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不喜歡這些神氣,不喜歡這些道貌岸然。
我要你們,全都消失——就跟你們對我做的一樣。
我要這三界,回到以前。
混沌初開,不分善惡。
「歸神君,這——這怎麼辦?」
那個聲音洪亮的,也不開口了。
我完全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以前那個神君,是以祛除邪祟,保護三界為己任的。
這種神君,犧牲了也沒關係——這是他的天職。
既然這是他的天職,跟祟同歸於盡,也算是他死得其所。
他不做,誰做?
萬萬沒想到。
現在,這個神君竟然跟祟混在一起——這怎麼行?他忘了自己的初心,這就是他的罪孽,管他以前有什麼功績,也沒用。
好人做惡,那是晚節不保,惡人懺悔,是放下屠刀立地佛。
這也公正?
他們本來以為,抬起手,就能把我住。
可我偏偏不要死得其所。
那道黑紅的神氣,呼嘯而起,席捲天地,對著頭頂就撞了過去。
老頭子皺起了眉頭,反手打開了那個巨大的袋子。
那個袋子跟收走了采元娘娘的厲風一樣,迅速的鼓脹了起來——竟然像是,想把我的神氣給收走。
「好!」
頭頂那些被領戰伏魔令召喚來的,都高興了起來,像是看見了主心骨:「有歸神君在,那個祟,何足為懼?」
歸神君的臉上,也有了傲然之。
對了,他的資歷,甚至比老婦人還老。
這個袋子,說是能容天下一切。
「倒是不信,這個祟的力量,連歸袋也擋不住——他只有兩個魂。」
天下一切——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袋子,裝不裝的起。
那個袋子,迅速膨脹了起來,他的臉,終於開始不安了起來。
因為他們都看到,那個袋子越來越大,綻開了裂紋。
我的氣息,橫衝直撞,所向披靡。
管你是個什麼。
「那個氣息……怎麼好像,用不完?」
老頭子似乎也是這麼想的。
手上一抬,「轟」的一聲,那個袋子整個裂開,黑紅相間的氣息,瞬間奔著四面八方炸起,把頭頂的麻麻,滌的一片清凈——那寫對我喊打喊殺的,四散飛濺,猶如最盛大的流星。
這個屠戮的快,忍了太久,我愉悅了起來。
「你們活該!」
丹凰神君的聲音歡悅的響了起來:「你們口口聲聲為了蒼生,唯獨不把放龍哥哥放在眼裏,欺怕恃強凌弱,你們有什麼資格在上頭?」
說著,看向了我,麗的丹眼滿是希:「放龍哥哥,不管你做什麼,我跟著你!」
「可是……」固平神君忽然發現了什麼:「神君,你的氣息……」
我的氣息,是黑紅加的,一開始,紅有八分,黑有二分。
可現在,黑氣越來越多,幾乎跟龍氣,平分秋。
「被祟,侵蝕的越來越多了……這樣不行!」
那個洪亮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不過,這次沒有在頭頂。
抬起頭,只見幾個神靈,在一側殘垣斷壁里,扶起了那個背著口袋——不,背著破口袋的老頭子。
他的神氣到了極大的損傷。
「你們都給我想法子——九尾狐,丹凰,你們以為,這是對他好?真要是對他好,勸他別再用那個力量了,」他死死盯著我:「他會忘了自己是誰的!真要是這樣……他就了新的祟,現在,他跟敕神印神君融,那誰也不住他!」
「你現在才知道五爪金龍的用?」九尾狐那道絕的青影站了起來,厲聲說道:「這些年,他冤枉!」
敕神印是怎麼消失的?是被你們的消失的。
歸神君立刻說道:「過去的事,都過去了,要的,是當下!」
模模糊糊,腦海中有了一縷想法。
那是,祟一開始的計劃。
它想取而代之,在我上重生。
那個,所謂的代價。
可那又怎麼樣——不用,束手就擒?
這一次,絕不。
手一抬,黑紅的神氣,依然凌厲而起,不霸道,而且,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不過,這一下,九尾狐他們看清楚,也皺起了眉頭。
黑氣在飛快的擴散。
「等一下!」歸神君立刻大聲說道:「你是敕神印,你不是祟,你的職責,就是守護三界——你不能忘!」
跟我猜的一樣,他們想消亡我不,至不濟,可以之以曉之以理。
我不聽。
我看向了九州鼎。
這個東西,保持住了三界的平安——我角勾起來,如果,毀了它呢?
天地會崩裂,四大天柱會坍塌,眼前的一切,會然無存。
痛快!
這是他們要付出的代價。
可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一邊響了起來:「你們也看見,他是什麼手段了……濫殺無辜,無故屠神,都是整個天河最大的罪過。」
無祁。
他的神骨,長的還真快——雖然,現在的力量,比之前低微了許多,
而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九州鼎附近,對著九州鼎出了手。
像是,想從裏面取出什麼東西。
「別再留,他的逆鱗,在下頜上!」
無祁的聲音,帶著幾分殘忍。
哦,這件事兒,是他什麼時候,在哪兒聽說的?
歸神君他們聽到,眼前一亮——無祁起來,他們就不再群龍無首。
「天河主!」
話音未落,數不清的神氣,對著我的下頜就過來了。
唯獨下頜,是有一道神氣的空隙。
這是唯一的肋。
我擋住那些神氣,開始腹背敵,眼角餘,看到無祁從九州鼎里,拿出了一個東西。
那像是一個球。
但是,那個球在他手裏一炸,一道倏然就對應到了頭頂,簡直像是一道銀的天梯。
不過,這一道「天梯」迅速變了黑。
「無極道……」丹凰的聲音一:「這聯通的是……」
周圍的瓦礫飄了起來,接著,被那道黑的天梯吞噬了下去。
所謂的無極道,只能在九州鼎附近出現,能聯通到任何一個地方——方便讓九州鼎,永遠於安全的地方。
毫無疑問,這一次,連接的是虛無宮。
「再不讓它消亡,九州鼎一毀掉,三界就完了,」無祁揚起了聲音:「把他給我到了虛無宮裏去。」
似乎,他等這一刻,等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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