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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相師》 第244章 找個腦袋

原來雄霸叔一直在酒樓上住,那天晚上聽見樓下有靜,怕是有賊,下樓一看,真看見有個黑魆魆的人影在廚房裏面翻弄。

雄霸叔心說最近豬漲價漲通貨,這人八是來的。

於是雄霸叔就拿了一個墩布悄悄靠近,想把那人逮住。

那天晚上月明如水,從后廚的排氣窗裏面照進來,雄霸叔就發現,這個人穿著打扮的很古怪——雖然已經進了初秋,可天氣還是熱的,那人竟然穿著一皮襖,更怪的是,腦袋上戴著一個很高的皮帽子。

那種皮帽子也不是現在的款式,倒像是舊社會長白山上老獵人的帽子,非常能寒,但這個季節帶,能把人活活熱死。

雄霸叔尋思這人還賊——擺明是怕被監控拍下,才冒著被捂出一痱子的風險打扮這個模樣。

但這個時候雄霸叔又發現了——這個人明明開了冰櫃,可卻並沒有,而是滿櫃櫥的翻找,倒像是在找什麼別的東西。

現在這個年月已經很有人用現金支付了,一般都是用電子支付,這人要錢,也不能夠啊?

雄霸叔沒尋思出來,索也不尋思了,於是一個墩布對著這人就橫掃了過去。

雄霸叔經常上公園練大迴環,對自己的臂力還是有點信心的。

可沒想,這一墩布下去,那個人往前踉蹌了一下,大皮帽子應聲而落,雄霸叔正要看看他長什麼樣子呢,結果一瞅清楚了,嗷的一聲就喊出來了——這個人,帽子掉了之後,脖子上並沒有腦袋。

而且,那個「人』』還回過頭,用前對著他,一步一步就沖他走了過來。

雄霸叔再也沒支持的住,一頭栽倒,直到第二天員工上班,他才被人發現——大家覺得他是夢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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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霸叔睜開眼睛,想起昨天的事,幾乎也以為是夢遊了,可眼瞅著廚房鬨哄,確實是被人翻找過的樣子,心裏這才咯噔一聲。

他把昨天看見的事兒一說,員工們都不相信,非說他恐怖片看多了——不信你自己清點清點,咱們廚房裏面,可什麼都沒丟。

他心說這不對啊,難道昨天那事兒,真是做夢?

說也怪,打這天開始,酒樓的買賣就一落千丈,平時進的材料一天準賣完,可那天開始就全剩下了,連幾十年的老主顧也不來了。

雄霸叔納悶,就去問那些老客戶,老客戶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就說自己最近就是不想吃他們家的東西,可能是吃的時間太長,沒新鮮了。

可吃飯又不是看電影,越悉不是才越願意來嗎?

開飯館這麼多年,雄霸叔沒遇上過這種事兒——他挑廚子,選材料都用心,一直兢兢業業,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能混沒生意可做的程度。

老客戶都不來,新客戶更別說了,眼瞅著門口那麼多人,一個進來吃飯的都沒有,更別說,他是屋偏逢連夜雨,好容易有人上門吧,吃旺的酒燈還給炸了,反賠了客人不醫藥費。

這下,可把雄霸叔給急壞了,細想這事兒也是有點邪——而現在,樓下晚上時不時還有翻找東西的靜,可雄霸叔已經不敢下去看了。

他就跟和上談起來了,和上一聽這就上了心,覺得這事兒跟他的倒霉事兒應該是同一類的,尋思著我回來了,一定得讓我幫幫忙。

找東西……會是什麼東西?

「我看,八是找腦袋呢!」古玩店老闆跟著:「我以前就聽說過,帝都菜市口有個裁鋪,那年月維新的凈被砍腦袋,那天半夜聽見人敲門,要借針線說東西,第二天就聽見外頭鬧鬧嚷嚷,一瞅,嘿,那個示眾的無頭,腦袋竟然用針線麻麻回脖子上了!懷裏,還抱著裁鋪的笸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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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一聽這個臉頓時就白了,嘀咕著:「該不會……真的是找腦袋吧?不是,可他為什麼上酒樓來找啊?」

「你們酒店賣豬頭不?」程星河抱著一碗冰,蹲在門檻上也不知道聽了多長時間了:「沒準是哪頭冤死的豬。」

豬你大爺,真要是這樣,那賣的都別幹了。

和上連忙說道:「這樣下去,我看雄霸叔模樣一天比一天難看,你有空,過去給瞅瞅,那個酒樓是他一輩子的心,真要是干不下去了,他這……啊,對了,雄霸叔畢竟開了這麼些年酒樓,說要是能給管了,怎麼謝禮也得給五位數。」

我還沒點頭,程星河已經把腦袋湊過來了:「訂金到賬,立馬就上。」

和上一聽有點為難,說他這出來的匆忙,也沒帶,我把程星河腦袋推開,說沒事兒,我現在就去給你看看。

蘭一聽要做買賣,高興的了不得,也就跟著出來了,和上回過頭一瞅見啞蘭,眼睛忽然就直了。

要是有背景音樂,估得是《醉赤壁》,確認過眼神,我遇上對的人。

和上這貨發育的晚,尤其在男關係上,跟沒進化完似得,當上了小和總,粘他的網紅臉也不,可就沒見過他喜歡哪個姑娘。

結果啞蘭現在也不遮不掩了,張就說道:「哥,做完買賣我想吃大螃蟹。」

程星河就推了他腦袋一下:「跟你這麼大的小夥子都在想搞大別人的肚子,你可倒好,只想搞大自己的肚子。」

和上的臉立刻就綠了,二十來年第一次的一見鍾就這樣夢碎當場,我有點可憐他。

我就回頭讓白藿香看家,我們去看看就回來,爭取弄個回歸開門紅。

那地不遠不近,一個電車坐不了四個人,程星河的破別克也報廢在遠方了,他就一個勁兒嘰嘰咕咕,說做買賣的沒車不方便——有邪都拉不回來,這買賣做了,至得添個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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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那地方公車有一站,問好了,和上騎著電先去了,我們三個就上了公

一上公,我立馬就覺出了撲臉的穢氣,仔細一看,公車上十個人里,有五個人臉上帶著黑氣。

這個縣城是怎麼了,鬧邪鬧的也太嚴重了吧?

程星河也低了聲音:「那幾個帶黑氣的人上,多多都背著點怪東西——戴紅眼鏡那上有個小孩兒,拿報紙那男的膝蓋上趴著個年輕人,可能都跟不幹凈的有關係。」

我不皺起了眉頭——怎麼,張曼這買賣,現在做這麼大了?

很快,公車搖搖晃晃到了地方,我們一瞅,出乎意料,酒樓竟然還不小,裝潢什麼的,也都高檔的。

只不過從外面看過去,大堂里確實冷冷清清的,一幫穿白褂子的廚師正在裏面百無聊賴。

下了公車,剛要進門,忽然就看見一個人推推搡搡的要把和上給趕出來。

我有點納悶,就過去問怎麼回事,和上甩手把那個人推開了,冷冷的說道:「叔還好好的,什麼時候到你當家做主了?」

那個趕和上的穿著一西裝,看牌應該是大堂經理之類的,正呲牙咧的說道:「你一個跑外賣的看不起誰呢?這就是老子的家,老子怎麼不能當家做主了?告訴你,現在我們酒樓不景氣,養不了你這種好吃懶做的閑人,再他媽不滾,我打110了!」

這時和上一回頭看見我來了,沒費什麼功夫就把那個西裝拱翻,說道:「北斗,快進來看看。」

西裝男從地上翻起來,罵道:「還他媽的請幫手了是不是?切墩,配菜,過來把這幫人給我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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