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敕神印神君說:「有件事,想託付你。」
「什麼?」
「如果我真的被祟佔據,那你幫我剔除真龍骨。」敕神印神君一笑,那個時候,他的笑容已經有些憔悴:「我不想傷邊的人。尤其是你。」
敕神印神君的神氣開始低微。
而無祁也開了口:「是時候了。」
他瀟湘跟敕神印神君,籌備那場天河婚禮。
無祁已經做好了準備——把忠於敕神印神君的部屬,全部調走,而敕神印神君封祟的時候了重傷,已經開始吞噬神靈的消息,也傳的甚囂塵上。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瀟湘是想救敕神印神君,可是怎麼救?
難不,真的要……
而這個時候,一隻鳥上了天河。
那鳥送了信,容是,要想救敕神印神君,就一個法子——把他從天河帶下來,他來幫敕神印神君療愈。
然後,幫他重新回到了天河上。
送信人是——被貶謫的廣澤神君。
瀟湘心裡一。
也許,這是最好的法子。
也是唯一的機會。
如果自己送敕神印神君下天河,無祁肯定會發現,絕對不會讓敕神印神君順利出去,更何況,在無祁的監視下,本沒法子把敕神印神君帶下天河。
除非,暫時順著無祁,才能瞞天過海。
信後面還說——把敕神印神君帶到了額圖集,剩下的,他來做。
這對瀟湘來說,是最好的消息。
只要他能躲過這個劫難,那做什麼都行。
之後,瀟湘就在天河邊,跟敕神印神君開了口。
「我想要個婚禮,盛大輝煌的婚禮。」
那是在天河東邊——那個地方,有個三岔河口,如同一柄戟。
也就是——水神小環上,篆刻的那行字。
那是他們定的地方。
敕神印神君黯淡了一段時間的眼睛里,終於有了。
「可是,我的真龍骨……」
「我不在乎,不管什麼時候,我都跟你站在一起。」
敕神印神君笑了。
的心又是難,又是高興。
喜歡那個笑,為了敕神印神君能繼續笑下去,做什麼都行。
天河婚禮上,按著無祁的意思,穿了敕神印神君的膛。
無祁謹慎,那個時候,敕神印神君確實被祟影響的虛弱了許多——他的真龍氣,全耗費在調出來封祟。可他依然不敢正面面對敕神印。
看著敕神印神君的眼神,心如刀割。
可哪怕這樣,也不敢出來,不能讓無祁發現。
敕神印神君,在們定的地方被拉下去,眼裡看著的,還是。
要敕神印回來,就只有這個法子。
哪怕敕神印了磨難——也比被無祁拉到了虛無宮強。
無祁是這麼打算的,可照著廣澤神君的來信,阻止無祁:「敕神印神君被拉到了虛無宮,倒是不難,可你就用永遠拿不到敕神印,也就永遠沒法子號令眾神,那你還算什麼三界之主?誰能臣服你?」
敕神印,跟傳國玉璽一樣,是名正言順的象徵。
無祁自然是想要。
於是無祁下令——先關到了鎖龍井。
敕神印的下落,慢慢問。
瀟湘知道,計劃了。
找到了一條螭龍。
那個螭龍在天河,一直仰敕神印神君,早就看出來了——知道,那個螭龍被敕神印神君救過,抬舉,才讓上了天河。
螭龍一見是,恨不得把生吞活剝——是害了敕神印神君!
可瀟湘一句話,就讓螭龍俯首帖耳。
「有個機會把敕神印神君救出來,你去不去?」
帶著螭龍,到了鎖龍井。
還引來了九尾狐。
這也是廣澤神君要這麼做的。
故意在九尾狐面前,說出了天河主的目的是在敕神印上。
九尾狐一定會幫敕神印。
而把帶來的螭龍,天換日的取代敕神印,鎖在裡面,讓敕神印逃出升天。
敕神印出來的時候,傷痕纍纍。
可敕神印顯然也知道做了什麼,對點頭。
有很多話想說,可時間迫,沒法說——得讓敕神印,趕去額圖集。
跟廣澤神君計劃的一樣,九尾狐和丹凰出現,阻攔了追兵,神君跌落在地,真龍骨斷了,掙扎著趕赴了額圖集。
本來這是好事,可在額圖集,無祁趕來了。
心一橫,擋在了前面,要保護五爪金龍。
可五爪金龍,護在了前面。
無祁很高興,對著五爪金龍下了手。
五爪金龍的真龍骨已經跌斷,沒了還手之力,墜落在了額圖集。
等找到,發現廣澤神君也無計可施,五爪金龍已經消亡了。
的心裡從來沒有那麼痛過,想追下去,跟五爪金龍同生共死。
可無祁說了一句話。
「麻煩。」
對了,五爪金龍是死不了的。
它會轉世重生!
也就是,過一段時間,他還會回來的!
而且,只有轉世重生,真龍骨才能合攏,把祟重新封回去。
瀟湘高興了起來——既然如此,那就要留在這裡,等著他回來!
而無祁對瀟湘了手。
他已經猜出是怎麼回事了。
那種刑罰,痛不生。
「我能讓你消亡,」無祁冷冷的說道:「不過,我還能再給你一次機會。」
無祁沒讓消亡,考慮的是兩件事。
第一,瀟湘在天河婚禮上,幾乎是立了頭功,要是對下手,會讓其他追隨天河主的神靈人人自危,以為天河主下手狠厲,秋扇見捐。
第二,他知道,敕神印還會回來,那瀟湘還有用。
他要再一次利用瀟湘,去敕神印神君的轉世。
他封了瀟湘做水神,躋為十二主神之一。
那些跟隨無祁的神靈都得到了鼓舞,知道無祁論功行賞,公平公正,認無祁是個明主。
瀟湘則在東海,一心一意,等著敕神印回來。
只要敕神印能回來,哪怕消亡,也心甘願。
在水神宮裡,日日看著萬骨圖,日日等著他。
直到那一天,有人報信——一位真龍轉世的國君,前來祭祀水神。
知道,是他終於回來了。
可不知道的是,這一次,會出現更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