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林曉日對局勢的分析,屋裡幾人都有些沉默了,他們雖然對自己的朋友有信心,但都是理智的人,並不單純盲從。
“那你覺有幾把握?”尹仲皺著眉頭,盯著他,嚴肅的問道。
林曉日認真的考慮了一下,而後才有些艱難的開口道:“一百米的短跑比賽我比較有把握,最近沒有聽說有什麼勁敵,但最關鍵的便是三千米的長跑,競爭實在是太激烈了。而且林一楊也來了。”
“林一楊是誰?”田甜在一旁眨著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林曉日的臉有些難看,語氣低沉的說道:“一個勁敵,也算是老對手了,我們三千米的時間,相差基本上只在十秒,這個時間基本上就算是沒差距。上次市裡組織的比賽,我僥幸贏了他,聽說他最近拼了命在訓練,一直憋了一口氣要打敗我,可我因為傷勢的緣故,只來得及做一些恢複的訓練……”
雖然他的話沒有說完,但幾人都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沒有必勝的把握。
尹仲對於育賽事,也多有一些了解,知道長跑往往是最容易發生意外的比賽了,選手因為比賽時間較長,很容易出現這樣或者那樣的變故,非常容易冷門,甚至很有可能因為在途中不小心沒忍住一個屁而耽擱時間輸掉比賽。
一場長跑比賽,對於每個選手的毅力,力都是不小的考驗,在沒有結束之前,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會贏。
尹仲突然笑了,在眾人都心低落的時候,他這個笑聲相當的突兀。
他拍了拍林曉日的肩膀,認真地說道:“努力就好,不管結果怎樣,不讓自己後悔就好了,畢竟比起太多的人,你已經足夠幸運了。”
明明是鼓勵的話,但是從尹仲裡說去來,卻有一蕭瑟的味道。
林曉日點了點頭,反而用擔憂的目看向了尹仲,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不對勁的覺。
王寧皺了皺眉頭,他是學醫出,雖然不及尹仲醫高超,卻也不是等閑之輩,剛才他就發現尹仲的臉蒼白的厲害,好像生過一場大病,但是明明他昨天還好好地。
田甜則是的握住了尹仲的手,仿佛是要把自己的溫傳遞給他,好看的眸子裡出了幾分傷。
一直知道尹仲有事瞞著自己,他的病絕非上說的那麼容易,但他不說,便不問,無關敢否,而是信任。
尹仲灑的一笑,他是想起了自己為心火所困擾,不知道哪日就會發出來,一命嗚呼。從而有所慨,卻沒想到竟然讓大家擔憂了。
不過這種有人關心的滋味,真的……
很好!
“如果短時間的話,我想我有個辦法或許可以幫你一下。”尹仲認真的回憶了一下沈嶽山教過他的醫,信心滿滿的說道。
“什麼!?”林曉日沒明白過來,不解的看著他。
無奈的了太,尹仲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可以在三千米長跑上幫你取得冠軍。”
幫?怎麼幫?難不還能替我跑?林曉日有些不信,他還以為尹仲在開玩笑,於是苦著臉說道:“我雖然對你的醫很有信心,但是你顯然有些界了啊,這是田徑比賽,你還怎麼幫忙?”
田甜也滿臉黑線的在尹仲腰間的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以示對他在關鍵時刻開玩笑的懲罰。
王寧聽的也是一頭霧水,不過他畢竟自帶學霸屬,心裡一,想起自己曾在家裡的藏書中偶然一瞥看到過的東西,低聲喃喃道:“這種東西,似乎已經失傳很多年了啊……”
尹仲神一笑,聳了聳肩膀,也不多,說道:“到時候你們就知道嘍。”
切!噓聲一片。
其實尹仲確實有辦法,他記得有一次他被老酒鬼扔在深山裡對付一頭笨狗熊的時候,當時他還沒有功護,素質也遠不如現在,基本上就和一個年壯漢差不多。
而一個年人對付一頭狗熊,兩者的戰鬥力不對等程度可想而知,說實在話,尹仲那時候都到了絕。
可沈嶽山卻一臉淡定,甚至還有心出隨帶的小鐵壺抿上一口,打了個酒嗝,似乎對尹仲的生死好不放在心上。
眼看在那危急關頭,尹仲都忍不住閉上眼睛等死的時候,老酒鬼高喊了幾個位。
尹仲也是聰明,立刻拿出上的銀針,毫不敢猶豫,按照老酒鬼說的位紮了下去。
在生死關頭,老酒鬼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深深地刻在了腦海中,就這樣尹仲學會了這套神奇的針法。
這套針法沒有名字,尹仲把它做無名針法。
它和傳統的針灸法有很大的區別,它並不能去病救人,甚至反而對有害,但尹仲仍然覺得這套無名針法的重要程度,僅次於九轉神針。
原因很簡單,無名針法講述的是一條另辟蹊徑的針法,它通過銀針,可以短時間的刺激你的神經,讓人發出平日裡藏的潛能,力量和速度會倍增長,但任何東西都是有代價的。
尹仲記得很清楚,他就是通過這種方法用一把小匕首,殺死了一頭狗熊。
銀針取下之後,原本渾淤,威風凜凜的他,瞬間被去了所有的力量,臉蒼白的虛過去,那覺,就像是三天三夜不合眼之後,又狂奔了五公裡。
最終在床上躺了足足兩天才恢複過來。
不過他那次是刺激的神經太多了,才導致副作用如此強烈,而林曉日只需要十幾秒的時間就可以了,副作用不會太強,而且他已經問過了,百米賽跑是他的最後一項,就算是跑完虛也沒事,最多別人會認為他是比賽累的。
林曉日見尹仲神神的不肯多說,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他一直相信只有自己的雙才是最靠得住的。
就在幾人嬉笑的時候,在藝學院育賽場的觀看席上,激烈的討論聲越來越響亮了,所有男生的話題都指向了一個人――尹仲!
“我就說那些八卦的頭條不能相信的!你要知道,那些家夥捕風捉影,有的沒的,淨是瞎說,上次我們班班花父親來送,分明是親爹,非說幹爹,搞得人家最後不得不拿出戶口本證明!我這次就不信咱們清純校花會在人懷裡!”
“你還不信,剛才就在前面那排椅子上。好多人都看到了,那個王八蛋肆無忌憚,手腳的。”
“這麼多人都看到了,還手腳?這哥們也太猛了吧!”
“不猛也追不到這麼的啊,看來還是子配娘啊!我決定了,從今天起,我要變得壞壞噠!”
“呃……我覺得你好惡心啊。”
“快別廢話了,看!那混蛋出來了。”
當幾人從更室裡出來,來到賽場邊緣的時候,發現所有人都朝他們看來,那萬千道注目禮讓尹仲覺得很用。
他用僅有邊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自語道:“沒覺自己最近又帥了啊?這些家夥怎麼歡呼的這麼厲害,怪不得是藝學院的高材生,就是懂得發現!”
王寧一臉無語的看著他,張了張言又止,有時候他覺得,當臉皮厚道了足夠的地步,真的可以天下無敵。
林曉日則是痛快多了,撇了撇,不屑的說道:“分明都是來看我表演的,和你有什麼關系,你最多就是片綠葉,來襯托我這朵紅花的!”
“紅花?看來我終於弄明白你們之間的攻關系了。”尹仲賤賤的斜了兩人一眼,大笑著說道。
林曉日滿臉黑線,用殺人的眼神盯著尹仲,憤憤的說道:“你要再拿這個開玩笑,我們的友誼就真的走到了盡頭了。”
“就是,就是。尹仲哥哥,你怎麼說話的。”田甜也在一旁搖旗吶喊,舉著小拳頭,認真的觀察了一下林曉日和王寧,才篤定的說道:“我看林曉日分明是攻才對,而王寧才是紅花。”
這一下別說已經笑的肚子痛的尹仲了,就連一直沉默不語的王寧臉上的青筋也跳了起來。
可看到田甜那一副不諳世事的天真模樣,卻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
“對了,你什麼時候三千米長跑?”開玩笑歸開玩笑,尹仲還是記著正事呢。
“應該是在十點十五開始,那是最後一場跑步的比賽。”林曉日想了想,說道。
“開始前別忘了找我!”,尹仲回過頭,認真的看著他,說道。
林曉日本來以為尹仲說可以幫他是在開玩笑,可看著那熠熠生輝的眼神,總讓他想起那天傷自己萬念俱灰時,尹仲也是這樣的眼神朝自己走來。
於是林曉日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比賽前我一定找你。”
王寧在一旁,眼神深閃過一芒,難道他竟然有幸看到書上說的早已經失傳的東西?
一向心如止水的他,眼神第一次有些炙熱。
王石磊和李一飛倆人來的有點晚,其實他們到的也早,只是這倆慫貨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竟然蹲在學校門口看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才想起來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匆匆的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