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華,我看我們還是去你家吧。」
趙串轉,拉著程紹華就準備離開,這個地方實在是太詭異了,他心裏總有不祥的預。
雖然家就在不遠,但他真的不想進星街。
「不是吧你,都來到家門口了,你居然要去我家?」程紹華滿臉無語。
之前答應的這麼快,現在到家門口都不敢上去,也太沒用了。
「行了,你家在哪裏?有我在怕什麼。」
林拍了拍趙串肩膀,滿臉笑意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林的笑意,趙串覺就好像看到二月的太,溫暖人心,有他在,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就在前面路燈哪裏,三樓。」趙串說道。
「跟著我。」
林走在最前面,帶著兩人快步朝趙串家樓下走去。
來到樓下,林拿出一沓黃紙、硃砂、筆。
「哥,你拿出這些東西準備幹嘛?」
程紹華滿臉好奇的問道。
「你和趙串先上樓,等下十一點半在下來。」
林沒有回答程紹華,而是催促兩人上樓。
之前符紙就用完了,等下要對付賣葫蘆的老頭沒符紙,現在才九點多,正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畫點符紙出來。
「都來到樓下了上去坐坐唄,賣葫蘆的老頭要十二點才會出現,等下你在來搗鼓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吧。」
趙串看著林說道。
「不用了,你們先上去,記得11點半一定要下來,不然出了事可不要怪我。」
林搖頭,突然滿臉凝重的盯著兩人。
趙串和程紹華對視一眼,而後趙串有些驚恐的問道:「為……為什麼一定要下來啊?」
本來他決定上去就不下來的,畢竟星街實在是太嚇人了,傻子才會下來,但是聽林的話,11點半不下去似乎會出事。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想死的話11點半必須下來,好了,上樓吧,別打擾我。」
說完,林拿起筆,沾上硃砂開始在黃紙上畫符。
趙串和程紹華在旁邊看了一下,沒有說話,轉朝樓上走去。
林之所以會說那番話,完全就是嚇唬兩人的,他就是怕兩人上去后就不下來了。
到時候就沒有餌勾引賣糖葫蘆的老頭了,如果他自己當餌,老頭絕對不敢出現。
寬闊的大街,空無一人。
陣陣晚風刮過,帶起涼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不知是路燈壞了,還是電量不夠,大部分路燈開始閃爍。
忽亮忽暗,十分詭異。
「滋滋……」
路燈開始冒出火花。
林猛的抬頭,如鷹般的雙眼環顧四周。
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十一點五十。
「草,這兩個傢伙怎麼還沒下來?看目前的況,賣糖葫蘆的老頭快出現了。」
馬上就十二點,林不由急了起來,這件事關係到蘇哲毅和博文兒子的命,絕對不能讓賣糖葫蘆的老頭逃掉。
他剛準備上樓,就看到趙串和程紹華叮叮咚咚的從樓上跑了下來。
「呼……還好還好,剛才我媽一直看著我們,不要我們出去,等睡了我們才出來的。」趙串著重的呼吸,上氣不接下氣。
「一人一張,放在上。」
林遞給兩人兩張滅鬼符,有符紙在,這樣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哥,你是道士?」
接過符紙,程紹華略帶疑的看著林,這符紙明顯就是剛畫的,而且畫的就跟真的一樣。
「哈哈,你說是就是吧,按照我說的去做,你們在大街上隨便走走,看到賣糖葫蘆的老頭不要怕,我會暗中保護你們。」
林笑了笑,而後一閃,瞬間消失在黑暗中。
「這……好快的速度,我們真的按照林說的,在大街上隨便走?萬一真的有賣糖葫蘆的老頭豈不是死定了?」
趙串先是一愣,而後看著冷清的街道滿是恐懼,他是真的不想去,早知道就不該說這件事的,這樣林也不會來這裏了。
「你難道不想見見賣糖葫蘆的老頭長的什麼樣嗎?而且之前林說了,我們不下來就會出事。
說實話,我也很害怕,不如這樣,我們就在周圍轉悠一下,過了十二點老頭沒有出現就回去。」程紹華開口道。
「行!」趙串點頭,然後兩人肩靠肩,滿臉戒備的盯著四周,雙腳在地面一步一步的移。
五分鐘,兩人才走出三百米。
他們覺後就好像有人跟著,回頭好幾次什麼也沒有,不時有微風刮過,讓兩人到涼颼颼的。
「紹華,你看看幾點了?」
「剛好十二點。」程紹華拿出手機看了眼說道。
「賣糖葫蘆的老頭沒有出現,我們回去吧。」
趙串了脖子說道。
「好……」
程紹華收起手機,隨後兩人轉。
突然,一張佈滿皺紋的臉出現在兩人眼中。
「握草!」
下一秒……
兩人汗炸立,一涼氣直衝腦門,小心臟撲嗵直跳,彷彿跳出嗓子眼。
「媽的,老頭,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幹嘛,嚇死老子了!」
趙串長長出了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隨即滿臉憤怒的對老頭大吼。
老頭佝僂著,杵著拐杖,臉帶微笑的盯著兩人。
「趙串,這老頭有些古怪,我們還是快些回家吧。」
程紹華盯著老頭,對趙串催促道。
這個老頭看上去普普通通,也沒有糖葫蘆,明顯不是賣糖葫蘆的怪老頭,不過大半夜遇到個老頭怪滲人的,特別是這個老頭還著自己笑。
「好。」趙串點頭,然後從老頭邊走過。
「小夥子,玩遊戲嗎?」
下一刻……
老頭突然開口。
瞬間,兩人愣住了,心底深一濃郁的恐懼突然發。
他們不敢回頭,呆愣的站在原地,呼吸逐漸急促,臉變得慘白。
「不會這麼倒霉吧……」
趙串快哭了,止不住的抖。
「還愣著幹嘛,快跑!」
程紹華稍微冷靜一些,拉著趙串就朝前面跑。
不過程紹華覺彷彿陷沼澤,雖然在努力奔跑,但還是停留在原地。
「小夥子,玩遊戲嗎?」
老頭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聲音空,不夾帶毫,彷彿一冰冷的機,和剛才的聲音完全不同,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