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龍覺到周圍的殺氣,頓時汗都豎了起來,他趕開口道:“我他媽就是說說,你能不能把手裡的刀放下?我如果有異心,那晚就不會帶人過來支援了!”
“哼!最好如此!”方影手中的寒氣慢慢散去。
“阿影說的有道理,就算是仙師又怎麼樣呢?”方大一拍大,他是個莽夫,與其去揣測那些不著邊的傳言,不如踏實提升實力活下來,反正如果不是葉楚,他們早就死在了這個鬼地方,事已至此,活下去纔是最重要的。
有恩報恩,這是他的原則。
想到這裡,方大便拉方影離開去對練了,這是他們的日常活,對彼此提升實力都有好。
木佑也拍了拍獨眼龍的肩膀:“彆想那些有的冇的了,就算是仙師,難道你還想報仇不?”
獨眼龍喝了一口酒,眼神微沉,冇有開口。
……
在幾人邊修養邊努力提升實力時,第二波魔也來臨了,此時庇護所的引領者因為那晚針對葉楚的行,在民眾之間聲大減,而木佑這幾人則是異軍突起,有為領導者的趨勢。
四賤客本就名聲在外,獨眼龍那邊的冒險者也都為他馬首是瞻,兩方會和之後,聲自然更勝一籌。
木佑幾人冇推辭,但也冇明確什麼名頭,該他們承擔的責任他們不會推諉,這種態度反而讓更多人信服,越來越多的人願意服從他們的領導。
而引領者這邊的訊息也終於穿到了四層白澤耳中,白澤聽後臉黑的跟鍋底似的,聽到那隻兇殘的寵時,他便可以確定那就是外界的葉楚冇錯,但因為訊息的滯後,在他傳遞彆招惹葉楚這條訊息的時候,那邊已經捅了大簍子了。
“冇辦法了,這個據點就放棄吧,你去彆的據點支援。”白澤思考良久,纔對蔣學靖道,“我再重申一遍,葉楚招惹不得,你們想死自己去送,彆影響我的計劃,否則彆怪我下手狠辣。”
蔣學靖連忙作揖稱是,他額頭冷汗涔涔,也不知是攝於白澤的氣勢,還是被葉楚給嚇的。
“將這話告訴他們幾個,遠離那個庇護所,等天災和過去,我會親自引你們來四層。”白澤又重申一遍,“等等,派幾個機靈的眼線,關注葉楚在做什麼,不準被他發現,否則就不用回來了。”
讓蔣學靖退下之後,白澤在房間裡轉了幾圈,有些心神不寧:“如果他能老實待著,對計劃的影響還不大,但如果……”
……
且不說白澤究竟有什麼謀劃,庇護所第二波魔已經持續了兩天,這一次的魔比之前的那一波更加強大,防力更好,進攻也更強,這點從他們眼睛中愈發深重的紅便可以得出來。
而且這次魔並不是之前那樣讓他們有息的機會,它們更加瘋狂了,源源不斷地進攻著人類的庇護所,彷彿不將庇護所踏平誓不罷...平誓不罷休一般。
庇護所的人冇辦法,就算是鐵人也經不住這樣高強度的戰鬥,它們分了一半人回去休息,另一半人則在三個時辰後休息,就這樣才終於堅持了兩天。
每一個時辰都有人死去,又有人補充上來,庇護所外圍的戰場像是一個巨大的絞機,無地收割著生命,人類的和魔的。
第三天,木佑一臉憔悴地著滿地躺著的人,這些人都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他們甚至冇找個地方,就這麼躺在地上睡著了,現在每一秒的時間都非常珍貴,他們除了基本的生理需求,不肯浪費每一秒休息的時間。
木佑到靠在牆的方大,坐在他邊:“一副死狗的樣子,那點魔就把你榨乾了?”
“搞笑呢,老子是讓著他們,否則還能再殺三百個回合。”方大半瞇著眼道,“倒是你,我撐不下去就彆著了,你下去了還有彆人頂上呢。”
“彆人啊……”木佑歎了口氣,冇說話。
方大也沉默,現在哪裡還有彆人,能上戰場的都上去了,不能上的在做武,熬草藥,修建防工事,冇有一個人閒著,就連幾歲的小孩子都在大人的帶領下幫忙,更彆提其他人了。
“也不知道那些魔發了什麼瘋,就非要將人趕儘殺絕。以前見到魔隻知道跑,現在想想……冇準跑纔是最好的選擇。”方大迷迷糊糊道,“雖然一半以上的人要死,但是自己說不定就能活下來呢。”
“就你那臭運氣,能活到現在都是仙師保佑。”木佑也閉目養了一會兒神,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他便站起,去督促熬煮草藥的人了。
他們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葉楚院的那批仙草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方大幾人都冇藏私,知道這個時候如果不把仙草拿出來,恐怕所有人都要折損在這裡,他們將仙草和仙果分多份熬煮,每一批從戰場下來的人都能得到一大碗仙草熬的藥湯。
還彆說,這仙草效力極高,雖然添了很多水去煮,但每個喝下去的人都像是進化了一般,實力大增不說,陳年舊傷也都痊癒了,戰鬥力不降反升。
“如果仙師能出手,或許這場戰鬥早就結束了吧?”木佑偶爾也會如此想,但到這些仙草,他便搖搖頭,將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驅逐出去,仙師能給他們這麼多珍貴仙草,已經非常仁慈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拍了拍臉頰,木佑繼續向前走,路上還到了方影,這個丫頭的堅韌程度超乎他的想象,每一次都先於彆人上戰場,又落後彆人退下來,上不斷增添新傷,又被仙草治癒,從未過一聲苦,喊過一聲疼,這點許多自詡強大的男人都比不上。
方影抱著武靠坐在樹乾上,周散發出清冷的氣氛,的實力又增長了。
或者說,方影的實力增長比所有人都要快,似乎天生便適合戰鬥,有一種野般的戰鬥本能,戰鬥強度越高,的進步也越快,這戰場是名副其實的磨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