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剛用錢蔔完卦,宋惜便給我打了個電話過來。
跟我說,給易八辦份證的事安排好了,讓我帶著易八去派出所,去問問他們需要些什麼資料。準備好了上去,就可以辦了。
這麼快就搞定了,有權有勢的人,辦事就是方便。
我去了安清觀,易八那家夥正在晨練呢!
“來得正好,跟著我一起練,我教你八卦掌。”易八對著我說道。
“早飯還沒吃呢!”我說。
“先練再吃。”易八將我從上到下掃了一眼,道:“瞧瞧你這子骨,單薄得跟紙片似的,早就應該好好練練了。從今天起,你每天在蔔完卦之後,直接到我這裡來。也不練久了,就半個時辰。保證兩三個月之後,負重跑個十來裡,你大氣都不會一口。”
“份證的事,宋惜給我回電話了,讓我們直接去派出所。”我說。
“咱們晨練完,吃了早飯再去。那些家夥可是九點鐘上班,現在才六點過,去早了連門都進不了。”易八道。
“那沈婉君來找你沒?”我有些好奇地問易八。
“哪有這麼快?就算是來找我,也得拖到最後一天。”易八說。
“為什麼啊?”我問。
“鬼比人還,不到最後一刻,其是不會就範的。”易八頓了頓,道:“若三日之期過了,沈婉君還不來,我也就沒必要再跟多說什麼了。”
易八教我的那八卦掌,別看作很緩慢,但跟著他一招一式地做起來,還真是累人的。練完一套,時間差不多正好是一個小時。
“怎麼樣?覺還行吧?”易八問我。
此時的我,已經大汗淋漓了,但易八那家夥,只是額頭上有那麼幾顆小汗珠。
“你就流這麼一點兒汗啊?”我有些無語地對著易八問道。
“我子又不虛,哪像你那樣,流那麼多的虛汗。等把你的子練好了,就不會再像這樣,稍微這麼一會兒,就汗流浹背了。”易八道。
緩了一會兒之後,我和易八去面館吃了二兩小面,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去了派出所。宋惜那邊,提前給許所打了招呼,因此我們直接去找了他。
許所拿了幾張表出來,讓易八填了一下,然後安排他去找了個相。份證的事,就這麼搞定了。
“這效率,還真是高啊!”從派出所裡出來之後,易八歎了這麼一句。
“有人好辦事,這話還真不是說著玩的。”我指了指那些排著長隊,正等著辦事的平頭老百姓歎道。
“人人都喜歡權,那是因為有權才能辦事。”
易八搖了搖頭,然後跟我一起出了派出所。
“就拿辦份證這事來說,咱們兩個都算是占了權的便宜,還發出這樣的歎,是不是有點兒太賤了啊?”我問。
“你覺得是賤嗎?”易八問我。
“更多的是無奈。”我接過了話,道:“要咱們直接來這裡,就能把這事給辦,何必去找宋惜啊?”
“不瞞你說,剛在安清觀落腳的時候,我來過這派出所,就是想辦份證,但他們不給辦,理由就只有一條,沒戶口不給辦!”
易八頓了頓,苦笑道:“我一直在山上,哪有什麼戶口啊?不過現在好了,我至不再是黑戶了。”
時間又過了一天,這已經是第三天了。今日一過,易八跟沈婉君約定的三日之期便過了。
吃過晚飯,我便關了心生閣的大門,去了安清觀。因為易八說,那沈婉君若是願意去找他,必在今晚。
我和易八一人端了凳子坐著,眼睛則一直盯著那支燃著的紅燭。紅燭的火苗一竄一竄的,燃得很好,沒有要滅掉的意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屁都坐麻了,但那沈婉君還沒來。
十點半的時候,易八在大門口的那道符突然冒起了青煙,還一下子燃了起來。
符一燃,易八立馬就給我遞了個眼神,他這意思是在告訴我,有靜。
我趕站起了,拿著易八之前給我的那道符,躲在了門背後。
突然,桌上那支燃著的紅燭滅掉了。我趕按照易八的吩咐,關了門,並把符在了門上。
“你終於來了!”易八自言自語地說了這麼一句。
我覺背後涼颼颼的,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在對著我的後頸窩吹氣。易八之前跟我講過,不管覺到了什麼,千萬別回頭。
“冤有頭,債有主。用符鎖了門,不讓你出去,是我的主意。”易八冷冷地對著我這邊說道。
顯然,他這話不是說給我聽的。
易八點了兩支紅燭,立在了桌上。
“你是自殺的,還是刑傷而死的?如果是自殺,就吹一支蠟燭;刑傷吹兩支;都不是,則不吹。”我之前沒搞懂,易八點這麼兩支蠟燭是要幹嗎?原來弄了半天,是這麼個意思啊!
“噗……噗……”
兩支蠟燭都被吹滅了,沈婉君這是在告訴我們,是的刑傷而死。
易八重新點燃了那兩支蠟燭,向沈婉君問起了新的問題。
經過幾的詢問,我們大致是搞清楚,沈婉君的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因為幹活了懶,白家罰其不能吃飯,急了的沈婉君,了一只吃,被發現了,了家法,讓白家的人吊著活活打死了。
為了掩蓋真相,白家找了繩子,把沈婉君吊在了樹上,說自己了,遭了家法,因為愧,上吊自殺了。
易八說沈婉君的怒氣很重,要白家債償。
雖然易八想要勸阻,但那道在門上的,用來鎖沈婉君的符,一下子燃了起來,燒了灰燼。原本是閉著的房門,也“嘎吱”的一聲打開了。
沈婉君跑了,易八並沒有做任何的作。
“是你沒留?”易八若想強留,以他的本事,應該是能留下沈婉君的。
“怎麼留?”易八無語地搖了搖頭,道:“直到現在,白家都還在撒謊,還不肯承認錯誤,我怎麼留沈婉君?”
別說是鬼了,就算是人,遇到沈婉君這樣的事,都是饒不過白家的。從心裡來講,我真的認為白家那是活該。
“你是不是也開始同沈婉君了?”易八問我。
“有冤沒法,換誰都窩火。”我歎了口氣,道:“當時的白家人,還真是可惡。傭人也是人啊!哪有只讓幹活,不給吃飯的道理?再則說了,沈婉君不就了一只吃嗎?就這麼點兒破事,便把人家給活活打死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初一哥你這意思是,白家的事,咱們不管了。沈婉君要害白楚楚,也任由去?”易八問我。
“冤有頭債有主,那沈婉君又不是白楚楚打死的,不應該找報仇。”我道。
“打死沈婉君的是那白德祿,他都死了這麼些年了。沈婉君就算是要報仇,也沒法報了。”易八說。
“白德祿是怎麼死的?他那墳我總覺有古怪。還有就是,我之前試著問過白夢婷,但沒跟我說。”我突然想到了這個。
“研習風水之,我看過的宅不,但像白德祿那樣的,我當真是第一次見。說實話,他那宅,我看了好幾次,但還是沒能看。”
易八皺了皺眉頭,道:“若白德祿是正常死亡的,其宅絕對不可能是那個樣子。那座墳,我就是覺得不對,但到底不對在哪裡,卻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其間的,應該是被高人刻意遮掩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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