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笙歌青槐兩人決意離開寒山之後,寧啟帝其實早已經過那片星辰,回到了那邊家鄉。
人這一生,大抵要去很多地方,走走停停,要見過許多風景,但最後要說想在什麼地方離去,大概就只有家鄉了。
世間千百好,總歸比不過家鄉門前的那棵歪脖子樹。
寧啟帝負手走過如今早已經和千年前不同的大好河山,無悲無喜,只是很快便落到了南海上,這裏早已經沒有了那些籠罩著的薄霧,那個老和尚,死了多年?
寧啟帝在海面上眺著那邊的孤島,沉默不語。
有些發生在顧泯上的事,雖然寧啟帝沒有親眼看過,但倒也知道那些事是如何發生的,老和尚的來歷神,之前那些所謂的經歷,其實大多不真,他是某人的棋子,很早便看著這方天地了。
為什麼?
自然是因為當初這方天地有他顧寧,而後又有顧泯。
抬頭看了一眼天穹,寧啟帝自嘲道:「也是難為你了,這麼點事都要你心。」
言語中,多是譏諷之意。
話音落下,他已經消散。
再次出現的時候,便已經到了郢都的皇城裏。
一別好些年,郢都的皇城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和當年顧泯在位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寧啟帝走在皇城甬道里,明明有不和護衛在這裏行走,卻沒有任何一人能夠看到他。
這種景象,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
寧啟帝就這麼走著,像是這座皇城就是他的,他是這個天下的帝王……
……
……
皇城旁的崇文樓,今日大小員以及所有的讀書人,都不曾進此樓。
在一樓最偏僻的角落裏,一個小火爐被人點燃,放上一個不大不小的鐵壺。
火爐前有個年輕男人一雪白蹲著看火,長凳上則是坐著一個面容尋常的中年子,不過只是一眼,便能看出這子已經是氣若遊,只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垂暮之年,不見得非要是白髮蒼蒼。
年輕男人理好火爐那邊的東西,這才轉過頭來,看著眼前的中年子,沉默了很久,輕輕問道:「白先生,還有什麼心愿嗎?」
這種問題一問出來,自然而然便更能說明眼前子時日無多了。
不然誰能開口?
子雖然還是一頭青,但眼中的老態卻是一點都無法遮掩,看著中年男人,這位做了半輩子帝師的子搖了搖頭,慨道:「倒是有些心愿,可陛下做不到,就不說出來難為陛下了。」
為大楚王朝第三位皇帝的年輕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卻沒有真的就此不說話,而是有些歉意道:「先生做了朕一輩子的老師,卻無法滿足先生最後的願,朕有愧先生。」
聽著這些話,中年子反倒是問道:「這世上的事,陛下要是都能做好,那麼便沒有那麼多事了,也不需要這麼些人了。」
大楚皇帝說道:「在這裏的事,朕能做到大部分,可皇爺爺早已經遠去多年,先生想再見他一面,朕實在是無能為力。」
中年子沒因為大楚皇帝將自己的想法挑明而生氣,而是微笑道:「不了便不了,這種事現在都還想不的話,豈不是白活這麼一輩子?」
大楚皇帝忽然問道:「世上真有這樣的男子,能讓人記掛一生?」
對於那位皇爺爺,這位大楚皇帝不是太了解,除去清楚他定然會是大楚王朝歷史上最為了不起的帝王之外,便沒有別的了,在他坐上這皇位后這些年,他幾乎每日都聽到有人在談論那位皇帝陛下,這也讓他產生了諸多疑問,自己那位皇爺爺當真有那麼無與倫比?
到了如今,既然眼前的白粥提及,他也就順勢一問。
做了大楚王朝兩代皇帝陛下帝師的子微笑著說道:「自然有,不過卻不是說那男子有多麼完,實際上世上本就沒有所謂完的男子,之所以會讓人記掛一生,大概是在某個地方實在是讓人難以忘記,便只能想著一生了,憾也好,還是說不解也好,總是會時時刻刻想起的,陛下做皇帝,其實也已經極好了,沒必要去想著和別人想比,有些實誠話,也可以說給陛下聽,那就是想去比,陛下也永遠比不上他。」
這話,是真的很實誠了。
大概整個大楚王朝上下,無數多人,只有眼前這位以子之,為天下讀書人領袖的敢如此說了。
年輕皇帝問道:「先帝如何?」
白粥搖頭,「差之遠矣。」
那位大楚王朝的第二位皇帝陛下,已經足以說得上是千古名君了,但比起來之前那位,仍舊沒有可比。
「朕知道了。」
年輕皇帝點點頭,不準備相問了。
白粥忽然問道:「陛下今年,可否去那朝暮劍派看過了?」
那座山上埋著的那個子,也和那個男人關聯頗深。
其實早在他的那位父皇為大楚皇帝開始,便隔三差五去那座山看過了,不過等到自己即位,事太多,竟然將那樁事,都忘了不。
年輕皇帝臉上有些愧疚。
白粥自顧自說道:「或許早些年便死去,才能讓他記一輩子。」
的聲音不大,但言語之中著些憾,但很快又釋然,有些憾,倘若是自己一個人的,那就沒什麼意思。
於是白粥擺了擺手,示意這位年輕皇帝可以離開了。
年輕皇帝站起來,認真的朝著白粥行禮,或許是這輩子的最後一次行禮了,然後他緩緩轉,走出崇文樓,順帶著關了門。
此刻天已晚,一座崇文樓,黯淡無,有些暗。
白粥出有些褶皺的雙手放在小爐前,一雙眼睛看著眼前火爐,但腦海里卻開始浮現出過去的那些事,那些事走馬觀花一般,都盡數出現在的眼前。
直到很久之後,白粥才嘆了口氣,一雙眼睛裏湧現出許多不舍之意。
當年的那些子,朝暮劍派的解語也好,還是白粥也好,亦或是別的那些說得出說不出的名字的子,最後都敗了,但白粥不認為自己是敗給了那個做柳邑的子,而是覺得那些失敗,只是因為那個年輕人,一直以來都不曾認真看過側的子到底有多好。
他的那雙眼睛,一直看著的都是星辰之上,天穹之間。
想到這裏,這個如今地位在世間讀書人里誰也無法比擬的子還是搖了搖頭。
有憾,無法解。
……
……
不知道過了多久,郢都響起了鐘聲。
年輕皇帝停下前行的腳步,轉頭看向遠,沉默無語。
在不遠,寧啟帝在那裏等著他。
——
顧泯和那個中年男人的大戰,持續了很久。
當那個中年男人生出殺心的時候,那場大戰便沒有之前那麼輕鬆了,而是每一刻都兇險無比,只不過中年男人很快便發現了,每一次自己下定決心殺人卻殺不了那個年輕人的時候,下一次他定然會變得更強,這讓中年男人在意外的同時也有些無奈,但更多的卻是無力。
和顧泯糾纏的時間太久,他自己上已經多了大大小小不的傷口,最為兇險的一道劍傷,出現在膛上,深可見骨,幾乎便要斬斷他的生機,當然了,同時他也在顧泯上留下了一道傷口。
兩人幾次都想著要將勝負分在一瞬間,但真當到了那個時候,兩人卻都猶豫了,都沒在那個時候分出高低。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之間,肯定是會有一人死去的。
兩人對視一眼之後,心有靈犀的停手片刻,顧泯飄落到兩位師姐側,而那個高大男人則是落在遠,手招過那幾位尚未離去的天君。
小師姐雪和阿桑對視一眼,各自在對方眼中看出了擔憂,但在顧泯落下的同時,卻又同時的笑起來。
很簡單,這兩個子,都不想小師弟多心。
顧泯了心口,將一道殘留氣機迫出去,這才看了兩位師姐一眼,不等兩人說話,這位年輕天君便皺眉道:「怎麼?師姐們覺得我今天非要死在這裏不可了?」
阿桑沒說話,雪則是惆悵說道:「小師弟,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顧泯笑了笑,方才正道:「等會兒我要不要打開一道通道,讓兩位師姐先離開?」
聽到這話,阿桑這才說道:「看起來小師弟是真要死了。」
雪贊同道:「師姐說得對。」
顧泯頭有些大,有些無奈道:「是有些兇險,但不至於這般吧?」
阿桑微笑不語,雪明了師姐的意思,直白道:「那就別說這些話了,我們怎麼辦,小師弟不用心,小師弟能活著離開,我們自然就能活著離開。」
顧泯低聲音,「我的意思是,兩位師姐先走,等會兒我打不過的時候,也好跑路不是……」
雪挑了挑眉,阿桑倒是開口說話了,「我們不走。」
顧泯看著阿桑,言又止。
阿桑卻一直很安靜。
顧泯嘆了口氣。
阿桑雖然沒說話,但其實和顧泯都清楚,要是和雪走了,那麼顧泯這一次就真不能活著回家了。
顧泯不再說些什麼。
重新握手中劍,他微微挑眉。
天地之間,一道道劍意油然而生,充斥在天地之中。
一條浩瀚劍河,開始在雲海上翻騰,森然劍氣下落,恐怖至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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