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機場。
一個著灰衛深藍牛仔, 腳踩黑運鞋, 帶著個時髦墨鏡,背上背著一個黑雙肩包,耳朵上還掛著一對非常包的紅耳機的老頭施施然的從機場走了出來。
這時髦的妝扮,一看就是不差錢的主啊。門口等客的司機們紛紛上前準備拉客,最終被一個離的最近的中年大漢給搶了先。
“老先生, 您去哪兒,要不要坐車?”中年司機殷勤的問道。
“白山去嗎?”老頭把墨鏡拿下來一丟丟,斜著眼睛問道。
“去去去, 老先生是去白山旅遊的吧。”從機場到白山開車要三四個小時呢,這一趟活拉下來,自己今天一天的收就有了。
老頭坐進出租車裡, 隨意的問道:“從這裡到白山要多久?”
“開的快的話三四個小時, 慢一點的話差不多四五個小時。”中年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回答道。
老頭把手機拿出來一看,現在都已經是下午兩點了,不管怎麼算, 到那邊都已經是晚上了, 老頭想了想又問道:“那邊有酒店嗎?”
“有的, 白山可是我們齊省的著名景點呢, 怎麼可能沒有酒店。”中年司機回答道。
“景點?”老頭有些意外。
“您老不是去旅遊的嗎?”中年司機熱的介紹道,“我們白山上有一個白山宗, 白山宗的居士畫符特別靈驗。特別是宗主顧如風居士聽說可以呼風喚雨,點石金,還能治療疑難雜癥, 能耐大著呢。每年全國各地前來求見顧宗主的人數不勝數。老先生既然要去白山,不如順道也去看看,如果趕上顧宗主出山,興許還能求上一張平安符呢。。”
“顧如風?”吳老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這小子什麼時候開始跳大神了?”
“哈?”中年司機沒聽清楚吳老說的話,“老先生,您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認識顧如風。”吳老說道,“我這次去白山就是去找他的,不過二十幾年沒來了,倒是不知道他混的這麼好了。”
“老先生,我一看您就覺得您宇不凡,原來和顧宗主是人啊。”中年司機沒想到自己拉客人還能拉著一位高人,頓時有些激的說道,“老先生,您能不能幫我求兩張白山宗的平安符。說來不怕您笑話,我這一年往白山跑七八趟,一次也沒求著過平安符。”
“這麼暢銷?”顧如風那老小子不是只會養鬼嗎,什麼時候改畫平安符了。
“可不是。所以老先生您要是方便,幫我要兩張唄,我這趟活不收您錢,回頭您從白山回來,我還開車去接您,您看行嗎?”中年司機滿含期待的說道。
“行啊,等會兒到了白山,你也在白山找個酒店和我一起住下,明天我還坐你車回機場。”吳老說道。
“您就待一晚上啊。”中年司機驚訝道。
“是啊,回頭我還有事。”顧如風那老小子鬼都不養了改賣符,估計修為退步的厲害,收拾他一晚上就夠了,回頭還得坐飛機回去打國戰呢,自己可是已經答應了自己那一幫子民。
“也是,像您這樣的高人,都忙,都忙。”中年司機連連點頭。
考慮到晚上還要活筋骨,吳老直接靠著椅背睡著了。都怪顧如風那老小子,害的自己耽誤了兩天遊戲時間,所以昨天晚上才會熬夜提升裝備,搞的現在好困。
因為吳老一路上都在睡覺,司機怕驚醒吳老,所以一路上開的有些慢,到達白山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七點了。
司機為了謝吳老答應幫他拿平安符的事,不但沒有收吳老的車錢,還主幫吳老定了房間。
吳老年輕的時候也是個見過世面的(被人結慣了),毫沒有扭的接過中年司機遞過來的房間卡,施施然的去了房間。
後的中年司機見吳老如此做派,頓時更加堅定了吳老可以拿到平安符的信心。高人啊,不愧是高人啊,高人不都是這個做派嗎。
吳老先是在房間裡吃了一頓晚餐,眼瞅著八點了,這才背著自己那個黑的登山包出了酒店一路往山頂的白雲宗走去。
走到白雲宗門口的時候,吳老看著那氣派的仿佛電視裡才有的中式庭園,嘖嘖的歎了口氣:“看來掙了不錢。”
“叩叩。”吳老上前敲門。
“吱呀~”隨著一聲開門聲響,一個穿著中式長衫的青年男子打開了門,他不耐煩的瞅了一眼門前的吳老,語氣惡劣的呵斥道:“已經停止營業了,要平安符明天再來。”
吳老什麼脾氣?除了他孫就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吳老頓時眼睛一瞇,抬腳就踹了過去,只聽“轟”的一聲響,兩米高的大木門,轟然倒地。
站在門中間的青年弟子,嚇的臉都白了,看著吳老的眼神滿是恐懼:“您……您……您……”
“顧如風那老小子在不在?”吳老一把推開嚇傻了的青年弟子,從被自己踹倒的大木門上大踏步的走了進去,踩的木門啪啪作響。
“怎麼回事?”
“出什麼事了?”
聽到巨響的白山宗弟子紛紛跑了出來,看到那轟然倒地的大門一個個都是滿臉的驚奇。
“大門怎麼倒了?”眾人紛紛尋問門口的青年弟子,可惜青年弟子還沒能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什麼事這麼吵吵鬧鬧的。”一個穿著青長衫的中年男子從屋裡走了出來。
“師傅。”
“師叔。”
院子裡的青年弟子們紛紛向中年男子行禮。
“李業,大門怎麼回事?”中年男子問最先開門的青年弟子。
“師傅,他……他……他踹倒的。”李業可算是回過神來了,手一指大殿,激的說道。
眾人轉頭去,這才發現自家宗門的大殿主位之上,不知什麼時候坐著一位穿著……十分時髦的老者,此時正施施然的喝著茶。
中年男子低頭看了一眼木門上那不大,但是痕跡卻非常深的腳印,轉往大殿走去:“敢問前輩是哪位高人?來我白山宗所謂何事?”
吳老有些嫌棄的把手裡的茶杯放下,這才抬頭看向中年男子,嗯……這家夥長的有點眼,不過想不起來是誰。
中年男子在吳老抬頭的瞬間頓時瞪大了眼睛,手腳有些抖的喊道:“您是吳老?”
“認識我?”吳老挑了挑眉。
“當然認識,二十三年前,我跟著師傅有幸見過您一次。”中年男子激道。
“認識就好,顧如風呢?”吳老問道。
“師傅正在後院廂房,我這就去請他老人家過來。”中年男子說著,轉就人去請顧如風,自己則人換上了好茶擺上了點心給吳老用。
不一會兒,一個須發皆白穿著紫長袍的老者走了進來,他抬眼看見吳老的時候頓時瞪大了眼睛:“吳兄,二十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哈哈哈哈哈……”
吳老端著茶杯,特別冷漠的睨著顧如風,讓他一個人從哈哈哈大笑變幹笑,笑的他自己都覺得尷尬了。
“咳……”顧如風見吳老不接話,只好自己化解尷尬,“吳兄怎麼想起來找我了?”
“不是你請我來的嗎?”吳老冷聲道。
“此話怎講?”顧如風詫異道。
“手前,先問你個事。”吳老放下茶杯問道,“你們白雲宗是不是有個弟子祁長明?”
“長明?”顧如風點頭道,“長明乃是我的關門弟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卻盡得我白雲宗真傳。吳兄可是見著我那徒兒了?”
“我沒見著,不過我徒兒見著了。”吳老說道。
“哦~~吳兄也收了徒弟,”顧如風很是驚訝。
“我那徒弟還和你徒弟打了一架。”吳老說道,“不過你那徒弟修為不錯養了一只鬼王,我那徒弟平日裡懶不學習,最後打輸了。”
“勝敗乃兵家常事,小徒也只是僥幸,僥幸而已。”顧如風表面謙虛眼裡卻是藏不住的得意。
“呵呵……”吳老看著顧如風那一臉得意的表,頓時冷笑一聲道,“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沒別的缺點,就是比較護短。”
“呃……”顧如風臉聚變,護短???
“打你徒弟我怕人說我以大欺小,於是我就只好找上你了。”吳老一臉的輕松,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
“……”顧如風刷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激的說道,“那個……那個……吳兄,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就算有誤會那又怎樣,你看我大老遠的特地坐飛機過來就是為了找你麻煩,你覺得我會輕易罷手嗎?”吳老淡笑道,“我在你眼裡原來是這麼一個通達理的人嗎?”
通達理個屁,你他麼就是個混世魔王。
“我……我讓長明給令徒道歉,認錯。”顧如風真是怕吳老忽然發瘋,自己辛辛苦苦幾十年的基業不能毀在這老頭手裡啊,“讓他以後再不敢對令徒手。”
“你的意思是說我徒弟打不過你徒弟了?”吳老氣的冷哼一聲。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我靠,這老家夥果然不講理。我白山宗因為曆代豢養鬼王,玄學界哪路人見著我們不得退讓三分,結果偏偏遇見這個可以召喚地府鬼王的吳老頭。要是換個人,看我不放出鬼王弄死他。
“我明天一早還要趕飛機,我們就速戰速決吧。”吳老起說道,“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知了一下,你這裡一共供奉了三只鬼王,我給你留一只,你覺得怎麼樣?”
“吳禮,你不要太過分,你真當我怕你。”顧如風一聽他要毀掉白山宗曆代供奉的鬼王,哪裡肯讓。
“不假客氣了?”吳老蔑視道,“你們白山宗這幫敗類,法不好好修煉,整天研究煉魂陣,從上到下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早些年間世上冤魂厲鬼多也就算了,如今世上也算太平了,你居然還讓弟子豢養鬼王,我看你們這一脈還是早些斷絕了的好。”
“欺人太甚。”顧如風大吼一聲,雙手結印,燈火通明的大殿忽然一片漆黑,三道測測的風自後方襲來。
吳老拉開雙肩包的拉鏈,掏出裡面的桃木劍和符咒,踩著椅子往外一跳,躲開了鬼王的襲擊,回手一張鎮魂符過去,跟著桃木劍噗呲一聲刺進了鬼王的心口。
“破魂!”隨著吳老一聲清喝,被桃木劍刺中的鬼王口泛起一道複雜的靈氣紋路,仿佛一個陣法,而後隨著靈亮起化作飛灰消失不見。
顧如風見狀臉大變,手中法訣改變,想要讓另外兩只鬼王撤走。
“想跑?”吳老冷哼一聲,手中桃木劍飛出,右手往登山包的方向一抓,一張鎮魂符從登山包裡飛出,在桃木劍刺中鬼王的瞬間也在了鬼王的後背上。
“破!”
一陣淒厲的慘之後,第二只鬼王也在頃刻間化了飛灰。吳老這才收回桃木劍,不再理會那退走的最後一只鬼王。
“吳禮,你大義凜然的說我白山宗豢養鬼王不是什麼好東西,那麼你又是什麼好東西了?”顧如風氣的雙眼赤紅,面目扭曲,“你二十年前為了什麼收山的你自己不記得了嗎?”
“最後一只鬼王也不想要了?”吳老瞇著眼睛威脅道。
“……”顧如風哪裡還敢囂,剛才不過是太過氣憤失了理智罷了。這老小子,二十年不見,居然又強了,一人一劍就可以殺鬼王。
吳老把手裡的桃木劍收了起來,轉背起登山包就要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的又轉過來,嚇的顧如風差點一個趔趄摔倒。
“聽說你改賣平安符了?”吳老忽然問道。
“……”顧如風不知道吳老為什麼忽然提這個,難道賣平安符也不讓了?
“給我兩張。”吳老特別坦然的說道,那語氣親昵的仿佛多年好友一般,完全看不出來剛剛殺了人家兩只鬼王。
等到吳老拿了兩張平安符離開,顧如風只想對著門口罵一句: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
帝都大學,生宿舍門口。
今天開始放寒假,陳魚和室友們聚完餐,收拾完東西正要回家去,一出宿舍大門就遇上了等在門口的兩位帥哥。
“秦逸,紹輝?”秦逸和紹輝雖然還在讀大二,但是兩人除了到學校上課之外,大多數的時間還在外面忙活,據說是和人合夥開了一家公司,所以陳魚在學校很見到他們。今兒個忽然見兩人一起站在生宿舍門口於是有些詫異的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等你。”一向話的秦逸竟然第一個開口接話。
“我哥讓你們稍我回家?”陳魚猜測道。
“施施,我們上車再說。”紹輝也沒有了往日裡輕松的笑容。
陳魚覺得有些奇怪,眨了眨眼睛,背著包坐進了車裡,秦逸安靜的在前面開車,不過開往的方向顯然不是部隊大院。
陳魚發現了,但是並沒有出聲詢問,靜默了一會兒之後,和陳魚一同坐在後排的紹輝忽然出聲問道:“施施,你是天師嗎?”
“?!”陳魚驚訝的瞪大眼睛。
“張雯雯和楚瀟說你能看見鬼。”
林漾十六歲那年母親改嫁,帶著她住進沈家,認識沈妄,寄人籬下,與這位十七歲的沈大少爺斗智斗勇。某日,林漾因“早戀”問題被叫家長。燈光明亮的辦公室內,班主任看著資料檔上登記關系那一欄,語氣驚訝:“你倆是兄妹?”沈妄瞳眸漆黑,深深看她一眼,嘲弄道:“老師,你看我像她哥嗎?”靜默兩秒。林漾面無表情:“爸爸”沈妄:“……”二人的梁子從此結下。沈妄喜欢吸烟,林漾不喜欢烟味。她试图劝人迷途知返:“有数据表明,香烟燃烧时会释放38种有毒化学物质,每年肺癌患者中吸烟人群占80%以上,重度吸烟的人得肺癌的发病率高达30%。”沈妄扯唇,干净的手指熟练地弹了弹烟灰,轻倦着嗓音:“这玩意没告诉你,进入呼吸道的有害物质顶多10%,剩下的全留在空气中?”林漾默默看了眼弥漫在空气中的白色烟雾,微笑道:“原来哥哥你也知道吸二手烟的危害要比一手烟大啊。”沈妄叼着烟瞥她,眉眼桀骜不驯:“知道危害大,那你还跟着凑过来?”一语双关。“……”高三毕业后,林漾母亲与沈妄父亲感情不合,婚姻破裂,和平分开。兄弟调侃一向狂傲不羁的沈大少爷为了人把心头烟都给戒了,结果人家说走就走,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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