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鐵衫門傳人給人當狗去咬一個孩子倒是很低調,相對而言我的確是狂妄了點!”
“你怎麼知道我是鐵衫門的?”石黑子驚駭,連沈煉那些侮辱之言都忽略了,他一直都極好的藏自己份,就怕師門中人知道,沒想到被沈煉一眼給看了出來。
“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是不是鐵衫門的,不過也就隨口蒙了一下,沒想到你還真是!”沈煉訝異的很,看得石黑子直想吐。
“你欺人太甚!”
石黑子再忍不住,拳頭握,猶如大錘一般朝沈煉砸來,他皮暗黃,拳頭卻黝黑,此時雷霆聲勢,看似比鐵錘還要駭人。
沈煉冷笑,鐵布衫聞名遐邇,卻終歸隻是流於表象,頂多也就比普通人結實一點而已,忽略這一點,這些人其實比之一般職業格鬥者都要來的笨拙。
並不憾,沈煉輕巧撞拳勢之,化拳為肘,如鋼刀橫劈,目標咽。
石黑子冷喝,雙臂抱攏,咽卻是生生抗下沈煉一肘。這一肘比石黑子想象中力道要大的多,平素可撞彎鐵的咽竟是有些承不住。不過還好,不管這沈煉的年輕人多麼可怕,他都必輸無疑,石黑子對自己的力氣有絕對自信。
然想象終究是想象而已,他如果多考慮一下沈煉之前出手間的沉穩毒辣,或者再考慮一下沈煉為什麼自投羅網撞了進來他或許就不會這麼想了。
下一刻,石黑子聚攏的雙手還未使勁,沈煉的肘部忽然極詭異的在撞擊到石黑子咽的一瞬之間上揚,橫擊變為上挑。
恪!!
肘部由下至上重擊下顎,石黑子牙齒猛合,雙眼陣陣發黑,在所有人見鬼一樣的目下如同木樁一樣仰躺下去,而沈煉則自若矮了矮,從石黑子還抱攏的雙臂中輕巧。
“他打擊我咽的力道竟然隻用了三分之一,如果他撞擊我咽的時候就用全力,我是不是要死了?”這是石黑子臨昏迷前的最後想法。
事件由激烈中展開,卻在平淡中落幕。
保鏢們無不用驚懼的眼神看著沈煉,隻有經過格鬥訓練的人才能真正看出來沈煉的可怕,當然就算是沒接過格鬥訓練的林培元和薑兆坤這會也本不敢直視那個看似沒有任何煙火氣的男人,他出手間的兇厲讓他們心裏發,盡管知道沈煉不可能對付他們,但……這是本能,對力量的畏懼。
王明被柳璨打的豬頭一樣,沈煉到他邊蹲下道:“要不要我幫你報警,讓120過來。”
本來死氣沉沉的他隨著沈煉走近一個軲轆就原地爬了起來,含糊不清道:“不……不用!我沒事,沒事!”看也不敢看沈煉,他雖然不知道石黑子怎麼倒下的,但卻知道正是因為沈煉,更何況今天的事兒是他先挑起來的……
“慫包!”柳璨揍的爽了,這會氣也基本消了,不屑看著王明。
沈煉不再多說,站了起來,帶著柳璨往門口走去,時間是淩晨一點。
等視線中再也看不到沈煉跟柳璨,王明瘋了一樣踢打著已經昏迷過去的石黑子:“草泥馬,廢,廢,跟老子吹什麼江東沒人是你的對手,這會怎麼被人打的像狗一樣。”
林培元上前道:“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稍安勿躁,咱們細細合計一下。”
“合計個鳥啊,連我保鏢都打不過他還能有什麼辦法。難不還能殺了他?老子可沒那麼傻,他可是柳金橋那老東西的婿。”王明眼睛閃爍,這會已經直接將對柳璨的恨轉移到了沈煉的上。
“明,我倒是有個好法子,你不敢沈煉,難道連他的家人也不敢?”柳重鋒沉穩的聲音響了起來,他之前借口上廁所,其實卻一直都在暗觀看這邊況,自然也是看到了沈煉擊倒石黑子的畫麵。
他心裏震,妒恨難明。
“沈煉的家人,怎麼個說法?”王明眼神很亮,他殺人的心都有,現在隻要能報複沈煉,他準備無所不用其極。
“他有個弟弟沈安,一年之前還曾在酒吧街一帶混跡,心狠手黑,應該有些把柄。明你好好找找,總有對方低頭來求你之時。”
“好!這可是明正大的事,老子真抓到那小子把柄的話倒還了為民除害的大英雄,哈哈哈!”王明稍一盤算就理解了柳重鋒的意思,心大好,忍不住擊掌讚歎。對於沈安這個名字他也是有所耳聞過的,好勇鬥狠,之前在酒吧街一帶是有名的狠角,連喬二那個在道上混跡多年的人都讓他三分,這種人要是沒有把柄,他的王字倒過來寫。
……
“要不要去醫院?”
車上,沈煉隨口問了柳璨一句,這小子神頭不錯,不過形象稍有狼狽,不時疼的齜牙咧,想來了點傷。
“嘿嘿,不用,不用!我這點傷不算什麼,也就抻著胳膊了。倒是王明那孫子,被我打的豬頭一樣,真爽!”柳璨笑的眼睛幾乎都看不見了,每次一想到王明,他就樂不可支。
“姐夫,你打架這麼厲害,真的不考慮去金玉樓賺筆塊錢。據我所知那裏的拳手並不算太棘手,你去十拿九穩,可比你現在開工作室賺得多,來的快。而且有我幫襯,財源廣進是肯定的,到時候咱哥倆可發財了。”
柳璨興過後又打起了主意,他每個月一百萬的零花錢,在別人看來是一筆巨款,但對柳璨這種人來說九牛一遠遠不夠。在他看來自己姐夫也是這樣的,前陣子不是聽說為了錢連房子都抵押了麼,這是合則兩利的事兒。
“那種錢不幹淨。”沈煉聲音轉淡。
柳璨卻沒察覺,撇:“有什麼幹淨不幹淨的,能用就,再說這在圈子裏也不是什麼,天天都有人領著拳手去鬥,去賭,不也沒什麼嘛!就像王明手下的那個石黑子,今個要不是被你給收拾了,肯定也是要去地下室打拳的,他那種拳手就算是頂尖的了,我估著如果不是因為被您殺了銳氣,王明那小子賺個幾千萬玩兒一樣。”
“我是你姐夫,你想我去打黑拳?”沈煉輕聲截斷了他的喋喋不休。
柳璨覺到了些不對勁,局促道:“姐……姐夫,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覺你這手沒點作為太可惜了,拳場對您來說是沒有任何危險的。”
“是麼?”沈煉轉頭看著他,這是今天柳璨第二次提及讓他去打拳的事。
柳璨心虛,不敢跟沈煉對視,他總覺自己這姐夫的眼睛像是能把人看一般,也不敢再多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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