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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相師》 第201章 剝下頭皮

我的心裏頓時了,這就是那個頭髮的元兇?

早不來晚不來,你他媽非這個時候來!

我條件反就要行氣把它給翻過來,可丹田上的劇痛比我想的來的還早,這一下把我疼的眼前發白,死死咬住了牙,才沒喚出來。

子一,整個三角梅花叢也被我給帶的了起來——上面本來就有麻麻的雨水,這下子,噼里啪啦就往下砸。

那兩個地階天師就坐在三角梅前面,三角梅這麼一滴答水,他們自然也嚇了一跳,警覺的就回頭看著三角梅:「什麼靜?」

我心裏頓時苦不疊,這下好了,消息還沒聽見,自己倒是出了馬腳,真他娘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倆是地階,我又不能行氣,一旦被發現,非得抓去活埋不可。

而那兩個天師一對眼,已經警覺的站了起來,對著三角梅就出了手。

與此同時,一個更的東西在了我頭皮上——黏糊糊噠噠,倒像是,舌頭?

覺太特麼噁心了!

我的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怎麼也是個死,我就不樂意選束手就擒這一條,於是我一手抓住了那個黏糊糊的東西,奔著三角梅外面就甩過去了。

這一下,不可避免就用上了行氣,我只覺得一子劇痛瞬間從丹田遊走到了四肢百骸——不像是一針,而像是被一千針一起扎,比之前更疼了!

覺讓人呼吸都凝滯了,而那個黏糊糊的東西猝不及防,跟個鐵餅一樣,瞬間就被我給扔出去了。

那兩個天師也沒想到,三角梅里竟然出來這麼個玩意兒,頓時也傻了眼:「這個是……」

我雖然疼的要死過去,但反應還是很快,趁著他們的注意力被那個東西給分散了,飛快的就從三角梅後面滾了出來,順著迴廊就跑到了花月牡丹房,悄無聲息的翻從花格子窗里翻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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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從窗戶一看,那兩個地階天師已經跟那個東西纏上了,我忍不住嘆了口氣,那東西不用看也知道是個邪,到的功德飛了。

正這個時候,一隻手拍在了我肩膀上。

這把我嚇了一個激靈,條件反就把那隻手給翻過來了,一個纖細的子撞在了我上,我才聞到了清香的皂角味兒。

白藿香?

窗戶外面是慘淡的路燈,我看見白藿香黑沉沉的眼睛,正驚慌失措的看著我。

我趕鬆開了,一陣尷尬:「沒事吧?」

子油膩膩的辣條味兒靠近了,程星河一邊嚼辣條,一邊也湊了過來,撇著說道:「東西沒抓住?笨他媽哭笨——笨死了。」

我沒好氣的說道:「我看你是開著電扇嘮閑嗑——凈說風涼話,你他娘打打引靈針試試。」

程星河擺了擺手邊的辣條,幸災樂禍:「誰讓哥靈氣沒那麼好呢,不像你,唐長老似的,凈招妖怪。」

可不是把你給招來了嗎?

我還沒來得及罵他,子一下被拉開了,只覺得肚子上一涼,就看見白藿香正在低頭看我。

我臉一下就燒起來了,可白藿香的眼神乾乾淨淨的,就只像是醫者仁心在救你的命,讓人覺得,在面前,有什麼不好的想法,簡直猥瑣。

可還沒等我反應,白藿香抬起手,直接「啪」的打了我腦袋一下:「讓你不要行氣,你是不是癩蛤蟆跳油鍋——找死!」

我低頭一看,后心頓時就炸了——只見那個引靈針的紅線,短短時間,又沖著心口延了板寸!

原來這玩意兒,中的時間越長,行氣之後養的越快,死期就越來越近——到時候,海老頭子把引靈針從我上拔出來,我就完了。

白藿香拉住我,一把將我摁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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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河一口辣條含在裏,好險沒掉出來:「不是,這還有人呢……」

白藿香瞪了他一眼,拿出了一個艾灸,對著我肚子就熏了起來。

其實被扎了引靈針之後,總是覺得上發冷,跟得了風一樣,可這個艾灸在肚臍上一熏,暖融融的覺滲了四肢百骸,竟然是說不出的舒服。

白藿香腦門也滲出了一頭細汗,表別提多認真了。

認真的時候,格外好看。

半天,才說道:「從那個丹藥房裏找到了一點金凰梔,正好給你用上,能暫時克制引靈針,拖延一下時間,但是你記住了,絕對不能再行氣了——不然,引靈針發作起來,一次比一次厲害,疼死你。」

我趕點了點頭——我從小就怕醫生,三舅姥爺就告訴我,聽醫生的話,還能點苦頭。

這幾乎了一種本能了。

白藿香看著我這個表,倒像是有點滿意,但是一低頭,又皺起了眉頭,罵道:「程星河說的沒錯,你真是笨他媽哭笨——笨死了。」

我順著眼神一看,才發現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一條大口子——應該是在三角梅底下的時候,甩開那個東西用力過猛,被枝條給劃了。

白藿香給我上藥,包紮好了之後,盯著我的手,低聲自言自語:「人這麼笨,手怎麼這麼好看……」

好看?

程星河一邊吃辣條一邊說道:「再好看,還不是要拿來。」

白藿香瞪了程星河一眼,拉我起來,把我和程星河一起推出去了,咔的鎖上了門。

反正那個灰的東西應該也已經被那兩個地階天師給收拾了,也不用擔心頭髮鬧鬼的事,我就跟程星河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套間里。

洗完澡躺下,忽然發覺躺著真幸福——有多久沒這麼舒舒服服睡一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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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河翻過來,在了我肚子上,被我掐了一下,怪回去了。

他帶著辣條味兒靠了過來:「七星,你有沒有覺得,白藿香,好像喜歡……」

我的心裏也不知道為什麼就一提:「嗯?」

好像喜歡我啊!」程星河出了一個辣條:「你沒發現今天看我的眼神,跟要把我裝眼珠子裏去一樣,哎,你說這個社會,男人拋頭面也不安全……」

你特麼發什麼夢話呢?

我把辣條搶過去吃了,程星河沒我力氣大,氣的含淚睡著。

難得睡得好,所以難得做了夢。

我夢見了一個煙水朦朧的江面,遠遠的,看見江心的沙洲里,有一個人站著的背影。

長發,白,纖細秀麗。

我想靠近,可怎麼也過不去。

瀟湘……瀟湘……

我要游過去,可水裏出現了很多怪模怪樣的東西,我怎麼也過不去。

而那個影,站起來,要離開了。

我頓時著急了,你等著我!你等著我啊!

可就在這個時候,回過頭,我卻愣了。

那不是瀟湘,而是……

就在這個時候,我只覺得一個妖怪把大爪子搭在了我鼻子上,心裏不耐煩,手上就用了勁兒,直接把那個大爪子給翻過去了。

耳邊猛地發出了一聲慘,猛地睜開眼睛,映眼簾的是一水的仿古設計,還有一個鋥亮的禿頭。

我眨了眨眼,這就反應過來了——這特麼不是那個麻桿嗎?

麻桿抱著自己的手,一屁坐在了地上,驚恐萬狀的看著我,喃喃的說道:「詐啦……」

我一皺眉頭:「誰死了?哪裏的?」

可麻桿飛快的往後面蹭,我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詐,是我?

我又沒死,詐哪門子了?

程星河也著眼睛起來了:「炸糕?我要棗泥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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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麻桿也反應過來了,眼睛瞪得更大了:「你們……沒死?」

我皺起眉頭,把他拉起來了:「你什麼意思?」

麻桿咽了一下口水,環顧四周,連忙爬過來問道:「昨天……有沒有東西了你的頭髮?」

有倒是有,但那玩意兒不是已經被地階天師給滅了嗎?

麻桿嘆為觀止的看著我:「牛!牛!昨天那倆,已經死了,你們倒是沒事兒……」

昨天那倆?我一下就清醒了過來:「你是說,比我們晚來一步,開著黑商務車,腰裏有風水鈴的?」

麻桿哪兒知道什麼是風水鈴,指著外面就說道:「就是他們……」

我開門一看,頓時就愣住了。

只見天井的花木之中,並排躺著兩——看打扮,正是昨天那兩個地階天師。

臥槽,不對啊,他們兩個怎麼死了?

這時雨已經停了,我繞過迴廊過去一看,更是傻了眼——只見這兩個天師,頭皮整個沒了,只剩下了白生生的頭蓋骨。

麻桿跟著我過來,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說道:「那東西在我們這鬧了長時間了,腦瓜皮被剝下來的,都不知道是第幾個了,所以,我才讓你們不要住嘛,誰知道……」

那個灰的東西,剝人頭皮?那到底是什麼鬼?

我瞅著麻桿的腦袋,也瞬間明白了:「你們剃頭,也是因為那個東西?」

而麻桿著自己的腦袋,接著說道:「可不是嘛,那東西可能是喜歡頭髮,過了之後,就要來剝頭皮的呀!所以我們店裏的人,都要剃個瓢,相親都吃虧,人家姑娘沒人喜歡禿的……」

我抬起頭,看了看院子裏的風水,不由一愣——這個院子的風水,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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