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哥,多智近妖……難道他也是個什麼上古靈?」啞蘭也來了勁頭:「這也有點太神了。」
追上問問就知道了。
沒記錯的話,這個位置,在九州鼎西側。
銜在東側,不敢逾越一步。
天河主還是要去九州鼎附近?
八還有其他花招。
我奔著那個位置,加快了腳步。
同時,真龍骨里的印象,也越來越清楚了。
這個地方,原本是一條迴廊,會開很的花,不過現在……
這個迴廊,好像改了方位。
剛想到了這裡,繞過了半個斷壁,就看見江仲離背對著我們,站在前面,而高老師正站在了我們對面。
高老師後,是一整堵牆。
這地方方位改變,攔住了高老師的去路。把他堵在這了!
我頓時神一震。
而下一秒,好幾個影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對著我就沖!
這是——從九重監上帶回來的,幾個吃香火之一。
啞蘭他們一愣:「他們,是要叛變?」
不,不對,他們上的氣息不對——是跟九州鼎極其相似的氣息。
這一次,天河落地,天河主不希被任何一個人知道自己的下落,自然也一個隨從都沒帶。
應該是跑過來的時候,在路上抓過來的。
而那幾個影,雖然對著我就衝出來,神氣凌厲,可看得出來,他們是被九州鼎煉製出來的東西給控制住了——哪怕有了殺機,可眼神依然是明凈的,甚至有些擔憂,懊惱,和後悔。
打本心,他們不想傷我!
我立馬護住了程狗他們,斬須刀歸鞘,七星龍泉出鞘,直接把他們擋住。
我自然是不想傷他們。
可他們翻轉,神氣變本加厲,對著我就衝過來了。
幾道子神氣,猶如最鋒銳的矛,對著我就削過來了,「嗆」的一聲,險險著金麟。
程星河他們頓時都急了,要上來幫忙。
可一個吃香火的翻轉,逆著對他們一撲,一道神氣就延展了開來,我立馬反手去擋,那道神氣被撞開,濺到了一道殘損的樑柱上,嘩啦一聲整個炸開。
我是不想下重手,可他們不由己,反倒是對著我,往死路上。
程星河他們都著急:「七星,你倒是打他們呀!」
這就是天河主的目的——他自然知道,這幾個從九重監帶回來的,對我不會有什麼威脅,可他看中的,是我不會傷自己人。
高老師冷眼看著,一隻手就叩在了牆面上——他想趁著這裡一片大,給自己爭一個出路。
可下一瞬,一塊石頭劃出鋒銳的破風聲,倏然就從我邊飛起,直接撞到了高老師的手要叩的地方。
「咣」的一聲巨響,徑直砸出了一道深坑!
那是——我這才看出來,那竟然是這條路的生門!
高老師的手,頓時就僵在了那。
但是——這還不算!
與此同時,頭頂上一陣響聲,好幾塊金檐跌了下來!
一隻手直接把我拉回來,那幾道金檐跟我過,直接落在了撲過來那幾個影上。
「啪」的一聲,直接住了他們的肩膀。
程星河他們看清楚,都愣住了。
說也神了——他們到底是九重監下來的,檐角能把他們給怎麼樣?
可偏偏,這檐角還真不是普通的東西做的,是定靈石!
這定靈石一墜,能把吃香火的暫時住!
應該是用來預防邪神,取風水上一個平安的作用,想不到,能在這個時候,派上這種用?
轉過臉,就看見江瘸子十分悠閑的在拍自己手上的石屑。
我已經見過不世面了,可還是被震懾了一下——不過是睫一瞬的功夫,他能準的看到這地方的生門,準的拿石頭砸斷,再順帶把定靈石砸下來給我解圍,當個國師,簡直都委屈了他!
程星河直接愣住了:「不對,這江仲離,他娘的整個一個看過劇本的男人!他怎麼知道……」
啞蘭就更別提了:「江瘸子,幹得好!」
江仲離回頭看著我,微微一笑。
可江仲離這一笑,我就看出來了,他臉的氣息,忽然一陣不穩。
而他上——雖然還是被整理的整整齊齊的,可一些位置上,蹭了明顯的灰土。
「你傷了?」
早該知道——天河主哪兒有那麼好對付?
在我們趕來之前,江仲離要拖住他,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
江仲離只是擺了擺手:「這倒是不算什麼,國君,不用管我。」
他的視線,依然是落在了高老師上:「有更要的事,等著國君來做。」
高老師也看著我,忽然嘆了口氣。
這一聲嘆氣,讓人心裡也極為難。
我聽了多次了?
他頂替我家長去學校的時候,看我又瘦了的時候,還有老頭兒病了的時候,
極為悉,卻也極為陌生。
我張了張,艱的開了口:「你欠的債,到時候還了。」
高老師抬起眼睛——也瞇著,竟然跟江仲離,是一種一模一樣的閑適:「你倒是說說,怎麼個還法?」
「這還用問?」程狗厲聲說道:「你得還個公道——四大家族的公道,厭勝門的公道,還有那些數不清,被這件事兒害了一輩子的人的公道,最重要的,從你搶來的那個位置上下來,把欠七星的,全還給七星!」
高老師嘆了口氣:「這筆賬——好像也不能跟我一個來算,有失公平。」
我心裡陡然一疼,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
瀟湘……
他顯然看出來了,說道:「這樣吧——我能把那些事告訴你,現在就說。」
程星河一愣:「他真的這麼合作?」
不對,我看向了啟明星。
他是要拖延到了天河落地結束。
我拔出了斬須刀,神氣炸起。
「抓住了你,在虛無宮前面慢慢說,也是一樣的。」
「那可未必,」高老師卻提起了聲音:「也許,到那個時候,你會後悔的。」
「後悔不後悔,我自己說了算。」
斬須刀一旋,對著他所站的地方劈了過去,所有的沙粒,全被凌厲的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