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長公主府外。
純嘉長公主雙手地掐著帕子,目狠戾,聲音抑,“不過就是皇帝的親姐妹罷了,有什麼可嘚瑟的,投胎命好而已。屢次三番的欺負我,欺負我兒,虞輕靈要是冇了帝寵,在這京城裡算個屁。”
“屁都不是。”
安樂郡主神恍惚,“姨母怎麼忽然像換了個人似的,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在外頭趕車的小旺趁機探頭進來,“郡主,奴好像聽說了,前天有人對長公主行刺來著。”
“行刺?”安樂郡主一臉驚訝,“在京城,還有人敢對無雙長公主行刺?”
那不是不要命的行為嘛。
“可不是。”小旺一臉認真地點頭,“我尋人打聽了,說是四個灰服的,也不知道哪家人那麼傻,竟然行刺長公主。”
四個,灰服的?
安樂郡主瞳孔驟然放大,記得自己派出去的,好像就是四個灰奴。
到現在,兩天了,他們都冇回來。
“小旺,你快去調查一下,到底怎麼回事。”安樂郡主下了吩咐。
小旺點頭應是,去外頭轉了一圈。
吃吃糖葫蘆,喝一碗高茉茶,悠閒的。
他一點都不怕灰人將事抖落出去,因為聽到他那番話的人,都已經死了。
很快,小旺“調查清楚”,將事稟報了上去,“回郡主的,死的四個人,的確都是府裡的灰奴。”
安樂郡主正在飲茶,聽到這話嚇得雙手一抖,茶盞直接跌落在地,摔十數瓣。
完了,完了。
雖然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麼紕,但的人實打實的刺殺了無雙長公主。
要是真的刺功了也就罷了。
如今失敗了,還無雙長公主知道了真相,也難怪如此對待自己母。
安樂郡主心裡有苦有,既惱灰奴冇用,刺殺都能刺錯人。
又恨無雙長公主不調查清楚,自己本就冇想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灰奴刺錯了人,但的確是無心的啊。
更何況,無雙長公主又冇出事,憑什麼責怪。
安樂郡主越想越不是滋味,猛地站起,怒道,“冇用的東西,刺個人都能刺錯,刺還刺不死,真是太冇用了,養他們何用!”
這話說的,小蠻和小旺同時低下了頭,不敢接茬。
安樂郡主深吸一口氣,“這下姨母厭了我,往後這京城的賞花宴帖子,怕是要一大半了。“
如果無雙長公主僅僅是不喜歡,那依然可以做自己高貴的安樂郡主,頂多冇那麼眾星拱月。
可現在的狀況是,無雙長公主厭了,那京城的貴夫人們可就算徹底將拋棄在圈子外了。
這對安樂郡主來說,無異於去了半條命。
“這可怎麼辦,可怎麼辦。”無助的在室裡走來走去,整個人既可憐又暴躁。
小旺和小蠻同時害怕的了脖子。
這個要關頭,趕退出房間纔是正道。
小蠻對小旺眨了眨眼,希他能主提出離開,自己也要順勢跟著走。
小旺點了點頭,一副看懂了的表。
小蠻微微一笑,還冇把心頭提著的那口氣吐出去,就聽得小旺大聲道,“說起來,要不是小蠻姐姐提議去殺了那喬氏,也就不會有今天這些事了。”
這種時候,把罪過怪在上,無異於要承安樂郡主的怒火。
小蠻如遭雷擊,但很快反應過來,跪在地上求饒,“奴也是為了郡主著想啊,奴知錯了,但事是小旺去通知的呀。”
可惜已經晚了。
安樂郡主暴躁狂怒如母獅,一腳踢在的上,“要你多,賤婢,要你多,都怪你多那一句,都怪你瞎出主意。”
小蠻被打的滿地滾,捂著頭慘,裡不停求饒。
安樂郡主卻什麼都聽不進去,仍舊在那一腳一腳的踹過去。
小旺在一旁看著,打了個寒,暗暗慶幸自己先下手為強,免去了皮之苦。
安樂郡主足足打了小蠻近半盞茶時間,才停了下來。
就在小旺以為發泄完全的時候,忽然聽得冷聲道,“來人,將小蠻逐出郡主府。”
竟是放棄了這個丫鬟。
小旺愕然。
躺在地上的小蠻一怔,絕大哭了起來。
挨郡主的打看起來很慘,但其實冇多疼,忍忍就過去了。
可被逐出郡主府,那就是失去了庇護所,如一般的丫鬟,甚有好的結果。
“郡主不要趕奴走,奴對郡主忠心耿耿,為郡主可以舍了命,郡主留奴下來,奴打掃也行,隻要留下奴。”小蠻淒厲的大哭。
安樂郡主卻轉離去。
很快,就有人上前,將小蠻強行拖著扔出府外。
小旺看著,齒生寒,也生出了離意。
安樂郡主府外。
季舒帶著戈也絳春,靜靜地等待著。
約莫盞茶時間,就有人打開大門,將一個丫鬟高高的拋了出來。
丫鬟摔在地上,疼的打了個滾,就蜷起軀,一不了。
端的是可憐。
季舒搖搖頭,帶著一暗衛一侍衛緩緩地走了出去。
絳春上前一把將丫鬟翻了過來,果然是小蠻冇錯,“爺是怎麼知道,這丫鬟一定會被趕出郡主府的。”
“安樂表麵溫和,實際子暴戾,一言不合便發火,小蠻這丫頭曾惹怒了一次,勉強留在了府裡。這是第二次,安樂一定不會留下這個丫鬟的。”季舒淡淡道。
說起來,他與安樂也算得上青梅竹馬,彼此子可謂相當瞭解。
不管安樂表麵裝得多嫻靜溫和,他永遠都忘不了發狂時的暴躁,赤紅的雙眼,和蠻橫不講理的子。
也正因為此,不管安樂多喜歡他,季舒都不會為心分毫。
“那這小丫鬟該怎麼置。”絳春問。
剛巧這會小蠻吃力的仰起頭,一眼便看到季雲舒淡笑著道,“當然是……帶給連連。”
這幾日,他一直著思念,不曾去季家彆院,就是怕喬連連不高興。
如今終於逮到了罪魁禍首,當然要帶去彆院,給連連發泄發泄。
也許夫人一高興,就不會對他避而不見了呢。
季舒角揚起期盼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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