒門。」老頭不耐煩的要把人轟走。
蘇辛夷樂呵呵的說道:「不走也沒關係,我有空就來跟您聊聊天,我還喜歡跟您聊天的。」
老者:……
歹著一隻羊使勁薅是不是?
「您老貴姓?」蘇辛夷又問道,「總不能我來見您一口一個老丈的,這不白瞎咱們這一早上聊天的分?」
「我一個乞丐什麼貴不貴姓,曾梁。」老頭低頭扔出這麼一句,「快走吧,看到你就心煩。銀子沒賺到,還白搭我一早上的時間。」
蘇辛夷「嘖」了一聲,「銀子沒有,我這就走了。」
曾梁看著蘇辛夷走遠了,又靠著牆曬著初升的太,瞇著眼睛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搖頭晃腦的。
遠幾個小乞丐看著這景也不敢過來,那個小一些的說道:「田早哥,曾爺這是被那個小白臉給騙了吧?這還是頭一回有人能騙曾爺呢,厲害。」
大一些的頭小子田早裏叼著草,哼了一鼻子,「那可未必,我瞧著那老頭八是故意裝這樣的。」說完這句看著人,「大同,別想有的沒的,先去弄點吃的回來。」
包大同立刻聽話就去找吃的,田早卻想了想起跟上了蘇辛夷,遠遠地跟著,瞧著進了青金坊最大的酒樓,他在外頭等了一小會,就見又出來了,後頭跟這個店小二提著個三層大食盒。
田早看著蘇辛夷已經走遠了,這次沒跟上去,而是去了酒樓的後門,很快地就打聽到了消息,那個小白臉給曾爺在酒樓定了一年的三餐!
田早若有所思的往回走,等他回到了自己一貫帶著的地方,果然就看到曾爺面前擺著之前見過的酒樓的大食盒。
他靠著牆慢慢的蹲下去,不知怎麼又想起那小公子跟曾爺說笑的場面來。
這邊蘇辛夷有了曾梁給的消息,很快就上了秦國公的外室楚鶯鶯的宅子,仔細踩了點,又跟周遭的住戶小心翼翼的打聽這楚鶯鶯的底細。
蘇辛夷扮了男裝也是紅齒白的俏公子的模樣,最得那些中年婦人的喜歡,再加上在鄉下長大,知道怎麼跟這些人打道,很快就知道了自己要的消息。
楚鶯鶯平日不出門,住在這裏的人也很見,但是每隔幾日就會有個穿著打扮像是管事媽媽的人來找,據駕車的車夫無意中吐出的一個消息,這管事媽媽是一商戶家的奴僕。
這消息就對上了,應該就是曾梁說的鹽商。
蘇辛夷心裏有了譜,也沒久留就離開了。
最好是拿到楚鶯鶯跟鹽商往來的證據,能證明他們蛇鼠一窩,只是他們往來謹慎,還是要想辦法去柳鶯鶯的宅子探一探才好。
一個人肯定是不行了,看來真的把大哥請來幫忙。
至於把柳鶯鶯哄出宅子的辦法也不是沒有,一個外室,見不得,蘇辛夷倒是有好辦法。
還有賭坊那裏,要是能拿到秦國公賭輸的銀子的欠條最好,親筆畫押的欠條當然是板上釘釘的證據。
不過闖賭坊不是個好辦法,得再想別的主意。
青金坊就是個銷金窟,這裏青樓林立,賭坊遍地,茶館,酒樓等場所鱗次矗立於街上。
此時尚不到中午已經是人來人往,肩踵,等到夜晚這裏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吃喝嫖賭,任是你有千貫家財,最終也得在這裏抖個底朝天。
朝廷對於賭坊的管控並不是那麼嚴,而且像是福泰賭坊這樣的大賭坊,為了應付朝廷檢查,一般都是樓下開茶肆或者酒樓,樓上才是賭坊。
賭坊的客進門之後就直奔樓上,一般散客多是現在一樓點一壺茶,或者吃一些酒菜,打聽清楚后才上樓開賭。
凡是能開賭坊的人,哪一個背後朝中無人。
不然的話,一般賭坊怎麼敢與人聯手對秦國公下套。
蘇辛夷此時就坐在福泰賭坊一樓的茶肆喝茶,臨窗的座位,一壺好茶,聽著桌上不時傳來的說話聲,偶爾也會跟人搭幾句話,探聽一下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比如打探下,這福泰賭坊的東家有什麼背景。
茶喝到一半,就看到門口又進來一波人,個個挎腰刀,穿著公服,領頭一人蘇辛夷可真是再悉不過了。
楊津。
楊津大模大樣的走進來,正要喊掌柜的,哪知道眼睛一掃,就看到了蘇辛夷神愜意的在喝茶。
雖然穿了男裝,束了髮髻,五也做了些改,但是楊津對真的是太悉了,還是認了出來。
這就有點驚悚了。
蘇六姑娘穿著男裝居然坐在賭坊里喝茶,這要是被人知道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
蘇辛夷也覺得流年不利,怎麼又遇上了楊津?楊津可是太子邊的侍衛,他出現在這裏,難道太子殿下也在這附近?
蘇辛夷立刻假裝沒看到楊津,站起就想要離開。
打架嘛沒什麼,孩子學了點功夫,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
但是進賭坊可不是什麼好事,總不能見到太子就上前解釋我為什麼出現在賭坊吧?
哪知道剛站起來,還沒抬腳呢,就看到太子殿下負手從外走了進來。
今日的太子殿下穿了一白袍,本就生的天人之姿,如今在這一份市井喧囂中越發襯得他冷玉般的臉,恍若融融積雪,高不可攀。
蘇辛夷莫名的有點小心慌,不對,心慌什麼?
太子長得好看就能恃行兇嗎?
蘇辛夷給自己打氣,轉著眼珠,琢磨著怎麼才能不聲的溜走,誰知道太子一轉頭,就直直的看向。
蘇辛夷:……
你是長了追風眼嗎?
蘇辛夷儘力給了太子一個大方的笑容,但是看著太子朝著一步步的走過來,那腳步聲就像是心在鼓點上跳,一聲比一聲急。
蘇辛夷連上的笑容都維持不住了,太子走到面前,下意識的就退了一步。
這一退,就像是示弱了一樣,蘇辛夷覺得自己是個智障。
怕什麼?
晏君初指了指凳子,蘇辛夷立刻乖巧的坐下了。
等坐下后,臉就黑了。
晏君初在對面坐下,讓人換了一壺茶來。
蘇辛夷狐疑的看著對方,決定還是主開口,「殿下怎麼會來這裏?」
那邊楊津已經在跟掌柜的說話,不知道說了什麼,掌柜的神不是很好看。
蘇辛夷收回自己的目,就聽著太子說道:「我是來查案,六姑娘又怎麼會在這裏?這種地方……可不是你來的。」
「巧了,我也在查東西。」蘇辛夷儘力維持自己的笑容說道,才不心虛,是有正事在的。「沒想到在這裏會遇到殿下。」
晏君初微微垂眸,索著手中的茶盞,不急不緩的說了一句,「不管是查什麼事,這種地方也不是姑娘家來的地方。」
「殿下說的是,我這就告辭,不敢擾了殿下公務。」蘇辛夷站起施了一禮,便大步離開。
晏君初側頭看著蘇辛夷離去的背影,好像是不高興了。
蘇辛夷走在街上覺得運氣不大好,算了,反正以後跟太子殿下也沒多集,丟人就丟人唄。
想到這裏,忽然就想起上次武順的事,現在人還沒放回來,估計還在查。
武順的背後牽連著東黎王府,東黎王妃那邊的後續也不知道如何了,回去問問大哥,大哥肯定知道。
太子還說要給大哥請功,估著也得等事查清之後。
希到時候大哥能升一級,大家都高興高興,大姐要和離的事就不會讓大家那麼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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