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給我那個紅東西還在就好了,起碼也是個線索。
於是我就問程星河:「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含在裏下水,就不用呼吸?」
程星河掰過我的腦袋就往外控水:「嚯,想完了人,開始YY了,西遊記里的龍宮裏有,避水珠,怎麼,你下去一趟,跟老龍王攀上關係了?」
說著,洋洋得意的就跟我說:「你是不知道,哥神兵天降的時候,你已經開始打了,要不是哥英明神武,給了你一拳,你把哥也得拽下去。」
「打」是救溺水人的一種語,說的是人快被淹死的時候神志是不清醒的,求生本能會讓人死死勒住手邊的東西,不救援人員就是這樣讓溺水者給帶下去的,遇上這種況,最好的法子就是把溺水者打昏。
可我那會明明是清醒的,只不過想回頭看看那個人而已,你特麼就給我來了一下。
我了被打腫的腮,這事兒不想還好,一想就生氣,要不是程星河這個王八蛋給了我那一拳,那東西明明還在我裏,也算是那藍人留下的一個線索,現在可倒好,什麼都沒了。
可這個時候,蘭建國倒是說道:「你說的這個東西,是不是紅的,味道很甜?」
我立馬來了神:「沒錯!你知道?」
蘭建國點了點頭:「我們家的鎮手札里倒是有這個東西——是我太爺爺遇上的,當年有個貴人大墓被軍閥給炸了,驚了,太爺爺命去救那個軍閥,見到墓主分明不是蔭,卻百年不腐,知道裏面有東西,果然從裏取出來了一個小珠子。」
「那個小珠子就是紅的,味道很甜,含著下水能不用呼吸,據墓誌銘,那東西是水神送給墓主人的,赤星珠。」
程星河嚨里忍不住「咕嚕」了一聲:「味甜……該不會咱太爺爺還嘗了嘗這個死人裏起出來的珠子吧?」
水神……我的心猛地一提,難道那個穿著藍服的人,是瀟湘?
我能看見,難道現在已經能化形人了?
對啊,今天已經是第四十八天了。
明天,就是最後的日子了,馬上能出來了。
「滿口謊言,兇殘狡詐,殺戮……」
可鮫人那些話再一次在我耳邊響了起來,簡直跟鑽心的錐子一樣。
「遭到天罰,為了水神的位置,不擇手段……」
阿滿也說,只是利用我。
瀟湘的本,到底是什麼樣的?對我,又到底是真心,還是利用……
高亞聰的笑容也浮現在了心頭:「只是一個玩笑……」
我吸了口氣,把那些七八糟的念頭下去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有點奇怪——雖然我也沒見過瀟湘的真面目,但是那個藍服人給我渡氣的時候,覺跟瀟湘不一樣。
我想了想,問道:「那個珠子現在還有嗎?」
蘭建國搖搖頭:「有一年本地發大水,搬家的時候倉促弄丟了。」
「這也太可惜了,要不得值多錢啊!」程星河氣的一拍大:「要是我能弄到這麼貴重的東西,命丟了也不能讓它丟了!」
拜你所賜,那東西就是你弄丟的。
現在那個紅珠子也沒了,之前的記憶,簡直跟一場夢境一樣,什麼都沒留下來。
「阿嚏。」這時啞蘭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蘭建國聽見,連忙說道:「咱們還是趕回去吧,把服換一換。」
我還看見另一個「」靠在啞蘭邊,長得比啞蘭還好看,大眼小,楚楚可憐的,一瞬間我有了一種想法,啞蘭的朋友?
可這個想法還沒浮現清楚,我就看見「朋友」脖子上的大結。
不用說,這就是他們家蘭紅梅了。
程星河注意到了我的視線,低聲說道:「幸虧啞蘭他們家人長得都好看,不是大雕萌妹就是裝大佬,不然一個彪形大漢搞個裝,畫面太不敢看。」
回到蘭家的路上,我靠在車窗邊就打了個盹。
朦朦朧朧,我覺瀟湘默默從背後抱住了我。
的手有點不自然,像是……在張。
我回頭就想看,可不讓我回頭:「北斗,在你心裏,我是什麼人?」
我的心一下就提起來了,但是想了想,說道:「你是我的人。」
瀟湘抱著我的手一下了:「如果,我真的滿手腥,殺戮無數,你……你還會讓我當你的人嗎?」
我心裏一,難道,真的……
但我還是答道:「那我得知道原因——還有,我不在乎你的過去,我只在乎你的將來。」
瀟湘的聲音喃喃的響了起來,像是心滿意足:「我沒看錯人……」
我一手在了的手上,不是有句話嗎?過去的你我來不及參與,將來的你,我奉陪到底。
只是有件事,我一直有些在意:「但是,我最不喜歡別人騙我。」
瀟湘抱著我的手一僵,小心的說道:「我要是說,我沒有騙過你,你願意相信我嗎?」
這聲音,似乎帶著幾分祈求,瀟湘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心像是被了一下,管那些人說什麼呢,我就是願意相信。
自己的人要從別人裏了解,那還算什麼漢子。
瀟湘一陣高興,臉在了我的後背上,接著,就像是想起了什麼,聲音冷下來,帶著咬牙切齒的恨:「這一兩天,你小心一些,那個賤人果然又來了。」
的仇家?
接著就意識到,這個口氣可能太狠厲,怕我不舒服,連忙把聲音放緩:「你放心,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讓它你分毫——等過了明天,我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它碎萬段。」
我知道那個仇家奪了的位置,不過什麼「再」我分毫?我又不認識它。
於是我就問:「那個仇人到底是誰?」
的牙齒咬的格格響:「它河。」
河……果然又是一個水神的名字。
而且,跟瀟湘十分相似,難道們之間,還有別的關係?
我剛想問清楚,可這個時候,我覺到了剎車的靜,眼睛瞬間睜開了。
蘭家到了。
河……
程星河上來就給我腦袋來了一下:「你腦袋裏的水是不是還沒控乾淨,發什麼呆呢?」
我回過神來,明天就是第四十九天了,本來想立馬去找那個老爺子看看四相局的卷,可現在一狼狽,只能先去洗澡,啞蘭說後院有個澡堂,說起澡堂我還懷念,小時候老頭兒老帶我去泡澡堂子。
我腦子裏的澡堂,就是穿著衩的澡大叔,水池子,蓮蓬頭,兩塊錢一張的澡票。(現在八塊)心說蘭家人就是多,連澡堂子都有。
可跟過去一看,我反正是愣了——他們家竟然有一個花木扶疏的私人溫泉!
程星河三下五除二把那個「恭喜發財」的紅酷衩給了,溜溜撲了進去:「天了嚕,有錢人的幸福你真是想像不到,七星你快下來驗驗,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
啞蘭也下去了,程星河瞅著他還穿著酷,表微妙,非給他剝下來不可,啞蘭臉紅的跟猴腚一樣不讓,倆人在池子裏鬧一團。
我也想下水,可忽然覺得肚子上有點不舒服,跟粘上了什麼東西似得,心說要是一老泥,把人家溫泉搞臟就很尷尬了,就打算先把泥洗下去再下,結果一低頭,發現肚子上圍了一圈東西,好似一個膠帶。
奇怪,我上哪兒纏膠帶去了?八是金秀河裏的垃圾,不知道誰那麼沒公德心扔的。
於是我隨手揭下來就想扔,可程星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過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子:「那是啥?」
啞蘭也湊了上來,一瞅那東西,頓時激了:「哥,還是你有本事,還把這個帶回來了,這不鮫綃嗎?」
鮫綃?
我一瞅,果然,那東西沒了水,就迅速的乾燥了下來,薄如蟬翼,像是一塊明膠帶,但是又非常輕薄氣,過了水,則有點,跟那個鮫人上的明薄一模一樣!
我記得,這東西附著在上刀槍不,七星龍泉都砍不開,也不知道啥時候粘上的——對了,我之前不是掉進了那個王侯的棺材裏了嗎?八是那會兒蹭上的。
程星河搶過去一陣:「給我給我,這要是拿到了鬼市……」
結果啞蘭一把就奪了回去,說道:「這是我哥拼了命弄回來的,憑啥給你。」
說著,塞到了我手上:「我算是見識到那玩意兒的厲害了,哥你把這個隨帶著,你就是鐵甲小寶。」
程星河羨慕的快流口水了,罵道:「七星你有沒有人,哥拼了老命把你救回來,你不給哥帶一塊。」
我倒是沒什麼所謂:「你要你拿去,什麼好玩意兒似得。」
其實現在,真的跟程星河說的一樣,沒什麼東西比大家的更值錢。
程星河趴在池子邊搖搖頭,大義凜然的說道:「算了——你用這玩意兒的機會,比我多,這塊你先帶著,下次記得孝敬我。」
我就用腳去踹他腦袋:「孝敬你個頭。」
世上最後一個鮫人都躺在那個棺材裏,以後,再也沒有第二塊鮫綃了。
那個鮫綃展開,倒是不大,最多能做個背心,程星河讓我別瞎講究,纏上算了。
三個人舒舒服服的泡了一會兒,程星河跟想起來什麼似得,說道:「卷也到手裏,咱們很快就能知道四相局的位置了,哎,四相局要是真的能破,那你們之後有什麼打算?」
我想了想,要是我能活過明天,瀟湘也能順利出來,那我想跟組建一個家庭——聽上去,之前過很多的腥風雨,要是可以,我想給一世安穩。
程星河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可畢竟不是人……七星,我就這麼一說,你就這麼一聽,古往今來,那牛郎織,白娘子許仙……」
他的意思我明白,跟異類在一起的,沒幾個有好下場的。
可我認定了。
程星河嘆了口氣,啞蘭就問他:「那你呢?
程星河想了想,說道:「我要是能活過二十五歲,那我也就去找個老婆——我一個人太久了,這日子過夠了。而且,」
他眼睛裏難得的帶了點憧憬:「我想親自帶著兒子騎大馬,釣蝦,澡,打遊戲機,別人有什麼,我兒子就得有什麼。」
他是想著,把自己小時候沒有經歷過的東西,補償給下一代?
說著,程星河看向了啞蘭:「你呢?」
啞蘭臉瞬間就紅了,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嘛……」
程星河給了他腦袋一下:「看你這個娘炮樣。」
啞蘭甩開程星河的手,大聲說道:「我想穿西裝,我想搞對象!我不想跟我媽我姐那樣的男人婆在一起,我想找個萌妹子——我再也不想被人罵人妖了。」
我一下樂了,程星河也說地主家的傻兒子就是傻兒子。願都這麼稀鬆平常。
我笑完了心有點發酸,這對別的男人來說,確實是天經地義,在啞蘭那,竟然只能是個願。
當時我們三個都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卻不知道後來的變故,都讓人猝不及防。
泡完溫泉出來,我就有點頭暈眼花的,腦袋直發熱,程星河看出我臉不對,了我腦門就讓啞蘭去找個蛋——試試看能不能在我腦門上煎。
啞蘭知道我發燒了,連忙就讓我去看他們家的家庭醫生,我說這點小事兒算啥,四相局的卷才是最重要的——我想知道,青龍局的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結果一出門,就見了蘭建國。
蘭建國好像在外面等著我長時間了,一看我穿著新服,眼睛很亮:「很合適。」
我這才知道,這些新服是蘭建國幫我們買的,於是我就道了個謝,蘭建國搖搖頭,臉有點發紅:「我們蘭家欠你的人,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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