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照要遠行,離開韓天君的疆域,自然是跟著陳默一起。
兩人這一次走得漫無目的,只是尋個地方,繼續傳授劍道和修行之法,讓那些野火燃燒得更加肆意。
「你看了那麼多年,沒有一個是真的想要將缽傳下嗎?」
陳默走在路上,覺得有些無趣,便問了很多問題。
梁照說道:「住在地上的人,自然沒有什麼天才之輩,即便有,也很難遇到,缽傳給這些人,自然不是什麼好的選擇。況且我還很年輕,傳下缽這種事,還沒什麼好考慮的。」
梁照如今自然還說得上是一個年輕人,既然是年輕人,那麼距離年老和死亡還有很遙遠的距離,梁照自然不會想著這些事。
陳默卻說道:「你很年輕,卻也不喜歡子?」
這個問題對於梁照來說,的確沒什麼好思考的,所以他只是隨口道:「不是所有人都需要找個異來藉自己的人生,人人不同,並不一般。」
梁照說道:「我希你不要對我生出什麼想法,這種故事,發生在他上就行了。」
說完這句話,過後好幾天梁照都沒有再說話。
但陳默很清楚,梁照所說的他,到底是誰。
那個存在於梁照故事裡的年輕人。
只是沒見過,所以只有好奇。
帶著好奇,他們來到了寒雲域,那是寧天君的疆域,那位天君崛起的時間很早,是輩分極高的天君之一。
但即便是這樣的天君,也和其餘天君沒有區別,他們住在天上,不會往下看。
站在遠的山上,看著那漂浮在天上的城池,以及在地面的那些城池。
那些地面上的城池雜無章,高低不一,看著就像是調皮的孩子隨手擺放的東西。
和雜,在整個地面都是共同的旋律。
陳默說道:「他們生來便如此,有可能一生便如此,這不是什麼好的事,所以我想讓他們看看。」
梁照想著某件事,輕聲道:「你有沒有想過,世間沒有永恆的,即便今日變了,某天又會變回去?」
陳默說道:「這樁事放在現在來看,也是這個道理,我又不能一直活著,我死了事會怎麼樣我也不關心,我只關心我活著的時候做的這些事。」
梁照不說話,一個有自己想法的人,很難會聽別人的。
他只是朝著那些雜的城池走去。
很快他便走了進去。
那座城很破敗,到都是破敗的意味。
建築是這般,人也是這般。
那些人如同行走,看著便讓人覺得有些無趣。
梁照和陳默在城裡走著,最後找到了一座很偏僻和破落的庭院。
這座庭院的主人早已經死去,卻沒被人發現,都已經腐蝕,如今只是剩下白骨。
梁照雖說將那白骨丟去,然後便坐了下來。
陳默挑了挑眉,跟著坐下。
「這裡似乎也不是什麼好的選擇,他們彷彿都已經認命了。」
陳默慨道:「已經認命的人,能有什麼用?」
梁照道:「他們並不是認命,而是絕,當他們絕的時候,便任何的希,所以這裡絕對是個好選擇,而且是最好的選擇。」
當夜,他便證明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很多年齊聚這裡,他們的眼裡,有著最為炙熱的。
有了這樣的,他們便不再是行走。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讓他們來到這裡的?」
陳默說道:「付出了多代價?」
梁照只是看著陳默,平靜道:「我只是說,我會教他們。」
至於教道法還是教他們用劍,梁照沒說。
可就是這麼一句話,他們都相信了,於是都來了。
陳默說道:「那就開始吧。」
這是第一天晚上,但其實也不是第一天晚上。
又開始傳道。
兩人在不同的房間。
適合練劍和適合修行道法的年,早就被劃分開來。
梁照看著在場的這些年,忽然問道:「你們到底最想做什麼呢?」
這個問題很有意思,你們到底最想做什麼?是改變自己的命運,還是改變這個世界。
沒有意外的是,大部分人都選擇了前者。
最有意思的是,有個年說道:「我喜歡劍。」
他練劍,是因為喜歡。
不是因為他到欺負,要改變現狀,也不是因為這個世間對他而言,很不適合,他要改變,他練劍,是因為喜歡劍。
單純的想法。
也是純粹的想。
「你的天資太差,這輩子都不見得能夠為了不起的劍修,你會在某個境界里困一生,耗盡你所有的希,而後就那麼死去,這是一樁很痛苦的事。」
梁照看著那個年,毫不客氣說道:「你幾乎不會功,你會為很普通的一個劍修。」
那個年卻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輕聲道:「這又有什麼關係?」
梁照有些失神,但沒有說話。
然後他開始繼續教授他們劍道。
直到後半夜。
年們離去,梁照坐在門檻上看著他們的背影。
那個年卻沒走,也很自然的坐在了梁照邊。
梁照看著他,他卻看著那片夜空,說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擁有自己的劍?」
梁照原本以為他要說的事不是這個,卻沒想到,的確是這個。
梁照說道:「自己去做一把,木劍也是劍,要不了多時間。」
年搖頭道:「我想要一柄全天下最好的劍。」
梁照說道:「你不配。」
全天下最好的劍,只能讓全天下最好的劍修去提,這個年既然沒有可能為最了不起的劍修,自然也就不配提起這樣的劍。
「先生說這樣的話,真的很沒有道理。」年認真道:「即便我天資尋常,為何便不配了?」
梁照看著他,不說話。
這個年不尋常,他看出來了。
梁照說道:「即便你再如何聰慧,可你的天資如此,沒人幫的了你。」
說完這句話,不等這個年說話,梁照主站起,離開了這裡。
年看著他的背影,沉默的沒說話。
只是有些失。
他站起來,然後便走了。
這座破敗的城裡,有著很多破敗的地方,但最破敗的地方,應該是他的家。
他走了很遠,最後在一座破敗的院落前停下,推門而,來到了床前。
有個人躺在床上,艱難的呼吸著。
快要死了。
的臉很難看,沒有一點,那雙眼睛也快要睜不開了。
年看著,沒有說話,只是眼裡有些傷的緒。
那個人是他的母親,已經快要死了。
當然也是個修行者,但這樣的修行者太多,不值錢也沒什麼用。
前些日子因為一句話而招惹了別人,最後便被打這樣,重傷將死,看起來這個樣子,怎麼都會讓人覺得難過。
「渙兒……」
微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年看著,喊了一聲娘。
人說道:「娘親真的快不行了。」
年沒說話,他自然到了。
人艱難轉頭看著年,年只是這樣被看著,什麼也沒說。
於是兩人對看了很久,直到人死去。
年拿起鋤頭便在院子里挖了個坑,然後把人埋了。
等到做完這一切,他氣吁吁的來到屋檐下,天上開始下暴雨。
年看著磅礴的大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梁照來了。
他其實早就來了。
不過此刻才推門而。
他撐著傘,緩緩走來,最後在這裡收傘,站在他側。
梁照忽然問道:「你什麼名字?」
年說道:「王渙。」
梁照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你練劍的想法不純粹,或許有報仇的想法在裡面。」
王渙搖頭。
沒有。
他看著自己娘親死去的時候,也沒有想要報仇的想法。
「如果沒有,你便是一個斷絕的人,你這樣的人,好似也不配學劍。」
梁照很平靜。
王渙說道:「先生不是這樣的人?」
梁照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不是這樣的人。」
他如果是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困擾?
王渙說道:「我也不是這樣的人,只是我覺得生氣也好,還是想要報仇也好,這樣的緒在沒有實力的時候,便會顯得很稚。」
梁照問道:「所以這便是藏在心中。」
王渙點頭。
梁照說道:「你如果天賦再好一些,我說不定真會收你做弟子。」
王渙說道:「如今我不是先生的弟子嗎?」
梁照沒說話,那終究是不一樣的。
王渙說道:「我想知道,世上最好的劍,是不是真的只能最好的劍修才能握住?」
梁照又聽到了這個問題,但他卻沒有立即給出答案,他沉默許久,想起那個白袍年輕人,然後說道:「有了最好的劍,才是最好的劍修,還是最好的劍修才能提著最好的劍?」
他笑了笑,然後搖頭道:「我不知道,但你若堅持自己能有資格提起那柄劍,我希你有一天來到我面前,來告訴我我是錯的。」
王渙慨道:「您真是個很不錯的先生。」
梁照搖頭道:「我只是個很尋常的先生。」
——
進後期,寫的我也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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