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手劈開,可還真有點麻煩——一方面這地方太小,我們全被困在耳朵眼兒大的地方,施展不開,很容易傷到自己人。
一方面,這些實在是太粘了,而且,沒完沒了,跟漫天飄雪一樣,四都是,稍微一,就被牢牢粘住,鉗住了手腳,沒法跟平時一樣利落。
稍微不慎,胳膊就給著脖子辨認蟲娘娘的程星河腦袋上來了一肘。
程星河哎呦了一聲:「七星,你可悠著點,敵人打不著,打到你親爹——這不是親者痛仇者快嗎?」
「你大爺的爹。你還有空廢話。」我立馬說道:「你先管好自己吧,你傷的怎麼樣?」
程星河吸了口涼氣:「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時間長了難說。」
那是自然,得趕出去。
那些鋪天蓋地再一次來了,蟲娘娘看出了我剛才的能耐,顯然也戒備了起來,之前的不過跟蜘蛛網一樣,可這一次的,有繩索那麼,一看就彈十足,粘上了肯定弄不下來。
程星河一瞪眼:「好麼,大麵筋?」
觀雲聽雷法準的辨別出四周圍的角度,斬須刀一橫,順著那個大的線條準無比的劈過去,力量控制的極好,剛剛好能,卻不會反傷到後,剩餘力量對著邊緣一撞,趕過來的牆壁蟲也被燎空。
那些線條啪的一聲支離破碎,不線條碎了,蟲娘娘的,也被金龍氣撞了一個踉蹌。
練的順著慣回,奔著後再掃一次,瞬間,擋住出口那些麻麻的網,也再一次被滌乾淨,我反手拽住了高亞聰就往外推:「你們趕走!」
從蟲娘娘的神氣,也覺出來不好對付——我已經疑心起來了,把個大衛戍拱衛在萬華宮八個方向,哪怕我進到了萬華宮,但這八個大衛戍八面包抄,我肯定也佔下風。
要是把這個蟲娘娘解決了,給自己留個空門,就不會那麼被。
「我們先不走,」程星河反扣住我:「七星,注意手邊——有東西。」
手邊?
別說,程狗要不說,還真沒看見,蟲娘娘的手,一直護在了前上,這會才約辨認,是攥著個什麼東西。
難不,那是什麼法寶?
還是說……
這一瞬,蟲娘娘低下頭,另一隻手抓住了滿地死蟲子,忽然就號哭了起來:「兒啊,不要丟下娘……」
話音未落,猛的抬起頭,俯下子,不用看也能出那種殺了全家的仇恨,下一瞬,對著我們就沖了過來——像是掠到了低空捕食的兀鷹。
斬須刀一橫,對著劈了過去,的還真像是低空飛行的鳥,稍一側偏,穩穩噹噹的躲閃了過去,可這一瞬,可我早準備好了,斬須刀往後一收,獵仙索和凰從後一左一右破空而出,宛如兩柄利刃,凰對著蟲娘娘的兩個手腕就卷了過去,獵仙索則纏住了的腳踝,兩個人合力一扯,直接把拽翻在地。
凰和獵仙索都是越纏越,蟲娘娘想掙扎,竟然也掙扎不起來。
程狗和啞蘭這麼長時間以來,已經配合的極為默契,加上兩個人雖然眼凡胎,可手上都是神兵利,扯不斷拉不開,瞬間就把蟲娘娘給固定住了。
蟲娘娘盯著手上的凰和獵仙索,顯然也怔住了。
我抓住了這個機會,反手對著蟲娘娘的手就掃了過去,這一下,金龍氣一燎,蟲娘娘的哪兒承得住,瞬間撞出去了老遠,把牆壁上殘餘的蟲子,撲啦啦全抹到了地上。
凰和獵仙索已經收回去了,程星河十分得意:「我就說嘛,上陣父子兵!」
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我回拽死狗一樣拽上高亞聰:「行了,這地方沒什麼可耗著的,趕走。」
結果這麼一走,江仲離卻沒,反而奔著蟲娘娘過去了。
程星河一把扳住了江仲離:「老瘸子,你是不是嚇迷糊了,怎麼往反方向走?就你這你還帶路呢?還不如我這兩下子呢。」
江仲離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說道:「你看看你的手。」
程星河一愣:「我手怎麼了……」
這地方極為黑暗,程星河反手一朵煙花放在了蟲子被掃乾淨的地方,黯淡的線一亮,他的嗓子頓時梗住了:「臥槽……」
我也愣住了。
程星河的襯衫袖子是捲起的,在外面的皮,出現了大顆大顆的水泡!
啞蘭看見,張了張,把自己的手抬起來了。
他細長白皙如孩的手,跟程星河一樣,也鼓起了大量的水泡。
不是水泡,還越來越深,像是了的葡萄。
「這是……」啞蘭似乎沒想到,這才回過神來:「疼疼疼……」
「廢話。」程星河瞪了瞪眼:「那些……」
剛才江仲離讓我們千萬不要那些,就是因為,那些鐵定是有毒。
小綠張就往外吐了一些葯,那些葯來頭都不小,可放在他們皮上,一點用也沒有。
不是沒有,他們倆很快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就蹲在了地上,毒氣往上蒸,上了腦。
麻煩了,我以前聽白藿香說過,頭暈的越快,這毒就越猛,一個搞不好就要命。
以前有白藿香在,我們從來都不用擔心這種事兒,現如今白藿香不在,是真正的抓了瞎。
我先一把住了滿字金箔:「阿滿,趕過來!」
阿滿是掌管山川藥草的,肯定有法子。
滿字金箔閃爍一下,顯然阿滿已經聽到了,不過沒有跟之前一樣立刻出現,應該也被什麼牽絆住了,正在往這裡趕。
對了,這地方這麼多的大衛戍,阿滿他們的力量也因為九州鼎而削弱了,可千萬別出了什麼事兒。
這個時候,江仲離已經奔著蟲娘娘趕過去了,我也立馬往那撲,心也瞬間就揪起來了——剛才是想把給解決掉,可現在,盼就盼著我下手別太重,可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