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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 第九百六十七章 木盒

顧泯的目越過那位大楚皇帝,看向那些皇子,那是一張張年輕的臉龐,雖然顧泯也一樣的年輕,但是卻已經活了幾百年,而他們才真的是十幾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看到顧泯的目落到他們上,皇子們臉微變,一不敢,話也不敢說。

他們到了一種特別的覺,那種覺他們從來沒有在他們的父皇過,如今在顧泯,是第一次,他們彷彿覺得顧泯是一尊神祗,此刻漠然的看著自己,自己心所有的想法,都掩蓋不住,本無法有任何的掩藏。

人群之中,年紀最小的皇子在最後面,在顧泯的目落到他臉上的時候,那個年皇子微笑起來,然後認真喊道:「皇爺爺!」

此間本來便很是安靜,誰都沒有想到,那位皇子竟然敢在此刻開口。

顧泯看著他,沒有說話。

大楚皇帝趕輕聲道:「父皇,那是兒臣最小的兒子,是一位貴妃所生,名為顧樂。」

顧泯沒有理會大楚皇帝,只是視線很快便在那年皇子的上移開,落在了別

然後他緩慢站起來,看著這些素未謀面的孫子,平靜道:「都去寺里拿東西,然後來見我。」

他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便出了亭子,去了那邊山崖

皇子們面面相覷,本不知道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拿東西?拿什麼東西?

大楚皇帝也不知道顧泯的想法,但此刻他自然不會說些什麼,只是這麼看著,他做了幾百年的皇帝,被很多人都稱為明君聖主,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所謂的明君聖主,和他這位父皇比起來,本就不值得一提,他若是不想離開,而想著留下來治理這座大楚王朝,那如今的大楚,要比自己治理下的大楚,好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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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無比相信顧泯的眼,相信這位大楚傳奇的開國皇帝所選的**人。

皇子們猶豫很久,然後才後知後覺的開始在寺廟裏搜尋,他們不知道顧泯要的是什麼,但想來要在寺廟裏找東西,無非就是兩點,要麼是別寺廟沒有的,要麼就是顧泯喜歡的。

對於這位大楚開國皇帝的生平,他們不知道聽過多,他們的老師,早就講過無數次。

所以他們想著這兩點,開始去翻找自己心目中最為契合的東西。

唯獨只有那個年皇子顧樂走到顧泯邊,小心翼翼。

大楚皇帝沒做什麼,就只是看著。

這場皇位之爭,決定權在顧泯上。

顧樂靠近顧泯之後,就在他後一丈左右站定,然後輕聲喊道:「皇爺爺。」

顧泯沒有轉頭。

顧樂輕聲道:「孫兒一直聽聞皇爺爺的事跡,但從來沒有見過皇爺爺。」

這話有些沒頭沒腦。

顧泯沒有理會他,只是看著遠,思緒混

顧樂小心翼翼,正在思索之後說些什麼才好。

顧泯平淡的聲音便傳了出來,「我說以此來確定皇位歸屬,便是真的,你不在意那皇位?」

他緩慢轉頭,看向這個眉眼之間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年,眼裏有些怪異的緒。

大概是顧泯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其實原來也有了孫子,或許也早就有了重孫子。

「皇爺爺一言九鼎,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不過和皇位比起來,孫兒卻想和皇爺爺多說幾句話,若是皇爺爺能夠傳下劍道,孫兒便更是高興了。」

世間誰不知道那位大楚開國皇帝是世間一等一的絕世劍仙,有了他的劍道傳承,其實和坐上大楚皇位來相比較,還真當說不上誰好誰差。

不過若是本便志不在皇位,那麼求一份無上劍道,自然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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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要一份劍道傳承,卻不見得肯定能夠得到,顧泯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骨不適合練劍。

顧泯搖搖頭,說道:「我有無上劍道,你卻不適合。」

顧樂臉蒼白起來,他從生下來那天開始,便嚮往的是那些青衫劍修,嚮往的都是那遨遊世間的自在,尤其是在他知曉自家先祖里,先後有兩位,都是真正的劍仙之後,他便也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好不容易得見了顧泯,他的想法卻不是去求所謂的皇位,而是想要一份劍道傳承,可卻等來這麼樣的結果,自然難

顧泯看著他,平淡道:「如今知道了也不晚,倒也可以迷途知返,去試試能不能坐上那皇位?」

顧樂失魂落魄的搖頭,「我不想當皇帝啊。」

顧泯不再說話,既然不願意,就不要勉強。

「去幫我找件東西,如果你能找到我想要的,我可以幫你一把。」

將一個不適合練劍的人轉化為適合練劍的質,對於如今的顧泯來說,其實也不難,當然前提是他的大道之路也絕不會太高,不過為一位金闕劍仙是綽綽有餘了。

顧樂的眼睛亮起來,詢問道:「皇爺爺,你要什麼?」

顧泯眼神深邃,平靜道:「我也不知道我要什麼?」

……

……

皇子們在霧野寺里找尋那些可能是顧泯喜歡的東西,那些個平日裏份最為貴重的年輕人,如今卻是大汗淋漓,氣吁吁,在這裏奔走,當然了,造如今這樣子的緣由,還有很大的緣由是他們太過張。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位稍微膽大的皇子來到顧泯後,雙手托著一本佛經孤本,小心翼翼道:「皇爺爺,孫兒的東西找到了。」

顧泯接過那本佛經孤本,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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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皇子也不敢說話,只是安靜的站在一側。

再之後,接二連三的皇子來到這邊,紛紛拿出自己找到的東西,大多數人手裏都是一些佛門法和佛經之類東西。

顧泯一一看過,沒覺得有什麼。

看著他們這位皇爺爺一言不發,所有皇子的心都涼了一半。

直到很久之後,顧樂有些悶悶不樂的走了出來。

他最後一個出發,所有他認為不錯的東西,都已經被自家的皇兄拿走了,他轉悠了一圈,好似兩手空空。

顧泯問道:「找到什麼了?」

顧樂這才手,此刻掌心,有一片翠綠的樹葉在那裏。

「孫兒什麼都沒找到,但在那邊的樹下撿到一片樹葉,請皇爺爺責罰。」

看著那片綠葉,顧泯平靜不語。

這當然是很尋常的一片綠葉,本算不上什麼好東西,不僅是顧樂,就連其他皇子也是這般覺得的。

顧泯拿起那片葉子,放在自己眼前,自顧自道:「一葉障目嗎?」

說著話,他心念微,一道璀璨劍氣落年皇子的軀中,顧樂只是頃刻間便到了一前所未有的疼痛,他青筋暴覺到自己里好似有一柄極為鋒利的長劍在不斷遊走。

痛苦到了極致。

他的衫只是片刻便被打,看著極為凄慘。

就連大楚皇帝都皺了皺眉。

片刻后,顧樂暈了過去。

顧泯抹去那些殘留劍氣,看向大楚皇帝,「將他送去柢山,讓周州收他為徒,好好傳他劍道,若是沒有什麼意外,他未來可做柢山掌教。」

大楚皇帝一怔,隨即有些狂喜。

柢山和大楚王朝的關係一直以來都是不可分的,周州作為他的姐夫,長公主駙馬,自然會全心全意的支持大楚王朝,只是周州之後,柢山傳給誰,都會不可避免的將這份關係沖淡,如今柢山下任掌教若還是顧氏子弟,那麼這份聯繫,就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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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周州如何想,既然是顧泯親口囑咐,周州怎麼敢違背?

大楚皇帝揮手,立馬便有侍衛將顧樂攙扶起來,帶離霧野寺,想來便是快馬加鞭送往柢山了。

只是這樁事被解決,那大楚的皇位到底給誰,卻還沒有定論?

顧泯看了一眼大楚皇帝,後者滿臉期待。

顧泯忽然說道:「你應該還有一個兒子。」

聽到這裏,大楚皇帝的臉微變,隨即有些苦,本來這件事他不準備說的,但顧泯已經問起,這位大楚皇帝也不得不開口道:「父皇所說不錯。」

顧泯說道:「就因為他娘親份尋常,便不配做你的兒子?」

大楚皇帝有些愧疚,他做了幾百年皇帝,一直給人都是明君的,對於那個酒後一時糊塗才有的故事,他沒對任何人提及過。

但顧泯是誰,在皇家,即便如今早已經不在意那些事,但怎麼會不知道皇室是個什麼況?

顧泯看向那皇子之外的那個年輕護衛,平靜道:「我看他好。」

大楚皇帝著頭皮道:「請父皇三思。」

是這對父子的對話,便已經無意間揭了一樁辛,不過如今在場的人除去皇子之外,也就是極的護衛,倒也沒有驚起太多的事

只是那些皇子的臉都有些變化,看向那個年輕護衛時,神複雜。

「你要說什麼宗法古禮,我一概不想聽,至於朝中有誰想對我說的,你便讓他來,我要在南海待些日子,我可以等著他們。」

顧泯看了一眼大楚皇帝,說道:「把他留下,你們可以走了。」

大楚皇帝還沒說話,便有皇子開口道:「皇爺爺之前說,要拿些什麼東西,然後來見皇爺爺?可他什麼都沒拿。」

那個年輕侍衛臉有些蒼白,在今日之前,他也聽自己娘親說過,自己的父親是個很了不起的人,但卻從來沒有說那個人到底是誰,他只知道,自己長大之後,便了宮裏的侍衛,皇帝陛下似乎很看重他,幾乎每次出行都會帶著他。

他哪裏知道會有這一層關係?

大楚皇帝臉不悅,就要出言斥責,顧泯卻先開口了,「我沒說拿了就是皇帝,也沒說不拿就當不皇帝。」

說完這句話,顧泯轉過去,很顯然不想再說話。

大楚皇帝雖然不太了解自己父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也明白,如今自己父皇已經開口,那麼他們就不該在這裏逗留什麼,趕離去才是最為應當的事

於是他便帶著那些皇子離去了。

這裏便只剩下了那位年輕護衛。

真要說起來,他應該是某位皇子。

顧泯沒有理會他,只是獨自看著遠的海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年輕皇子想要開口一聲皇爺爺,但卻沒能喊出來。

大概是覺得有些陌生。

他對大楚皇帝都很陌生,更何況是顧泯了。

顧泯的聲音忽然傳來,「在皇室,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你這樣的份,即便你再好,也會有一大堆的理由可以把原本給你的,全部都給了別人。」

年輕皇子不說話。

顧泯說道:「若是你做了皇帝,會怎麼辦?」

他看著年輕皇子的眼睛,平靜如水。

年輕皇子也看著顧泯的眼睛,在這個年輕的傳奇帝王眼中,看到了許多東西。

……

……

拿著葉子,顧泯來到了霧野寺的大殿裏。

那裏有一座佛像,卻和世間所有佛像都不同。

因為這座佛像是一個目盲的老僧,抱著琵琶。

這不是什麼傳說中的佛祖,而是霧野僧。

他以鬼修之佛,最後境界通玄,為四海之主之一,本便已經十分傳奇,當然更為傳奇的事不是他有如此的就,而是在他為南海之主之後,甚至還為了佛門裏佛法最為高深之人,甚至為天下鬼修,建立了庇護所。

因此霧野寺的佛像,從來都不是什麼佛祖,而是霧野老僧。

他便是所有霧野寺僧人心中的佛祖。

如今顧泯站在那佛像面前,看著那個老僧,沉默了許久。

片刻后,他微微念,一抹劍氣湧出,斬向那尊佛像。

那尋常泥塑鑄造的佛像在頃刻間便碎裂開來,轟隆一聲,泥土墜地,摔了無數塊。

顧泯的目看向那佛臺。

有一方小木盒。

上面滿是灰塵,不知道已經多年了。

木盒沒鎖,造型古樸。

顧泯走了過去,然後手,打開木盒。

裏面是空的。

什麼東西都沒有。

顧泯的心也好像一下子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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