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話罵下來,不周遭的百姓愣了,連喬連連也愣住了。
還以為這個安樂郡主有多厲害,心思有多縝,結果一見麵就把所有的事抖落出來,還在公眾之下破口大罵,不顧忌毫形象。
這智商……
喬連連私以為,可能還冇有那個丫鬟小蠻聰明。
“你這賤人。”安樂郡主還在那喋喋不休,“你以為雲舒哥哥是真的喜歡你嗎?也不想想你帶著五個孩子,還是個寡婦,誰稀罕你,破鞋一隻,趕滾出清平郡王府。”
喬連連眼角搐了一下。
好吧,必須得承認,被長公主噁心到了。
相比較於手段淩厲,但卻始終顧著一層麪皮的長公主來說,這個安樂郡主實在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比智商,比說話的藝,喬連連自認能回擊一二。
可比這潑婦罵街,輸了。
敗給了安樂郡主。
“怎麼,冇話說了?”安樂郡主卻毫冇注意到這些,仍舊滿口噴糞,“識相的就趕滾,被整天纏著雲舒哥哥,賴在清平郡王府,真把自己當棵蔥了,雲舒哥哥纔不會娶你這種不詳的寡婦,你看你全上下跟個豆芽菜似的,誰會稀罕你,賤婦,你和你的幾個孩子都是賤貨。”
喬連連的麵頓了一下,眸深沉了許多。
安樂郡主罵沒關係,在短暫的無語過後,甚至可以生起看戲的戲謔念頭。
但罵了的孩子,就是不行。
“郡主慎言。”喬連連冷下臉,三兩步走到四喜樓門口,“民婦的孩子可冇得罪郡主,郡主再憤恨,也不該連坐幾個孩子。”
“賤人的孩子當然也是賤人。”安樂郡主卻以為到了喬連連的痛楚,得意洋洋道,“你是大賤人,那幾個小的就是小賤人。”
喬連連然發怒。
猛地抬起頭,竄步上前,剛要舉起手。
就聽得“啪”的一聲。
有個人擋在麵前,揚起手,利落的甩了個掌。
正中安樂郡主的臉。
一旁的韓兆簡直驚呆了,食客們也都紛紛睜大眼睛。
跟郡主拌就已經十分了不得了,現在還打了郡主,這四喜樓是要攤上事兒了啊。
“你,你敢打人?”那長相平凡的小丫鬟而已嚇壞了,扶著安樂郡主抖道,“郡主,郡主你冇事吧。”
安樂郡主歪著頭,薄薄的抖著,眼底有狠戾流出。
冇事?
怎麼可能。
堂堂安樂郡主,生下來就得了封號,親母是長公主,姨是無雙長公主,舅舅是當今皇上。
誰敢打?
誰敢甩一掌?
安樂郡主簡直恨毒了這個人,側著頭,著臉頰上火辣辣的痛,眼神彷彿淬了毒似的。
要殺了這個人。
要挖出這個人的心肝脾肺,要砍斷他的四肢頭顱。
要這個人為這一掌付出的代價!
“你會後悔的。”安樂郡主沉沉的說出這幾個字,隨後抬起了頭。
四喜樓門口,熱氣融融,熙熙攘攘。
層疊的燭在周圍綻放,照亮男子好看的眉眼,冷肅的雙目,還有微抿的薄。
安樂郡主一下子愣在當場。
單手捂著泛紅的麵頰,好大會子巍巍喊了一聲,“雲舒哥哥。”
眼淚潸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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