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凌厲,只聽「乓」的一聲,幾個放著五穀的碗都應聲被砍斷,五穀撒了一地,而那幾個五通神完全沒防備,當時就是幾聲慘,一子氣混雜著類的腥臊氣息,迅速的瀰漫了開來,我一開始還有點搞高興——砍中了!
但馬上,我就回過了來——這個,沒有砍!
而蘭如月也猛地站起來,對著那邊兩個就砸下了天雷釘——只聽一聲巨響,兩個影瞬間就被掀翻。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人請了高手來對付咱們……」
「咱們跑吧!」
「走!」
五通神有一個特點,就是速度特別快,我自己是守在窗戶前的,覺出幾道子旋風對著門就卷過去了。
可門上已經被我反了春聯——舊春聯這種東西雖然不起眼,卻是最辟邪的東西,它本來就帶了吉慶意思,又過鞭炮的熏陶,飽了半年的日曬,老頭兒說過,反春聯,屋裏的邪絕對走不出去。
果然,只聽大門上幾聲撞擊響——他們像是幾隻瞎蝙蝠,沒闖出去。
程星河撈出了上的硃砂線,就奔著那幾個瞎蝙蝠上纏。
我頓時一陣振,團隊就是比跑單幫有效率!
可就在這個時候,床上的吳小青忽然猛地慘了一聲:「媽,我疼啊!」
吳小青他媽立馬就站起來了:「我兒,你怎麼啦?」
臥槽,說話了,這下,上的燃犀油就破了!
一個五通神的聲音恨恨的就響了起來:「原來是這家的大娘們藏在這裏害咱們!」
「饒不了!」
我知道不好,就去拉吳小青他媽,可吳小青他媽奔著吳小青就去了:「我兒,他們把你怎麼樣了?」
「媽,開門!」
吳小青狂了起來:「他們要抓我的三魂七魄,不開門,我就被他們害死了!」
我頓時一驚,這謊話來的比程星河還快。
蘭如月也趕了過來,要逮住吳小青他媽,可屋裏太黑,蘭如月正被一個凳子絆住,發出好大一聲響,而吳小青他媽對自己家是再悉不過的,吼道:「我就知道,這幾個人沒安什麼好心!」
說著,撲過去就把門給打開了。
我兩步越過去,一腳把門重新踹上,吳小青他媽上來就要撓我,我火頭子上來,把拽開懟在了牆角上:「程星河,抓!」
「得嘞!」
不長時間,那種瞎蝙蝠的撞擊聲消失了——都集中在了程星河的手裏,他興的說道:「抓住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打開了燈,看到了程星河的麻袋攘攘的,幾個東西正在裏面不斷的。
吳小青他媽撲過來就要搶:「你們把我兒的三魂七魄放出來!」
我拽住了吳小青他媽:「起開。」
程星河也很靈敏的閃避了過去,低頭就去看戰利品:「今天運氣可以,還真逮住了,七星,你反應快嘛……」
可說道這,他嗓子一梗,猛然抬頭瞅著我:「壞了。」
我心裏一提:「怎麼?」
程星河抿了抿:「這裏只有四個。」
跑了一個……
我立馬把燈開開了。
吳小青他媽適應了線一看,追著就要打我:「你把我們家禍害這樣,我他媽的跟你拼了!」
正面膠漆的牆上全是跡,供桌被我直接劈開,幾個碗落在地上,五穀撒了一地,確實慘不忍賭的,地上丟著兩個尾,一隻腳掌,都看不出是什麼的。
我回過頭,冷冷的就看向了吳小青他媽:「你說你兒子的命值錢,還是你們家這點東西值錢?」
吳小青他媽一愣,就撲過去看吳小青,回頭就罵我:「你不是把我兒子的魂給收走了嗎?快把我兒子的魂給放回來!」
現在一副之心切的樣子,你兒子要死也是死在你手上。
我回頭就指著那個袋子:「你要魂,去問他們。」
蘭如月冷著臉過來,一拳打在了麻袋上一個活上。
那個活頓時就是一聲慘,程星河立刻說道:「他們說,你們不懂規矩,明明是你們把他們請過來的,竟然翻臉不認人要對付他們,非得把你兒子的人魂給吃了不可。」
我凝氣上耳,也聽見那幾個東西叨叨個沒完。
「想不到這裏的人這麼兇。」
「我沒見過那麼厲害的煞氣!」
甚至還有一個給哭了:「哥,我害怕,哇……」
我就讓程星河問問這些東西,吳小青的人魂在哪兒?說得出來還好,說不出來,我讓它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煞氣。
程星河照著我的意思跟他們通了一下。
「那小子的人魂,在老五手裏。」
「對,老五可是最機靈的!」
「你們趁早放了我們,不然老五把那小子折磨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話音剛落,吳小青再次慘了起來:「媽啊!」
只見吳小青的胳膊上,倏然出現了一個傷口,汨汨的就往外淌,像是被個看不見的刀子割了一樣。
接著,右胳膊又是一下,沒多長時間,吳小青胳膊就錯縱橫的都是痕。
程星河喃喃的說道:「這個刀工,這是要腰花啊。」
我皺起眉頭——那個逃走的老五這是要報仇示威。
「嘿嘿嘿。」
「哈哈哈!」
「這小子已經把自己獻祭給老五了,老五現在想把他整治什麼樣,就整治什麼樣!你們再不放,讓這小子千刀萬剮!」
吳小青他媽見狀,抱著兒子就嚎啕大哭了起來,接著對著我們就磕頭:「我錯了,我錯了,你們饒了我兒子吧,我十月懷胎,一天一天養這麼大,我不了啊……」
說著把桌子上一個水果刀捧了過來遞給我:「你們要砍,就砍我,砍我行不行……」
蘭如月本來又想揍,但一看這個勢頭,默默的把拳頭又放下了。
那東西在我們呢。
程星河生氣,對著麻袋又是幾拳——這五通神五個一,這幾個兄弟的罪過,那位逃走的老五也是一樣同。
而活這麼一罪,吳小青上又是幾道新刀痕。
那幾個活頓時得意的大笑了起來:「看你們還敢我們!」
我想了想,說道:「放吧。」
袋子裏頓時歡呼了起來。
程星河一愣,低聲說道:「別啊,萬一放了之後它們撕票,咱們就太被了,我看不如掐死一個兩個,嚇唬嚇唬他,讓他別輕舉妄……」
五通神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掐死一個,剩下四個也活不了,那東西惱怒要跟吳小青同歸於盡怎麼弄?
程星河一聽也是,這才不不願要把袋子打開。
我按住了他的手,大聲說道:「我們人類,規矩是一命換一命,所以只能放一個。」
袋子裏一安靜,又吵嚷了起來:「要放全放!」
「不行。」我說道:「看來你們兄弟深,那就一個也別走。」
這下袋子重新安靜了起來,但馬上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我是大哥,我先走。」
「大哥,我害怕,哇……」
「大哥,你沒聽說過孔融讓梨?」
「屁話,你沒聽說過長者為先?」
程星河忍不住低聲說看不出這些破玩意兒還有文化。
好,訌搞起來了,我就跟蘭如月使了個眼,蘭如月會意,輕輕放出了一個口。
果然,裏面幾個東西了幾下,一道青氣唰的一下就出去了。
好快。
我拽上程星河,抹好燃犀油,奔著那個青氣就追過去了——這麼一鬧訌,它只恨自己長了兩條,哪兒還有心察覺後是不是有追兵。
我們就來個放長線釣大魚,跟著它去找五通神的老巢,把吳小青救出來。
那東西快,所幸住的並不遠,我眼看著那道青氣進了一個廢棄的舊廠房,就悄悄的跟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