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看著祁君羨離開的背影,神復雜。
他嘆了口氣,隨即看向江青:“主子應該……是想要死心吧?”
“什麼意思?”江青眉眼清冷,那張臉似乎從跟隨祁君羨以來,就永遠是板著的。
江舟搖搖頭,再沒有回答江青這個榆木腦袋的問題,只是說了一句:“若是沐酒不是細作的話,其實我還開心的。”
至在陪伴著主子的這段時間,江舟能夠到王府的氣氛都緩和了許多。
如果真的老老實實地待在主子邊,不是什麼細作的話,其實還好的。
只可惜……
想到這里,江舟的眼中冷劃過。
他也絕對不會允許有危及到主子命的人留在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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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哼著小曲回到王府的時候,時間還早。
以為皇叔還沒有回來,蹦蹦跳跳地向后院的方向走去。
走到庭院的時候,穆如酒一眼就看到了立在桃樹下的祁君羨。
他負手而立,影襯得腰線清越,姿拔。
男人有著一雙銀黑的桃花眼,長長的睫在影的照耀下灑下一片翳,那雙眼睛在看別人的時候,總是有種被深的錯覺。
說起來,上天可真是不公平。
真的會有人能夠得到上天的偏,不僅有著一雙舉世無雙的容,還有著多智近妖的頭腦。
穆如酒看向祁君羨時有一瞬間的失神,反應過來的時候,穆如酒暗罵一聲沒骨氣,隨即笑著向祁君羨走過去。
祁君羨這家伙,如果去天地居哪有這麼早就回來的?
想來應該是騙,想引出門的。
真是一只狡猾的狐貍。
穆如酒心里這樣罵著祁君羨,面上卻是甜甜地了一聲:“皇叔~”
祁君羨轉,有桃花瓣落在了男人的肩頭,讓人無端的嫉妒。
看到穆如酒時,祁君羨角勾起笑意。
穆如酒小跑到祁君羨面前,抬起頭看向祁君羨:“皇叔,你這麼早就回來啦?”
祁君羨笑笑,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去穆如酒的頭。
“嗯,看中的商品被其他人先一步買走了,就先回來了。”
“還有人敢跟皇叔搶東西?!”穆如酒一臉震驚。
祁君羨似笑非笑地看著穆如酒:“是啊,不過東西被別人先搶走了,就算再到我的手上,我也不會要了。”
“隨意易主的東西,我嫌臟。”
祁君羨瞇著眼對穆如酒笑著,但是穆如酒卻能夠看到祁君羨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那殺意過于強烈,有一瞬間穆如酒甚至忍不住想要做出防姿態。
但還是忍住了。
現在的計劃還沒有實現,絕對不能輕舉妄。
只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一臉懵懂地對祁君羨笑笑:“皇叔這樣的人,自然是不需要易主的東西。”
祁君羨笑笑,沒有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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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穆如酒每次得了空就會去天地居。
每次都“避開”王府的人,看上去好像是想要去做什麼事一樣。
江青會跟蹤著穆如酒,有時候會被小廝攔下,但是有時候也能混進去,每次江青進去的時候,眼花繚的客人與流溢彩的商品都會晃了他的眼睛。
天地居的客人是出了名的多,每次江青看到穆如酒的時候,似乎都能看到拿著什麼東西給天地居的掌柜,然后再地離開。
“依屬下看,應該是在向外界傳遞消息。”
江青雙手抱拳,恭敬地稟報。
祁君羨修長的指骨一下下地敲擊著桌面,明的眼睛閃過冷的。
“知道了,退下吧。”祁君羨聲音清冷。
江青張張,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祁君羨微微挑眉,江青便開口道:“主子,依屬下之見,不如現在就將沐酒抓起來嚴刑拷問,將天地居那個掌柜也抓起來,不必這樣小心謹慎!”
祁君羨低笑一聲,語氣卻是帶著不悅:“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屬下不敢!”
江青把頭垂得更低了。
他只是不懂,不懂為什麼沐酒都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已經證據確鑿,主子為什麼還不將拿下!
“沐酒是什麼人,明日便見分曉。”
祁君羨這樣說,聲音清冷,不帶一緒。
那才是江舟和江青最悉的祁君羨。
生殺果斷,不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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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終于到了!
穆如酒早早地起了床——今天就是看祁君羨能不能徹底信任的最后一天了!
鋪墊了這麼久的路,敗在此一舉了!
今天一早,祁君羨便穆如酒去書房。
穆如酒站在書房面前,剛準備進去的時候,就聽到書房里傳來了祁君羨與江舟的對話聲。
“這封信十分重要,牽連甚廣,絕對不能被其他人拿到手知道嗎?”
“是。”
“皇叔,我來啦!”
穆如酒適時地出現,來到祁君羨面前的時候,便看到祁君羨不聲地將桌子上的那個信封用書蓋住了。
祁君羨擺擺手,江舟接到指示,退了下去。
穆如酒笑著看向祁君羨:“皇叔,你我?”
祁君羨笑笑,眉眼溫:“小酒,今日你下學后流蘇接你回府,江舟今日有事,不能送你上下學了。”
穆如酒從善如流:“好哦,小酒喜歡流蘇姐姐。”
祁君羨勾勾角。
大概是來了興致,祁君羨抬眸,銀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小酒,如果有人想要傷害皇叔,皇叔應該怎麼做?”
穆如酒聞言,皺了皺眉:“有人想要傷害皇叔?!”
祁君羨笑笑:“只是如果而已。”
穆如酒的眉頭這才松了幾分:“小酒不知道。”
“嗯?”祁君羨的尾音微微上揚,格外得好聽。
“傷害皇叔的這個人對于皇叔可能沒用,也可能有用,有什麼用,這些小酒都不清楚,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皇叔的問題,”穆如酒頓了頓,眼神中帶上了堅定,“但是如果有人真的要傷害皇叔的話,不管皇叔怎麼辦,小酒一定會保護皇叔的!”
眉眼俏,似乎三月里最耀眼的,帶著花香落祁君羨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