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看向了那個位置,決定進去接們一下,回頭就問高亞聰:「這地方是什麼機關?」
高亞聰一直亦步亦趨的跟著我,聽我這麼一問,低下了頭:「那個麼……確實是八大衛戍里,最強大的一個。」
還真是。
小龍這才注意到,我後還有這麼個人,來了興趣:「放龍哥哥,這個老太太你是從哪裏撿來的?」
一聽「老太太」三個字,高亞聰的手,頓時抓我抓的了兩分,顯然,有不甘心。
程星河看熱鬧不怕火大,連忙說道:「哦,你還不認識?這是七星的初。」
我抬腳就要踢他:「你他娘不會說話就說點。」
可小龍早聽見了,秀麗的眉一揚,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放龍哥哥的初?就這個老太太?哎呀,沒想到沒想到……」
小龍嘆為觀止:「放龍哥哥這個口味,也是與眾不同。」
不等我說話,程星河已經趕上去了:「老太太好,老太太事兒,老太太還有低保——咳咳,當然了,以前不是這個樣子,好歹算是個校花,哎,對了,還沒跟你說過,當初,是怎麼欺負七星的……」
程星河快,竹筒倒豆子似得,已經把事給說了一遍。
小龍一聽,潔的額頭上簡直青筋暴起,眼神一厲:「就這麼一個東西,敢打放龍哥哥的主意?」
高亞聰抬起頭,是咽不下這口氣,可就看著小龍的份氣度,咽不下也得咽,眼裏閃過了一抹狠厲,同時,又有了些惶不安。
似乎這才真正相信我曾經是什麼份,開始怕,是時候秋後算賬了。
小龍沒看,只看著我,眼裏不由有了幾分心疼:「放龍哥哥,這些年來,你吃苦了。」
「都過去了,」我連忙把這個話題給終止了:「現如今最要的,咱們去看看九尾狐他們。」
說著,我看向了高亞聰:「你說說,為什麼那個影子衛戍那麼厲害?」
高亞聰回過神來,這才艱的開了口:「因為,影衛戍能吞噬一切……什麼都能吞噬。」
吞噬?
連九尾狐和阿滿都能被困住,那得多大的力量。
果然,那個宮室的氣息,顯然比其他位置都要更強大。
我拽著高亞聰就進去了。
那個宮室的門是虛掩著的,推開了,目所及,一片黑暗。
而且,十分寧謐。
那種黑,簡直跟一張怪的大一樣,能把任何東西全都吞噬。
更怪的是,這地方——進不來。
月就在外面,按理說,能照進去一部分,可現在,月越不過這個影隨宮的門檻。
幾乎,讓我想起來了虛無宮。
我揚起了聲音:「青姐,阿滿!」
沒有任何回應。
程星河一甩手,一個東西呼嘯而至,我沒回頭就凌空接住——又是一個小黑夜叉。
那個小黑夜叉在手上拚命扭,張就想咬我。程狗是想讓我拿這個當試驗品。
我甩手把那個小黑夜叉甩了進去。
這一下,小黑夜叉一頭撞進去,可就跟進了無底一樣,一靜都沒發出來,就被那一片黑暗給吞噬了。
這給人一種覺——這片黑暗,是活的。
高亞聰的簌簌發抖,悄無聲息的抬起眼睛,打量著我的表。
顯然,既然想讓我進去,又不願意自己進去。
其他那些跟我來幫忙的看見了,都皺起了眉頭:「那個地方,似乎連神氣也能吞。」
「那不是跟虛無宮一模一樣嗎?難不,世上有兩個虛無宮?」
「影隨宮……」五大人忽然跟想起來了什麼似得:「啊,我想起來了——以前在九重監,聽見過這麼個事兒!影魍魎,你們聽說過影魍魎嗎?」
模模糊糊,我似乎有點印象。
那好像是個棘手的大靈,似乎,連神氣都能吞噬。
「自然知道。」一個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是我親手抓來的。」
禍招神——只被那個屏障一,禍招神再一次恢復了以前那種嘶啞的聲音,老態龍鐘的模樣。
那道被八個衛戍拱衛起來的屏障,還真是不得。
「沒錯。」五大人接著說道:「那個影魍魎貪心不足,吞噬了當地的山神,犯了天條,禍招神把他抓來了之後,該是投虛無宮的,但是天河主說,暫時把它關在了虛無宮附近,後來隔了很長一段時間,那個影魍魎消失了——我聽說,是被投虛無宮了,但是現在看來,怕是天河主把它弄到了這裏,給自己看門!」
「說是眾神表率,其實卻為了一己私慾,做了這麼多惡事,」那些吃香火的對看了一眼:「他好大的膽子。」
他做出這麼多事,就是因為害怕。
說謊的人,會說更多的謊來圓謊,做了虧心事的,自然也會幹出越來越多的惡事,讓自己踏實。
他怕就怕,有朝一日,自己搶來的一切,終究要還回去。
程星河聽他們這麼一說,也有些張,手就往裏放了個天花。
結果不出所料,不管是什麼,進去之後,就跟陷到了墨水裏一樣,消失不見。
阿滿和九尾狐,一定是被困在這裏了。
我拽著高亞聰就進去了。
高亞聰萬般不願意,可沒有我力氣大。
小龍一步在了前面,一道瑰麗的神氣,就照耀在了口。
可哪怕是小龍的神氣,也照樣沒有什麼反應。
皺起了眉頭,一隻手,就先一步到了那一團黑暗之中,想給我探路。
我把的手給拉下來,斬須刀先對著那片黑暗劈了過去。
一開始,那片黑暗膠著著,但是很快,像是忍不住金龍氣的炙烤,逐漸往後退——簡直像是黑的膠質。
小龍別提多高興了,跟著我就要往裏走。
可這個時候,裏面忽然傳來了一個悉而急促的聲音:「北斗——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