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程星河看了我一眼:「你看上了?」
手指頭頓時一陣劇痛,瀟湘顯然也聽見了這句話,我連忙說別放屁,我是眼皮子那麼淺的人嗎?
我有了一種預,以後我真的還會遇上那個禍國妖妃。
現在,壽宴變喪事,眾人唏噓完了,對我更加佩服了,彩虹屁不絕於耳,都想著請我給自己看看,和上儼然經紀人,煞有介事的還瞎安排,韓棟樑像是氣不過,掉頭走了,還被人譏笑了幾句,說他輸不起。
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個掌聲。
回頭一看,是上次在靈抱蛋地見到那個馬元秋。
我的心頓時就提起來了——如果他是我的同行,那應該是我行一來,見識過的最厲害的同行。
和上連忙打了招呼:「馬叔叔也來了!」
馬元秋點了點頭,看著我說道:「李大師的本事,真是越來越進了。」
別人一聽,還以為就是客氣話,我卻聽出來了——他是看出我最近升階了!
他到底是個什麼來頭,聽說天階風水師,天下就只有十二個,難道,他就是其中之一?
可他為什麼沒在業做大佬,反而在小縣城經商?
真是越想越神。
我真想通過氣看出他是什麼人,可我就算升了一階,也是杯水車薪,在他面前本無計可施。
馬元秋低了聲音:「別看了——要想看出我的事,你怕是還得努力一陣子。」
我心裏一揪,他這都看出來了?
而且,跟我說出這話,算是自表份數同行的份嗎?
「還有,」他好整以暇的說道:「你的好運氣最近用的差不多了,眼看著,要禍起蕭牆,自己小心點——也讓你上那個東西小心點,一出來,四相局就要壞事兒了。」
我一下愣了:「你怎麼知道……」
果然……天師府的人說過,瀟湘跟一個很重要的風水局有關,難道那個風水局,就是四相局?
這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馬元秋看著我的反應,滿意的笑了:「你要是跟著我干,我可以告訴你。」
要是真的能揭曉我上的這些事,那這對我來說,是個天大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指劇痛了起來,幾乎讓我直不起腰。
我明白瀟湘的意思,咬著牙搖了搖頭——而且,我莫名有一種預,這個馬元秋,很危險。
馬元秋挑起眉頭,顯然並不意外,接著說道:「我不著急,你自己選——回家幫我跟馬連生問好,論風水,他當年是最好的,他應該也明白,有些事,躲是躲不過的。」
我後一陣惡寒,他竟然連我三舅姥爺都知道?
這時程星河過來了,問我一會兒能不能給他買點蟹棒吃,我剛要點頭,馬元秋微微一笑:「這不是四大家族之一的柳橋程家繼承人嗎?」
四大家族?
程星河一聽這幾個字,手上的青提掉了一地,滾的到都是。
他那雙澄澈的眼睛死死盯著馬元秋:「你怎麼認識我?」
馬元秋一笑,風輕雲淡的說道:「我不認識你,但我認識二郎眼。」
程星河那種眼睛,二郎眼?
而程星河一聽這三個字,眼神一變,眼睛裏竟然盛滿了恐懼——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麼害怕!
馬元秋看向了我:「你們倆好好考慮,什麼時候想通了,上秦家樓來找我。」
說著,給了我一張卡片。
我一看那卡片,頓時就愣住了——上次我破了九鬼棺,古玩店老闆說有人來找我,留的就是這個只有一串數字的卡片!
他找過我……
臨走的時候,馬元秋拍了拍程星河的肩膀:「祝你長壽。」
說完,那頎長的材,就穿越人群出去了。
我想起了程星河那句「知道自己壽命」,立馬抓住了程星河:「什麼四大家族,什麼柳橋程家?你家不是除了你之外沒人了嗎?」
我就知道程星河不是什麼普通人,可沒想到他個窮鬼竟然還是什麼四大家族?
這四相局一樣,都是我今天第一次聽說的!
程星河跟走神一樣的來了一句:「再找不到四相局,很快,我也要沒了……」
我還想問,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是高老師打來的:「北斗,你那邊事忙完了沒有?」
我聽得出來,高老師的聲音有點古怪,就問他有什麼事兒?
高老師這才說道:「咱們商店街——好像鬧鬼了。」
啥?我頓時有點發愣,商店街鬧鬼?
「是真的,大家都等著你回來看看呢。」高老師有點試探的問道:「北斗啊,你別多心,我就是問一句,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
這話說的我心裏咯噔一聲——別說,最近還真沒得罪人。
剛才那個馬元秋也說過——我最近要有禍事!
於是我就跟和上說了一聲,我們得趕回去。
和上答應了下來,開了車。
在車上,程星河表一直不對,我就問他到底還瞞著我什麼?
程星河想了想,破天荒沒有手要錢,而是很認真的說道:「李北斗,四相局的事,不是我瞞著你,而是我們祖宗有這個規矩——我們這四個家族,必須要保守四相局的,而且,這件事,你知道的太多,會有大禍,我不想連累你。」
他那澄澈的眼睛裏,滿是坦誠。
都走到這一步了,還談得上什麼連累不連累?不過,既然是人家祖宗的規矩,我也不好強人所難,就只好問:「那江瘸子呢?江瘸子也是你們什麼四大家族的?」
程星河搖搖頭:「其實我也不了解這個人,我只知道,他是找四相局的指南針。」
媽的,看來要想知道真相,還是得指那個瘸子——這瘸子也是個狠人,為了記住傷,竟然生生讓自己瘸著。
這些幹得出一般人干不出的事兒的,不是變態,就是贏家。
我想起了那個馬元秋,看來他跟這個四相局也有關係,我就問和上,知不知道關於馬元秋的事兒?
和上搖搖頭,說馬元秋跟他爹很,但平時不常出面,神的,要是我想知道,他可以幫我查查。
和上就是夠意思。
這會兒到了商店街,只見商店街是有的門可羅雀——以前排著長隊找我看事兒的那些人都不見了,甚至連平時稀稀拉拉的客流量都沒了,清凈的跟個鬼街一樣。
古玩店老闆第一個看見我,立馬從鋪子裏面躥了出來,帶著哭腔說道:「北斗啊,你可算回來了,可嚇死我了……」
只見古玩店老闆脖子上一串大蒜,手裏兩掛五帝錢,上還披著一塊虎皮,不倫不類不像回事兒。
程星河剛才還神不守舍呢,也是心大,一瞅古玩店老闆這打扮捧著肚子就笑了,問他是不是要上虎年春晚。
而其他的店老闆也出來了,全是這個打扮——估都是找古玩店老闆買的——都跟我哭訴說太嚇人了,生意沒法做了。那些客人也全嚇跑了。
和上連聲嘆氣:「哥們,這下你完了——你說你一個風水師,自己住的地方鬧鬼,這影響也太不好了,誰還信得過你。」
大白天敢上鬧市來鬧事兒,這是什麼玩意兒膽子這麼大?
我也想看看,誰要太歲頭上土。
這時那個烏雲蓋雪貓出來了,抬頭瞅著房檐。
我順著那貓的視線,就看見屋檐下,有個紅的東西——像是個著腳的腳印子!
上面纏著的——不是普通鬼的黑氣,而是一種邪氣的猩紅。
一不祥的預湧上心頭,難道是……
我就讓他們細說,這鬼是怎麼個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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