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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 第九百五十九章 話說太多也無趣

世間的仙山之流,除去佛宗和劍修之外,其實不管是浮夢山還是什麼祀山,都可以說和道門源遠流長,彼岸雖說只是一方當年建造起來的戰場,但為了這戰場的存續,那些修行者也是下了大功夫的,除去祀山祖師和雲端諸位強者構建規則之外,道統傳承,尤其是道門傳承,其實不得不提一人。

那人便是道祖。

那位道祖不僅影響過祀山的道法,浮夢山之流的仙山其實也是如此。

他的道法影響著無數人,因為學過他的道法,故而那些仙山才從道法之中衍生出了屬於自己仙山的道法,再之後才有這麼多仙山建立,一片繁榮之象。

換言之,若是雲端那些人只是建立了規則和秩序,那這位便是從道法修行手,和每個人都息息相關。

那位道祖雖然早已經銷聲匿跡,大概是死了,但對於修行者們來說,道祖的存在意義不可謂不大,如今這個老道人出現在世人眼前,竟然輕描淡寫說出那道祖是他的弟子?這讓人們如何不震撼?如何不到驚異恐怖?

可若是隨口胡說也就罷了,但明顯這一位,如今也不是這般胡說的,他之前展示的祀山道法,已經讓樓真人都沉默了。

想來樓真人對此已經是默認了。

「不知前輩來此,又是為何?」樓真人沉默,風便開了口,他沒有去問那些別的事,道祖已逝去,這老道人境界又高,其實能不能證明自己是道祖之師都不重要,唯獨重要的是他來做什麼。

就依著這位老道人之前說出那番話,便讓風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若是老道人真要擺出那份姿態,這裏不知道會有多人樂見其

老道人看了風一眼,渾濁的雙眼裏有些別樣的東西,但沒有急著說話,很快便有一本手札從他前出現,緩緩漂浮到所有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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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有人驚異出聲。

但很快便有年老的修行者知道世間辛,在看到那本手札之後,便駭然出聲,「那是道祖手札?!」

道祖對於世間的景象太大,自然也留下過無數多的聞和道法,這些仙山中,只怕多多都會藏一些道祖的親筆手書,在仙山之中有地位的修行者,自然而然都曾經看過,既然看過,便能認識道祖的筆跡,那上面有屬於道祖的道韻,本無法仿製。

而如今這本手札上,便清晰記述了當年求學的艱辛,當然這些讀完,也自然就能證明這位老道人道祖之師的份。

於是人們再次看向那老道人的時候,便對他對了好些敬畏。

那可不是尋常的老道人,他可是道祖之師,是不知道活了多年的人

修行者們竊竊私語起來,對於今日的事,他們之中大部分人都不願意看到顧泯為仙朝之主,可惜事幾乎便已經有了定論,如今看到這老道人,很多人的心思又活絡起來。

論起來威,這位老道人是道祖之師,祀山的那些修行者全部都可以算是他的徒子徒孫,他想要做這個仙朝之主的話,只怕也是可以的,再說境界,他已經是天君,比顧泯還要高出一個境界,為何不能

因此人們想到這點之後,眼中都多了幾分期待。

老道人滄桑道:「老夫本已閉關萬年,不願意沾染這塵世,可是如今世間大難,當初也是老夫也算是這個世界締造者之一,如今看到這世間危難,又怎麼能視而不見?」

他的聲音平淡,有著一種來自遠古歲月的聲音,像極一幅歷史長卷,在你面前緩緩展開。

一時間,便有修行者跪拜下去,大聲喊道:「恭請前輩,執掌仙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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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請前輩,執掌仙朝!」

修行者們紛紛開口,接二連三的跪下去了。

眼前這老道人輩分實在是太高,加上他們也不願意讓顧泯為這世間之主,故而這便是最後的選擇。

老道人沒有急著說話,只是眼中滿是憐憫的神

那些修行者的呼聲很高,但真正在這個世間說得上好的那些修行者,卻沒說話。

顧泯一的帝袍,站在最前面,也沒說話。

「哈哈哈……」

忽然間,一道笑聲響起,在這麼個時刻,這道笑聲里卻有些譏諷的意思,而且沒有任何掩飾,讓那些修行者很是不悅,但卻沒有人想著斥責那笑著出聲的人,因為當他們看到那人之後,便發現那人的份,不是他們能夠斥責的。

此刻在笑的,是蘇宿。

也只有蘇宿了。

除去他之外,只怕是沒有任何的修行者,會在此時此刻無故發笑。

可他是蘇宿,你又能說什麼?

他是一位雲海上境的劍仙,是以境界來看,這裏大部分修行者便接不下他一劍,再說了,他是寒山的掌律,是貨真價實的寒山二把手,在這個世間威也極高。

誰能招惹?

「你笑什麼?」老道人緩慢開口,聲音平淡,並無怒意。

雖然說蘇宿的譏笑已經表明了他此刻的態度,但老道人也沒說些什麼。

蘇宿知道眼前這人境界玄妙,是一位天君,但卻沒有任何的害怕,聽著他開口,蘇宿笑問道:「前輩這一次出山,為了什麼,不妨就這麼說清楚吧?是要來做這個仙朝之主,是要統世間?」

老道人平靜道:「世間多難,如今需要老夫,老夫也不得不做。」

蘇宿哦了一聲,有些恍然大悟,然後問道:「敢問是誰請前輩來的?」

這句話問的平常,但那些修行者都皺了皺眉,其實更深的意思,他們都聽出來了,那就是這樁事,有人說請過你出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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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有,你自己跑來做什麼?

老道人看了一眼那些跪著的修行者,沒有說話。

這意思也很明確了,我既然到了這裏,他們跪著請我出手,我又怎麼能拒絕?

蘇宿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前輩之前說世間危難,不得不出手,那之前世間遇到的種種大事,為何不見前輩影?」

不管是無數次的大戰,亦或是在那一次戰場上的百年之約,亦或是之後的怪世間,有哪一次不是到了危機的時候?可我見過你嗎?

世間可曾看到過你的影?

這是質問,而且是蘇宿問的,尋常人即便想要幫腔,但卻也不得不考慮寒山。

「蘇掌律,此言差矣。」有修行者開口為那老道人辯解道:「到了這般境界,定然都在閉關,不知外界事,也是理所應當!」

其實這個理由顯得很蒼白,因為那些都是驚世間的大事,若是真的不知曉,怎麼可能?

不過他這般說話,也算是有了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

蘇宿盯著他,一雙眼睛裏,滿是不屑,而後他說一句在場之人誰都沒想到的話。

蘇宿看著那人,然後笑著罵道:「去你娘的!」

一字一句,所有人都聽到了。

那些跪著的修行者,當場就臉變得煞白,那個之前說話的修行者也說不出話來,一臉驚異的看著眼前的蘇宿。

玄空盯著蘇宿,小聲嘟囔道:「這位蘇道友,還真是…………中人。」

天底下只怕唯獨只有蘇宿這個人能說出這麼樣的話來了。

和境界無關,和有關。

這位天生劍胚,從來如此。

蘇宿眼見那老道人還沒說話,也沒聽見別人說話,乾脆也就直白道:「前輩你既然需要閉關,便好好回去閉關就是,今日之事沒人請你來,寒山,不管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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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一位天君,恐怕也只有蘇宿敢這麼說了。

樓真人沒說話,但臉很平靜。

風挑了挑眉,瑤有些無奈,玄空眉眼裏,竟然還真的有些興

王林在的一眾寒山修行者,眼裏卻都是欽佩。

嗯,自家蘇師叔,就是這麼霸氣!

更遠,尚未離開寒山的風呂在一棵樹看著這一幕,低頭對站在樹下的青槐笑道:「這小子我喜歡,脾氣很不錯!」

青槐淡然應道:「他的確讓人很無語。」

風呂哈哈大笑,要不是兩人實在沒什麼,他肯定要去當面誇獎一番。

……

……

老道人看著蘇宿,即便是聽到了這樣的話,也沒有生氣,只是平靜道:「這是天下之事,自然天下人都能參與,老夫早說了,想要做這個仙朝之主,只怕還得足夠強大。」

說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說,他的境界更高。

蘇宿冷笑道:「怕是還要看天下人怎麼想。」

之前世間已經表態,絕大部分人已經說了,支持顧泯做這個仙朝之主,老道人的支持者,不會有顧泯多。

老道人微笑道:「這種事,難道不再想想,就這麼做了定論?」

他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睛卻是看向了祀山。

祀山那邊的修行者,有些人臉微變,他們的開派祖師都是這老道人的弟子,若是讓這老道人做了仙朝之主,祀山的地位,只怕會更加穩固,至要比風和顧泯的友更加堅固。

只是還沒等這些修行者說話,一頭白髮的風就要開口,可樓真人卻站起來,來到了前,平靜道:「那位祖師牌位,已經被撤下了。」

這是一樁外人不得而知的事,祀山的開派祖師,竟然已經被祀山移除了祖師牌位,那就說明,祀山並不認可那位開派祖師。可要怎麼樣的過錯,才讓祀山如此做?

那樁事,其實到了現在,知道的人也不會太多,雖然在世間流傳了一些,但很多人也當那是流言蜚語,並不當真。

樓真人如今卻在這裏將那樁事直白說了出來,其實為的,便是斷絕祀山那些修行者的退路。

他講了一遍當年的那樁事,然後平靜宣告,「我祀山不該有這樣的人,即便那人是我祀山開派祖師。」

場間長久的沉默。

老道人的輩分雖大,境界雖高,但樓真人在世間這麼多年,名聲一直以來都極為不錯,自然也不會有人不相信,更何況此刻祀山的修行者們,也沒有人在這裏否定樓真人。

他這麼一說,便已經算是斬斷了和老道人的關係。

畢竟老道人的弟子都已經被他們把牌位撤下了,老道人再想和祀山有什麼牽扯,又怎麼可能?

老道人神平淡,即便是樓真人已經說出這個故事,他也不在意,只是平靜看著樓真人。

你說祀山開派祖師是老夫弟子這種事扯清楚了,那我另外一個弟子是道祖這樣的事呢?

既然道法源自我,那世間萬,哪個不和我有關係?

蘇宿沒想到,自己冷嘲熱諷這麼久了,那老道人都面不改,正在心底讚歎了一聲臉皮真厚,就要再度開罵,結果那老道人便看了蘇宿一眼,淡然道:「如今這些後生也不懂如何尊重前輩了,罷了,便讓老夫教教你就是。」

隨著話音落下,一道道強大的氣息忽然升起。

只是轉瞬即逝。

因為那個一雪白帝袍的年輕男子,沉默了很久,說了一句話,「既然臉皮這麼厚,我便用劍幫你削一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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