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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全家都是反派》 第263章 旱澇保收

 “沒錯,”嚴公奇贊賞地看一眼劉致遠,“青云書院有最好的山長,最好的夫子,最好的學生,卻不適合我等寒門子弟。”

 “緣何?”

 “那里的學生分為三類,一類天資高,一類有權有勢,最后一類則相對中庸,家世不出挑,績也不墊底。

 三方格格不,經常各種矛盾。”

 聽完,劉致遠聽的心驚跳,“書院是讀書的地方,山長和夫子不管嗎?”

 “若非山長和夫子有意無意的縱容,書院也不會現在這樣,”嚴公奇長嘆一聲,“青云書院需要的是能出人頭地的員,而不是只會讀書的無用書生。”

 慕耀若有所思,“教諭去過?”

 “我曾擔過青云書院夫子,不過只半年就離開。”

 彼時,剛考中舉人的嚴公奇意氣風發,并沒有把剛下場的菜放在眼里。

 直到……被教做人。

 嚴公奇回憶往事,心都變得惆悵起來,“道不同不相為謀,僅半年老夫就看到三個好苗子凋零,你們萬萬不可步他們后塵。”

 “不敢想象,”劉致遠接不能,“書院之中,竟然也藏污納垢!”

 “青云書院外,還有兩個書院比較有名:鹿鳴和秋山。

 兩座書院都有進士坐館,其中,秋山書院只招寒門,但條件很差,取中的人也不多。”

 “教諭推薦我們去秋山書院?”

 “對,這座書院風氣最好,學問要不斷積累,人品、風骨也要時刻蘊養,你們還年輕,心不定,在青云書院,未必能守住本心。”

 分別后,三人一直考慮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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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你覺得哪個書院更好?”

 “青云書院!”

 劉致遠搖頭,“我是想問哪個書院更適合我們?”

 “見仁見智的問題,”慕耀分析,“青云書院有名師,也有人脈,還能歷練自己,倘若能熬過去,前途肯定不差。

 反過來,中途夭折的幾率也很大。

 而秋山書院,同窗家境相當,可以抱團取暖,更好,即便為也能相互扶持。”

 “你要選哪個?”

 “秋山書院,”因醉酒而一直保持安靜的呂泊崖突然話,“權貴的游戲我們玩不起。”

 “可以不摻和,只專心讀書!”

 劉致遠還想爭取。

 他覺得自己天份不太夠,想靠書院稍微彌補一些短板。

 “我和泊崖兄一樣選擇。”

 “可是因為教諭那番話?”

 “不全是,”慕耀提醒,“求學最重要的是靜心學習。”

 “那我再想想。”

 “嗯!”

 慕耀沒再多說。

 回家之后,他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妻子。

 “可以,”蘇黛很贊同丈夫的決定,“能為寒門子弟留一線希,想來山長也是敢作敢為之人,教出來的學生即便不出類拔萃,也品良好。”

 “致遠兄似乎有其他想法!”

 慕耀微微頭疼。

 “你沒給他分析利弊?”

 “不用說他也知道,但是,所求所想不同,選擇也不同,秋山書院取中的學生太,他不敢賭。”

 “奇怪,”蘇黛無法理解,“他為何篤定去了青云書院就能考上?”

 確定不是開玩笑?

 “不清楚,”慕耀也納悶,“回頭我再打聽打聽這三個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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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去縣學后,呂泊崖就與劉致遠日日待在一起,只有回家才分開。

 然而今天,他卻發現有些不認識眼前這人。

 “致遠兄確定要去青云書院?”

 “沒有,我還在猶豫!”

 “你若是沒這想法,本不會考慮。”

 未見嚴公奇之前,呂泊崖就已經聽說過這個書院。

 束脩很貴,一年十兩,四時八節還要各種費用。

 但貴的值得。

 里面的學子,最差也能在府城安立命。

 即便不能取中,書院也能安排生計。

 旱澇保收,是很多人的不二選擇。

 以前,他也曾打過這個主意。

 “泊崖,讀書數十載,我不想浪費一才學。”

 “這跟你去青云書院有關系?”

 “老師好,朝堂的人脈也多,科舉前后都能提供很大的幫助,我本沒法拒絕。”

 “蠢不蠢?”呂泊崖想撬開劉致遠的腦子,“打鐵還得自己呢,你憑什麼覺得青云書院會為你所用?”

 癡人說夢!

 “我野心沒這麼大,只想借陣東風而已。”

 “你究竟明不明白?

 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好好讀書,考中才是秀才、舉人甚至進士,考不中就什麼都沒有,再大的風都沒用!”

 “我自然明白這些,不過泊崖,我有我的顧慮。”

 “什麼顧慮?”

 “你知道秋山書院為什麼出名嗎?”

 “不知!”

 “上屆科舉,參加的人全都落榜,一個取中的都沒有,甚至淪為府城百姓的笑談!”

 “不可能吧,你從哪聽到的消息?”

 “我舅兄在府城做學徒,雖然至今沒出師,這種消息卻不會錯,打聽下就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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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縣城怎麼沒說這件事?”

 “嚴縣令熱心推薦秋山書院,我若說這些,豈不是故意打他臉?”劉致遠無奈,“他當教諭時什麼脾氣你也知道,不能不給面子。”

 “回程你也沒說!”

 呂泊崖控訴。

 他覺得好兄弟這次很過分。

 不該瞞這麼重要的信息!

 “齊跟我們不同,他天資太高,一點就通,本不挑書院,自己喜歡就行。”

 深吸一口氣,劉致遠不得不承認,“我們卻不一樣,即便頭懸梁錐刺,與他的差距依舊越來越大。”

 很挫敗很無力,卻找不到解決辦法。

 “這不是很好?”呂泊崖拍拍他的肩膀,“咱們多一個不用名份的老師!”

 劉致遠沉默下來。

 他沒辦法像呂泊崖那麼樂觀。

 即便慕耀天資高,也不可能和經歷過科舉的夫子相提并論。

 “同樣的夫子,同樣的課業,但是,”話音一轉,呂泊崖詢問,“齊自進縣學,每天都眼可見的進步,反觀我們,每天都得向他請教,你可有反思過?”

 “我二人太過笨拙!”

 “是極,”呂泊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資質如此,跟夫子沒關系,即便去青云書院,也未必比現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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