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老太太剛想喚人取來,又後知後覺地想起,家裏的幾個哥兒姐兒的,只逸姐兒一個人沒讓畫師畫過像。趙氏也出為難的神,旁邊的小丫鬟甘草卻笑道:「老太太大太太忘了,三小姐手巧,常剪了花兒鳥兒的送人,好像也剪過自己的小像呢,咱們這裏就有現的。」
老太太忙道:「快,快拿了來!」甘草又道:「有是有,可是要找好一會子呢。」老太太催快些,又讓另一個丫鬟端上了茶果點心,三人邊吃邊等。
第三杯茶喝完,甘草從外面掀簾進來,把一張寸余大的剪紙捧給齊玄余。齊玄余接東西的時候,目在甘草的臉上停了停,勾一笑,口中還道了聲「有勞姑娘」,頓時引得甘草一陣臉紅心跳。
老太太和趙氏不又對一眼……堂堂一個五品朝廷命,聽說還是皇帝邊的紅人,怎麼給人覺的,沒有一點兒正形?
齊玄余把小像放在手心裏打量片刻,眼中華閃,連連點頭道:「看來我沒有卜錯,這位小姐的命格貴不可言,貴不可言!如果我所料不錯,此命格應該是十世積善的貴人才有,如今還有仙君贈仙藥,也應驗了這一點,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老太太和趙氏異口同聲地問。
齊玄余沒繼續往下說,他用手背著下,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最後竟把小像收進了懷裏,笑道:「這枚小像真讓人不釋手,小生的妹妹最喜巧件,不如就當做卦資,賜給小生的妹妹吧。」說著從座位上騰地站起,苦著臉道,「小生肚子甚疼,可能是吃壞了東西,你們慢慢坐慢慢吃,小生要去一趟東廁。」說完,只見他足尖點地,居然凌空飛走了。
趙氏疑:「……齊家五代單傳,齊國師不就他一個獨子嗎?從哪兒冒出個妹妹?」老太太和趙氏無語地默坐了一會兒。趙氏沖門口大喊:「石榴,你去瞧一眼,齊先生如廁回來了嗎?」
門口探進半個腦袋,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鬟答道:「大太太,奴婢親眼瞧見,那齊先生在十幾棵大槐樹上跳來跳去,一眨眼就跳出府牆不見了,不知他去的是哪個地方的東廁?」老太太和趙氏再次無語,小丫鬟一吐舌頭,把腦袋收回門外。
片刻后,趙氏進言道:「老祖宗,如今事顯而易見了,齊玄餘一定是掐指一算,算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最後竟被嚇走了!」
老太太躺回了榻,合上眼睛說:「這事讓我再想一想,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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