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個九曲大壩之前還是平安的,本地人夏天去洗澡,冬天去釣魚,過的很悠哉,可就打這些年來,經常有人在水庫失蹤。
其實水庫死人,也不能說怪,哪條河裏沒淹死過人呢?
怪就怪在,一旦失蹤這人在下游被找到,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肚子是空的,跟清理出來的魚一樣,被沖的乾乾淨淨,臟卻全不翼而飛。
於是大家就傳說,怕是水庫裏面有吃人的水鬼,要修鍊呢!
管事兒的就開會,說這個傳說是胡說八道,這些人從上游衝下來,只不過是肚子,被魚吃了而已。
可這話沒堵住當地人的,傳說是愈演愈烈,本地人不敢去,倒是了本地的一個靈異景點,不外地人慕名而來探險,結果過不了多長時間,下游又會出現一些失去髒的無名。
而這地方在我們風水行業出名,是最近的事兒,有一個大人的兒子也喜歡探險,跑這裏來作死,得償心愿,也失蹤了。
大人震怒,立刻發關係去找兒子,省城裏來了不風水師,一看九曲大壩的地勢,嚇得都連連擺手,說非天階的恐怕擺不平,讓大人直接去找十二天階。
大人雖然厲害,可惜十二天階也不是善茬,誰也支使不,大人的公子也是倒霉,到現在也還沒被衝出來,估計已經骨無存了。
我心說這地方要真的這麼兇,那在鬥法的時候把這事兒提出來的人也真夠損的——本來以為我進了那個貴人墓就夠倒霉的,想不到烏白比我還倒霉。
車開到了九曲大壩,四邊果然圍了很多的人,又是風水師又是腦殘,消防車也來了,整個場面無比喧囂,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第一眼就看見了韓棟樑。
只見他上躥下跳,一會兒指使自己手下的正一道先生往上游觀地形,一會兒又讓消防隊員往下游看看,還驅趕腦殘,別提多著忙了。
程星河激,跳過去搶了腦殘一個大喇叭就喊:「我們鬥法贏了,你們該掛啞鈴了!」
眾人讓大喇叭震的全回了頭,一看我真的好端端的出現了,不竊竊私語了起來:「真的假的,那個野狐禪贏了?」
「真要是這樣,正一道和天階何家的面子,可就更沒擱了!」
韓棟樑眼下大外甥失蹤,本來就著急,一看我們竟然逃出生天,還自稱贏了鬥法,氣的渾抖的跟帕金森一樣,指著我鼻子就罵道:「李北斗,我看你是知道白出事兒,趕過來討便宜的!就憑你,能搞的定兵過道?」
我答道:「韓先生,你也行好些年了,還是咱們縣城行業協會的領頭人,不能是賬房貪污——說了不算,算了不說吧?」
韓棟樑一咬牙,冷笑:「好啊,你說你贏了鬥法,你見證人呢?」
看來他走的時候就看好了,沒人能給我當見證人。
那個羅鍋走了出來,咳嗽了一聲:「不才老頭兒,願意給他當見證人。」
在場的風水師看羅鍋其貌不揚,都哂笑了起來:「這老頭兒誰家的,瞧那個造型,也沒風水鈴,難道也是個野狐禪?」
「野狐禪當然跟野狐禪混在一起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
韓棟樑冷笑:「野狐禪就是野狐禪,這見證人之所以能起作用,就是因為見證人拿著自己名聲來作證,你從哪兒弄一個阿貓阿狗,也能上這裏裝象來了!」
這其他的風水師都是小地方的,認得個地階了不起了,不認識黃羅鍋也不算什麼,可這韓棟樑天天牛吹的山響,也連十二天階都不認識?
黃羅鍋並不著忙,只是擺了擺手,說道:「嗨,老頭兒這些年很出來走,不過看這個孩子投緣,才老著臉當見證人的,你們要憑證,這個算不算?」
說著,跟濟公泥一樣,從后心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個鈴。
那就是風水師的營業執照——風水鈴了。
那個鈴鐺年頭久遠,質量也不怎麼好,銹跡斑斑之中,勉強能看到兩條魚,構了一個太極的形狀。
大家一瞅,都來了興趣,想看看哪一家的人敢來趟渾水,結果一瞅那個風水鈴就全傻了眼:「這是……太極魚圖,潁川黃家!」
「難不……是天地玄黃的黃羅鍋?」
「對……傳說中十二天階上都有異常之,確實聽說是個羅鍋!」
我倒是知道,我們這一行因為泄天機,多五弊三缺,可沒想到,十二天階個個中招,不過,杜蘅芷上好像沒什麼異常啊?難道異常漂亮也算?
「那個李北斗到底什麼來頭,憑什麼野狐禪請得天階?」
他們看我的眼神瞬間就變了——有羨慕嫉妒恨,但更多的,是對我這個不明份的畏懼和忌憚。
更多的風水師這輩子都沒見過真正的天階,湧上來就給黃羅鍋見禮,可黃羅鍋給人覺十分狷介,不眼的一概不瞅,只是歪頭看著韓棟樑:「你說,我這個阿貓阿狗,夠格來當見證人嗎?」
韓棟樑早就傻了眼了,他哪兒知道劈頭遇上了十二天階,哆嗦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好容易才給黃羅鍋見了個禮:「前輩,晚輩實在是……」
「別扯沒用的。」黃羅鍋雖然還是笑,卻不由自主讓人覺氣勢人:「你只用說,這啞鈴你們掛不掛。」
韓棟樑死死咬著牙,倒是想不認,可不敢,只得出了一句:「我們……我們是輸了。」
而黃羅鍋轉過,說道:「你們年輕,應該不聾,能做見證的,出個聲。」
十二天階之一都發了話,他們當然也跟著應聲:「我們都能作證,是李北斗贏了,啞鈴……該給何家掛!」
聲音雷,我一下就興了起來,這事兒終於算出了個輸贏,可算出了一口惡氣!
這時不知道誰嘀咕了一句:「何家第一次掛啞鈴……」
「這要是讓何老爺子知道了……」
「你們還有心想這些!」忽然一個烏白的腦殘不知道從哪裏跳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喊道:「何現在掉下去,生死未卜,你們不想法子救他,還關心什麼鈴鐺,你們腦子沒病吧?」
韓棟樑何嘗不是這麼想——名聲是重要,可重要不過命去,烏白是何家的單傳,這次是他來給他出氣的,真要出了什麼事兒,他八個腦袋也不夠砍!
這時黃羅鍋一副功德圓滿的樣子,就帶著我往回走,可只聽後撲騰一聲,就看見韓棟樑一下跪在了地上,死死的抱住了黃羅鍋的大:「黃家前輩,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跟我何伯伯同屬十二天階,那是自己人啊,現在白出了危險,只有天階能救,求你搭把手,救救孩子,我們正一道韓家和何家,激不盡!」
黃羅鍋皺起眉頭,說道:「你可別誤會了,何老王八蛋跟老頭兒我關係可不怎麼好,我憑啥救他家孩子,熱臉人冷屁?不幹不幹。」
韓棟樑現在本來就不得能有個天階出現,眼瞅著天上掉下個黃羅鍋,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抱著黃羅鍋不撒手,求個不停,連聲說只要幫了這個忙,不管讓他們做什麼都行。
他倒是不傻,底下東西真要是那麼兇,這黃羅鍋恐怕還真是唯一的希了。
黃羅鍋佯裝為難的說道:「這可真是風水流轉,可惜我發過誓,何家的人就算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一指頭……」
說著,很狡黠的看了我一眼。
我立馬就看出來了——這黃羅鍋的眼神可不怎麼對!
韓棟樑一聽更絕了,果然,黃羅鍋話鋒一轉:「不過嘛,我倒是有個主意。」
韓棟樑一下來了希,連聲問什麼主意?
黃羅鍋指著我,就說道:「我這個小朋友倒是有這個本事。」
我腦殼一下就炸了,我?
韓棟樑也傻了,連聲讓黃羅鍋不要開玩笑。
黃羅鍋接著給我眼,轉臉對韓棟樑說道:「我可沒跟你開玩笑,不過呢,有個條件,你們不是看不起我這個小朋友嗎?那咱們就打個賭,要是我這個小朋友這能解決九曲大壩的事,救出你們那個小白鳥,那就得讓小白鳥,認我這個小朋友當師父。」
我也愣住了——我看得出來,這黃羅鍋是想著給我出口惡氣,可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城北王墓那事兒,我本就是僥倖,我一個黃階三品,哪兒來那麼大本事去搞地階都對付不了的東西?
黃羅鍋這話一出口,全場嘩然,韓棟樑的臉跟led屏幕似得,青一陣紅一陣的。
程星河也聽愣了,盯著我就說道:「李北斗,你那個槍眼還沒堵利索,又來一個槍眼等著你呢!」
其他風水師也是竊竊私語:「是聽說這黃羅鍋脾氣邪,可沒想到這麼邪——剛說完李北斗是他小朋友,怎麼轉臉就讓他送死?」
就是啊!
我可剛九死一生出來,還得留著命找江瘸子呢,就想推辭,可黃羅鍋用別人聽不見的聲音,低聲說道:「你不用擔心,只要你在鯉魚上樹的時候手,水壩里那東西一定手到擒來。」
鯉魚上樹?我活這麼大,真沒聽說過鯉魚能上樹!showContent(「290017「,「70415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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