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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 第九百一十一章 六十年

兩個子,便是李扶搖的一生之敵。

沉默了很久,青槐說道:「當初我若是一直陪著你,便怎麼都不會有你的機會。」

有些後悔。

若是不返回妖土,若是一直都在他邊,那麼哪裡會有這些事發生?

怕是早就已經解決完了。

葉笙歌淡淡道:「已經發生了的事,不必去想,想了也沒有什麼意思。」

青槐哼唧一聲,想起當初在北海說過的話。

那個時候說如果李扶搖喜歡上別的子了,那麼就要做些事

不過如今是葉笙歌,卻做不了什麼。

「你什麼時候走?」

葉笙歌仰起頭。

青槐說道:「我又不想看見你。」

葉笙歌說道:「既然這裡還不錯,再待些年又有什麼關係?」

青槐臉不太好看。

葉笙歌站起來,平靜道:「好生修行,若是境界不夠,如何站在他側?你不站在他側,他側只有我,你只怕便要氣死了。」

青槐咬了咬牙,沒說話。

這是最後的倔強。

兩個子一起走了。

李扶搖都愣住了。

然後他著頭皮追了上去。

……

……

世間又重新回到了平靜之中。

離著約定的時間,還有差不多六十多年。

也就是說,世間還有差不多整整六十年的太平景。

顧泯變了怪的消息,是這些年裡,最讓人覺得震撼的消息。

世間險些滅亡在,拯救世間的那位劍仙,如今變了怪,不得不自封於寒山,不再踏足人間。

得知這個消息的修行者們神很複雜,很多人到惋惜,尤其是那些年輕修行者,心中對顧泯充滿了敬佩,雖然他變了怪,但對於他們來說,真的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可惜他們人微言輕,每當在自家長輩面前談及顧泯的時候,得到的多是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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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師長甚至會暴的打斷,然後訓斥他們不要再提及這個人。

在他們眼裡,顧泯做了些什麼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變了怪

只要是怪,他們便只想著如何殺死他們。

若不是真的沒辦法殺死顧泯,只怕顧泯肯定已經死了。

這樁事,毫無疑問。

寒山弟子們,心很複雜。

每日都有些弟子離著掌教府很遠的地方眺,以前那個地方可以去,如今卻已經地,所有寒山弟子,都不能踏足那邊,他們知道,那個他們的掌教,如今正在那邊。

蘇宿隨手殺了個潛寒山的修行者,就從山崖下丟下,然後他有些惱火問道:「我們能不能去找個仙山,把他們上下都殺了。」

王林聽著這話,有些膽戰心驚的回道:「蘇師叔想要查清楚他是哪家宗門的修行者當然不是什麼問題,只是這就要大開殺戒,只怕是有些問題吧?」

王林當然說的沒錯,寒山現在被整個世間看著,他們想要做些什麼,都要三思而後行。

蘇宿當然也明白,他這麼說不過是想著過過癮而已。

一想到什麼都不能做,蘇宿有些生氣說道:「那就真的什麼都不做了?」

王林默不作聲,他也在想能做些什麼。

「算了,我出去走走。」

蘇宿說完這句話,真的便離開了寒山,沒有帶著任何人,誰也不知道他去到了什麼地方。

……

……

紫金寺的禪房裡,蘇宿喝著酒,臉頰微紅,那是酒意。

借著酒意,蘇宿罵道:「我真想把這些人全部都殺了!」

玄空頂著一個頭,看著眼前的蘇宿,想了想,認真道:「就算是在紫金寺里,也有很多想要顧泯死的人,你要殺人,便至要殺一半,也甘願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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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宿隨口道:「當然都殺了。」

玄空不說話了。

當著他這麼一個和尚說這些,全然沒有什麼意義。

說到底,他是個和尚。

「人心雖惡,但也有好的。」

蘇宿反駁道:「太了。」

其實不,只是很多人的想法都會變,如今年輕,而後年老,考慮的太多,故而也就變得難看起來。

玄空說道:「看你殺氣太重,不如就在這裡多待些日子,洗洗殺氣?」

蘇宿沒說話,只是沉默的喝著酒。

玄空嘆了口氣,看了一眼窗外,才發現,這轉眼之間,竟然已經秋了。

有些落葉被從窗外吹了進來,帶起一片秋

玄空站起來,推門而出,就此宣告閉關。

衝擊雲海境。

……

……

玄空要破境的消息,和秋風一樣傳遍世間,沒人想得到,這位紫金寺的年輕僧人,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但實際上,他們這群年輕人都不是什麼蠢材,他們的天資很好,平日苦修便能走得極快,如今經歷了這麼多事,幾乎有兩次滅世之戰,他們自然也有長。

修行修行,不止是靠時間。

還有別的很多東西。

不管怎麼說,玄空開始破境了。

但沒人知道,其實風已經破境了。

手接住一片落下來的秋葉,看了一眼那棵桂花樹,讚歎道:「主峰那棵老桂,也沒有你們這棵長勢來的好,看起來這東西,也要多上心才是的。」

如今已經是道觀觀主的林語就坐在風對面,笑著道:「掌教師兄過獎了,我們也沒多上心,無非是每天澆澆水罷了,水也不是什麼神水,都是淘米水。」

兩人中間,煮著茶。

桂花香飄十里。

風看向這個師弟,轉頭又去看不遠正在淘米,準備煮飯的年。

「他骨如此,能被師弟看上,想來必有過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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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看著那邊,他自然早就知道那個年的骨資質真的一般。

不過祀山收徒,一向隨意。

只要有山中弟子,自然可以帶上山來。

林語笑道:「本就是一座小道觀,來個天才也容不下,如今這般,正正好好,對了,要不是顧劍仙提醒,我也找不到這麼個徒弟。」

提及顧泯,林語問道:「掌教師兄,顧劍仙如今這境地,還有別的法子嗎?」

風搖頭道:「那是法,我們沒見過,那些天君都沒辦法的事,我們自然也沒有,只是依著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一直如此的,如此璀璨的人,怎麼可能在尚未照耀世間之時便黯淡下來呢?」

林語對此很是贊同,說道:「我也覺得,像是顧劍仙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隕落黯淡?」

風笑了笑,祀山上下,對於顧泯的推崇,其實不輕。

他站起來,一陣秋風吹來,吹落了好些桂花,風看了看那些桂花。

林語卻突然大聲喊道:「三七,趕來撿桂花啊!」

「好的,師父!」

那個年應了一聲,端著一個小木盆便來了,他先看了風一眼,喊了聲掌教師伯,然後便蹲在桂花樹下,開始撿著桂花。

他一邊撿著桂花,一邊不解道:「師父,我們怎麼不把它們摘下來啊?每一次起風就要撿,很累的。」

林語起道袍,陪著他一起在這裡撿桂花,笑瞇瞇道:「被風吹落的,才是最好的,若不是開夠了,又怎麼捨得離開枝頭?」

三七的年,有些迷惘的哦了一聲。

雖然不解,但是沒繼續去問。

林語微笑道:「有什麼想問的,便都問出來,藏在心底,有什麼問題。」

「可我的問題,要是師父不知道,師父會不會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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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七好奇的問道。

「師父不知道的,自然有山上的師叔伯知道,他們都不知道的,掌教師兄也會知道,掌教師兄都不知道的,也會有人知道,反正一定要求個結果的。」

林語認真道:「我們這些修道之人,本來就該是如此。」

三七哦了一聲,笑著說道:「那我現在就想問問師父,這桂花糕是怎麼做的。」

林語一怔,想起了前些年,道觀里的師徒兩人都不會做桂花糕,每一次要做桂花糕都要麻煩別的山峰師姐,後來他才下定決心下山去學做桂花糕,只是那一次一走,便再也沒有見過自己師父了。

天人永隔。

林語嘆了口氣。

風看了看他。

「讓掌教師兄見笑了。」林語揮了揮袖,將其捲起來,才笑著道:「掌教師兄留下來吃桂花糕吧。」

風搖搖頭,只是朝著道觀外走去。

只是沒走幾步,他的里便有氣息涌,看起來是有些悟。

在他走出道觀的時候,便已經踏足了雲海中境。

看著雲海,這位年輕的祀山掌教,平靜不已。

原來雲海境,是這般。

風笑了笑。

既然如此,我該多往前走幾步。

覺得,這座天地,真的只有六十年的太平時了。

六十年之後,不管如何,世間好似都要遭逢大難。

不是風沒信心。

是他真的覺得有些難過。

這是他生在的地方,如果不變強大,便無法守護。

只是時間,好似也太了。

六十年?

六百年只怕也不夠吧。

風苦一笑。

可只有六十年,誰又能怎麼辦?

風忽然自言自語道:「整個世間都在看你,你又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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